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師應下薑早的要求。
他根本就不把這個冒牌貨放在眼裏。
設計師拿著一根鉛筆,在畫板上仔細地繪畫,每一根線都相互呼應,就像有了靈魂一樣。
畫作在紙上熠熠生輝。
完美的構圖產生。
隻是隻追求完美,忘記了細節。
這幅圖一看就是高級設計師製作,扔到大街上被早早地掃了一眼,再也不去看的那種。
誰都能畫得出來。
偏偏男人十分得意。
這點小技術,打臉她已經足夠了。
男人看了眼薑早,她還在埋頭畫著,似乎遇到了瓶頸,眉頭微蹙。
設計師給傅明宇一個安心的眼神。
這局穩贏。
薑早轉了一下筆,在最後一個支點連起,近乎神作產生。
上次設計圖紙還是在八年前,她16歲的時候。
薑早停下筆。
男人一把奪過薑早的設計品,揚著不屑的表情:“我來看看你畫的是什麽,雖然你不能和我相比,但是你要是態度好一點,我還是能指導你的。”
他看著薑早的設計圖,表情僵住了。
這是多麽完美的畫作。
也許隻有在設計上有極高天分的人才能看得出她的設計有多絕。
男人從事設計師數十年,從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黃毛丫頭打臉。
林雨初憐憫地看著薑早。
“我和薑早也算是認識,她實在是太自私,才會把你牽扯進來的,你現在可以走了,我會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薑早睨了她一眼,“你算個屁?”
林雨初似是沒聽清。
她的表情難以形容。
這和薑早如出一轍的語氣,真令人厭惡!
“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這是給你機會,就憑你這樣的在設計界也難以施展抱負,要是我舉報你,你絕對會被封殺,你確定要為了薑早堵上你的一輩子嗎?”林雨初語氣發冷,威脅道。
薑早沒有絲毫所動。
她淡淡地看著設計師,那男人已經愣住了。
不可置信吧。
薑早揚起嘴角。
她上前拿過自己的設計圖,將它展示:“我的設計圖,是和sea的畫風完全一致,你們可以去對比,我就是sea,原本是不需要費這一番的功夫的,但是你們不信,質疑我的誠意,我們很難合作。”
蔣澤勳看著設計圖,頓時相信薑早是真的sea。
sea的設計圖他看了無數次,隻一眼就能看出是誰的畫風更像sea。
sea的設計師絕對模仿不出來的。
蔣澤勳聽見薑早的話,當即著急地攔住她:“大師等等,是我們怠慢你了,我向你道歉。”
“這兩個人不是我的朋友,我和他們不熟。”蔣澤勳很快劃分界限。”
林雨初和傅明宇一臉詫異。
開什麽玩笑。
這人說什麽了,蔣澤勳的態度怎麽轉變得這麽大。
“蔣少,你說什麽呢?”傅明宇很不理解。
蔣澤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設計圖扔在他的臉上。
羞辱感十足!
“看看吧,和你帶來的贗品是完全不一樣的畫風,傅明宇你今天想來砸我的場子是不是,你到底想不想合作?”sea差點被傅明宇氣走,蔣澤勳的態度也好不起來。
傅明宇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的少女就是sea。
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
薑早怎麽可能認識sea?
她隻是一個無用的家庭主婦!
“來人,把他們趕出去,永遠不許進明德會所!”蔣澤勳按下鈴,立刻就有人進來。
他冰冷地瞪著這三人。
尤其是設計師,腿都軟了。
他的前途好像一眼望到頭了。
“你叫什麽名字,反正以後海城乃至整個江明市,都不會有人聘用你!”
男人頓時麵如死灰。
“不要啊蔣少,這些都是這個女人慫恿我的,她說隻是要破壞合作而已。”
“你瞎說什麽!”林雨初沒想到男人這麽快就供出自己,一時震驚。
蔣澤勳的眼裏閃過鄙夷。
“果然是不入流的小三,和你倒是般配。”蔣澤勳眼底劃過嫌惡。
見此。
傅明宇心中充斥著憋屈和憤怒。
今天怎麽會失敗。
怎麽能失敗呢!
他們三人被趕出去。
傅明宇透過沒關緊的門縫,看到了蔣澤勳回頭笑容滿麵地和薑早說話。
這讓他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傅明宇向來愛麵子,最受不了被羞辱。
他被趕出會所之後,直接發瘋。
“抱歉sea,今天這一出讓你看笑話了。”
薑早對蔣澤勳很有好感,這點小事也沒有放在心上。
“無妨,我們繼續說吧,剛才說到您母親喜歡什麽樣的風格?”
蔣澤勳把一本畫冊交給她,解釋道。
“這本畫冊是我母親年輕時候畫的,她很喜歡繪畫,你可以借鑒一下。”
薑早收下。
蔣澤勳又說:“我母親的生日是一個月之後,這個時間你能創作出來嗎?”
薑早勾唇一笑,“請不要質疑我的專業性。”
蔣澤勳笑著點頭。
他一轉頭發現傅延霆正在盯著薑早。
似乎要把她盯出一個窟窿。
蔣澤勳以為傅延霆看上了她。
這倒是稀奇。
一方麵sea的確長得不賴。
另一方麵他尊重sea。
並不希望傅延霆褻瀆。
“阿延,你看什麽呢?”蔣澤勳忍不住問。
傅延霆盯著薑早的雙眸,審視的眼神像野獸的獠牙,將她困住。
薑早感覺自己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你長得像極了一個人。”
薑早生怕被認出來,有些緊張:“什麽?”
傅延霆目光如炬,嘴邊抹出玩味:“我侄媳婦。”
薑早心下一驚,傅延霆一向謹慎,難不成她被認出來了?
不會的。
薑早喝了口水,勉強保持鎮定。
“那就這樣,我先回去了,到時候我們見麵就找薑早就可以了。”此地不宜久留,她趕緊道。
蔣澤勳見她要走,起身出去送她。
薑早趕緊離開。
她感覺傅延霆的那雙眼睛無時無刻不看穿她。
自己的偽裝到她那裏,總是形同虛設。
不知為何,見到這位小叔,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薑早離開之後,傅延霆也沒有理由在這裏了。
“先生等等。”
傅延霆剛走出去,侍從就追了出來。
“這是你們包廂落下的耳環吧,我給您送出來了。”
傅延霆接過,突然一怔。
這個耳環他沒記錯好像是薑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