楚昭榮聽到這熟悉的女子聲音,看過去一眼。

這不就是和親公主紀長樂?

她攏緊身上的披風,淡淡微笑道:“公主。”

馬車裏的紀長樂也衝著她一笑,卻帶著一分挑釁,放下了簾子。

楚昭榮轉頭回來,她抬眼看著麵前的男人。

若她猜得不錯,今日和親公主進宮,理應由蕭子燁來接的。

怎麽蕭子燁那個畜生人都沒來?

反而是他來接!

楚昭榮便伸手捏住男人的袍袖,低聲問道:“蕭懷燼,蕭子燁沒來接公主?怎麽是你送公主進宮。”

雖然有些不開心,但她還是想聽他解釋。

蕭懷燼神色微動,他捏住她的下巴。

“怎麽,本王迎親公主,榮兒不高興了?嗯?”

他的語氣沉穩,看似平靜,卻是帶有一絲玩味之意。

昨夜與她分開,他便後悔的很。

應該將她圈禁在府裏,好好陪他,哪也不放她去。

楚昭榮知道自己沒資格生氣。

這畢竟是迎親的大事。

“攝政王有自己的打算,我也說不上話。”

她攏著他的披風,直接讓府上下人去準備馬車。

她要自己去宮裏參加宴會,不與他同行!

以免,礙了他的眼。

蕭懷燼俊臉一沉,他伸手將她扯了回來!

他將她嬌小的身子,裹挾在懷裏,緊緊勒住她的腰肢。

在她的耳邊低語,他啞著嗓子道:“你要上哪去?隨本王一起入宮。別亂跑。”

他大手熨帖她的衣料,帶著炙熱。

楚昭榮隻覺男人的大手禁錮自己,她努力掙紮卻掙脫不了!

“你送公主進宮,馬頭上還要多坐一個我嗎?”

她單獨坐一輛馬車不好麽。

她被他抱著坐在馬頭,而公主卻坐在馬車裏。

蕭懷燼俊臉微動。

他執著她的手,“本王不是特意送她入宮,隻是路上恰好遇到。”

他隻是想逗逗她的小姑娘,她就當真了。

蕭子燁的妻子,他操的什麽心,才會去管人家的閑事。

楚昭榮掃了眼不遠處的馬車。

她低聲說道:“蕭懷燼,我還沒進你攝政王府的大門。你我還是保持距離。同坐一馬上,難免太過招搖。”

招搖?他勾起譏誚的唇。

他身為這個身份,難道就不招搖了麽。

何況,大殿當著眾臣之麵,他早已宣布主權。

她是他蕭懷燼的女人!

他鬆開了她的手,見她無意隨自己一起。

“隨你。”

蕭懷燼俊臉冷淡,他拂袍便走到馬旁。

翻身上馬,他直接帶著隊伍離開尚書府。

楚昭榮咬唇。

她見下人將馬車牽了過來,掀開簾子,坐進了馬車裏。

她知道他是特意來尚書府接她去的。

隻是,她不會隨另一個女人與他一起!

前去宮裏的路上,相國馬車顛簸幾分。

公主紀長樂掀開簾子,對著前頭的蕭懷燼有意問道:“攝政王,本公主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們兩人吧?若是這樣,那我就自己一個人進宮了……”

蕭懷燼眉頭緊蹙。

他緣何不知紀長樂是有意掐點趕上他的。

偽裝巧遇,順便入宮。

“公主應當清楚,本王不是與你順路。是你與本王順路。”

他冷冷拂袍,策馬離開。

馬兒消失在相國馬車的視線。

紀長樂緊緊咬牙,氣憤的放下了簾子,“我堂堂一國公主,怎麽就比不過那個女人?!”

侍從寬慰公主,說道:“公主,咱們應該與二殿下多親近親近。二殿下可是日後的儲君呢。攝政王不過是殿下的皇叔。並非日後的儲君。”

紀長樂冷笑一聲。

“你懂什麽!這位大啟國的攝政王,可是戰神。大啟國的江山都是他打下來的。如今的皇帝是他扶持上位的,這日後的儲君不過是個擺設。攝政王權傾朝野,社稷都是他的。”

一個傀儡皇帝,虛設的儲君位子。

能比得過手握實權的人嗎?

侍從心頭一駭,說道:“可是公主,那位楚姑娘與攝政王關係看似很好……”

紀長樂眼裏迸**光。

“那又怎麽樣?這次和親,本公主勢在必得!至於那個楚昭榮,她搶不過我。畢竟身份擺在這,本公主想嫁給攝政王,沒人能攔著!”

聽著此言落下,侍從心頭複雜。

也不好再說什麽,欲言又止。

尚書府的馬車正不緊不緩,楚昭榮坐在馬車裏,格外冷靜。

她秀臉清豔,唇泛著光澤。

衣裙隨清風而動。

馬車旁一陣勁風而過,馬蹄的聲音傳來。

男人抬手,拂開她的馬車簾子。

“榮兒。”

蕭懷燼低磁的嗓音,從她身旁響起。

他眸子緊眯,見她神色無波瀾,不知在想些什麽。

她被這一聲喚回了神。

才發現他來了,居然來了!

楚昭榮連忙拉著簾子,“蕭懷燼,你不是去送公主了?怎麽回來了。”

她是之後才走的。

他們應該在她前麵才是。

可他現在,卻退回到她這裏來了,那公主那邊……

男人唇角勾笑,他一揮衣袍。

旋即,他策馬來到她的馬車前頭,下人連忙勒停。

下人嚇得禮道:“攝、攝政王……”

馬車徹底停了下來。

楚昭榮不知他究竟想做什麽。

她皺起秀眉看著他。

結果他從馬上下來,抬步修長的腿跨上她的馬車。

他拂開簾子,俯身進了她的馬車裏。

她一陣怔忡,“你……”

下一瞬,楚昭榮整個人就被他抱了起來。

他就像抱著小團子似的,將嬌小的她抱坐在自己的雙腿上。

她被迫坐在他結實有力的雙腿,竟是半分不敢亂動。

“你來我這,公主不會惱嗎?”

她注視著他帶有侵略性的眼神,男人身上的木香直沁人心脾。

她的心口,瞬間有力的鼓噪起來。

蕭懷燼不鹹不淡。

他捏過她光滑雪白的下巴,指腹有力。

“惱的人是你。”

區區一個相國公主,他放在眼裏?

他抱著她時,手也不閑著。

家裏的小醋包,他總得想個法子哄。

楚昭榮臉紅,她連發燙的推開他的手。

“蕭懷燼,你能不能別亂來……”

她咬著牙,整個臉快熟透了。

倒不如讓他走呢,一碰她,他就無止無休的。

他在她的耳廓旁,沙啞道:“說實話,還惱本王麽。嗯?”

他的手,用力掐了一下她的小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