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早,你站住!”他追上來,一把拽住她。
薑翎的右臉發紅,甚至滲出淡淡血絲。
薑早心情頗好。
“哥哥,你還有事嗎?”
薑翎咬著牙,看著薑早的這張臉。
著實可恨。
“你現在怎麽變成這樣,真是虛偽,怪我之前沒看出來!”
薑早冷笑。
薑翎之前對她就不好。
要是還把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加上,她的日子至少比現在難過十倍。
“當初,你推我入水,是安寧救了我,自此我就知道你是個陰險狡詐之人,現在你不道歉沒有關係,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很小的時候,薑翎不小心被推入水,當時有兩個人在場。
傅安寧和薑早。
薑翎對傅安寧頗有好感,所以下意識覺得推人的是薑早。
救人的是傅安寧。
一直恨她到了現在。
薑早覺得諷刺。
她當初就不應該同情心泛濫,覺得薑翎是自己的哥哥就下水救她。
那次她落水差點窒息。
被人救上來後昏迷好幾天。
薑翎一來就說薑早害他,而且事後逃逸。
當初因為這件事,薑翎還被父母責罰。
他一直恨透了薑早。
下午,薑早按照地址去了明德會所。
來之前她去找邱米米給自己易容。
邱米米的師傅是容城第一易容師,那技術在易容師遍及的容城,可謂是獨得一份。
想也知道有多厲害了。
薑早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這次去見蔣澤勳也是迫不得已。
薑早看著相機裏麵陌生的臉,邱米米完全繼承了她師傅的功力。
讓人再也看不出她是薑早。
“你好,我是sea。”她敲開包廂的門,走進去問好。
蔣澤勳等了很久。
見她來了,一臉激動。
但很快有些驚訝:“你是女的?”
他們之前一直猜測這麽厲害的設計師肯定是男的。
是他們片麵了。
“薑早和我說過,隻要你們合作,我完全可以代表朝萊為你母親設計。”
蔣澤勳光是聽到這句話就要激動瘋了。
能讓隱退多年的設計大師sea親自設計,這樣的生日禮物肯定能讓媽媽開心。
“那我們就說好了,您需要什麽材料就盡管告訴我,我這裏都會為您準備的。”
蔣澤勳說完,又好奇地看著她。
“隻是薑早呢,怎麽沒來?”
薑早咳嗽一聲,“她有點別的事,但是你的事情都和我說了,你放心,我肯定配合你們。”
蔣澤勳便沒有多問。
傅延霆頻繁地看著手表,“那我先走了。”
蔣澤勳一把拉住,“你幹什麽,不是你想來的嗎,怎麽又走了?”
“公司有事。”
蔣澤勳更加奇怪:“那你為什麽來找我說想見見sea啊。”
傅延霆語氣平淡,也不管她尷不尷尬。
“那現在也看了,我要走了。”
傅延霆說完,扣上西裝的紐扣,看了眼sea,禮貌示意。
他剛走了幾步,就聽到外麵急促的腳步聲。
有人正急切地朝著這裏走過來。
突然,傅明宇和林雨初推門而入。
“蔣少,我們有話跟你說!”傅明宇看著蔣澤勳,說道。
就連薑早也有些驚訝,這兩個人來幹什麽。
“誰讓你們來的,這麽沒規矩,連門都不會敲!”蔣澤勳本來就不喜歡傅明宇,看他們一起來,心裏的厭惡湧起。
傅明宇看到了傅延霆。
他沒想到小叔也在這裏。
傅明宇竊喜。
正好讓小叔給自己做個見證。
“小叔,雨初聽說薑早做錯了事情,我是來專程代替她來道歉的。”
傅延霆眸眼微冷,嘴角看不出一絲笑意。
他又坐了回去。
“你什麽意思,薑早騙了我什麽?”蔣澤勳不耐煩地問。
真煩。
又被這一對狗男女打斷了。
還有完沒完!
林雨初欲言又止,嬌滴滴地說:“蔣少,我們昨天見過,你還記得嗎?”
蔣澤勳沒好氣地拖著長音:“昂,怎麽了。”
林雨初見他這種語氣,表情也有些別扭。
但是一想起等會薑早得罪蔣澤勳的樣子。
她又有了底氣。
“這人,根本不是sea,這是薑早隨便找的人!”林雨初指著薑早,大言不慚。
薑早微微挑眉。
這人又搞什麽。
“你瞎說什麽,她不是難道你是啊。”蔣澤勳也是懟人不眨眼。
林雨初羞紅了臉:“蔣少,人家真的沒有說謊,為了證明她不是真的,我還帶來了真正的sea。”
事到如今,蔣澤勳有些懷疑。
林雨初見此,立刻讓那人進來。
林雨初和傅明宇對視一眼,暗笑著。
昨晚。
他和林雨初做完之後,還是心情煩躁。
他多麽希望在自己**善解人意的是薑早。
那會有趣得多。
“明宇,別生氣了,你不就是想讓薑早乖乖在家裏嗎,這很簡單,我們隻需要找一個有能力的設計師假裝sea不就好了。”
“薑早肯定是隨便找的人,她懂什麽設計啊,到時候她肯定會自卑,乖乖在家裏做全職太太。”
傅明宇立刻答應。
“你們好,我就是sea。”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進來。
兩個sea?
蔣澤勳也有些分不清楚了。
傅明宇立刻說:“蔣少,我們這個才是真的,他可帶了自己的設計品,是這個小丫頭比不了的。”
一聽他帶了設計品,蔣澤勳立刻拿過來欣賞。
“這的確是sea的設計,畫風也像,簡直和他曾經的設計作品一模一樣。”蔣澤勳臉色凝重道。
薑早看著傅明宇。
他們就是來砸場子的。
傅明宇到底想幹什麽單純不想給她身份證,所以要搞砸合作?
傅明宇這個蠢貨!
林雨初得意一笑:“你呢,你有什麽厲害的,讓我們看看。”
薑早看著飄飄然的林雨初,沒有說話。
林雨初以為她心虛了,更加得意。
設計師也跟著諷刺:“你們這些小年輕就像冒充我,你有點腦子就不應該冒充我,你這麽年輕和我根本就不搭邊。”
薑早覺得可笑,拿過設計圖,不屑地扔到一邊。
蔣澤勳覺得她不尊重設計,剛要說兩句。
“sea的畫風一向是簡潔大氣,你的這些圖都太刻意,一看就是故意模仿的,但是筆力還不夠,所以照貓畫虎還畫歪了。”薑早冷靜地說著。
她的眼神睿智,雖然看著年輕,但是卻像是真正的行家。
令人生畏。
“還有裝飾,sea畫禮服的時候最不喜歡用的就是珍珠,尤其這一幅圖,畫得太土氣,你看sea之前的作品就知道,她絕不會這樣設計,這是你的缺陷。”
“寶石的大小和形狀也是如出一轍,你像是沒見過寶石一樣似的,隻知道往上擺,擺的多了也就多餘,顯得像暴發戶,我不管別的設計師會如何,但是sea絕對不可能這樣做,sea是設計禮服的,不是賣珠寶的。”
薑早眼眸射出陰冷,“你口口聲聲地說你是sea,但是sea的習慣和設計你都做不到,我很懷疑你怎麽有臉說的。”
此言一出,設計師的臉憋得青紫。
他說不上話來。
林雨初沒想到薑早隨便找的一個人居然能說出這麽多。
“你還是沒法子證明你就是真的sea,你說的這些有什麽用。”林雨初強裝鎮定。
她篤定這人無才無德。
薑早看著她臉上的慌張,起了玩心。
“既然你這麽想,不如我和他現場畫圖,看誰畫得好誰就是s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