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meet酒吧裏燈影晃動,人們似乎都忘了,前兩天在這附近曾發生的傷人事件,至今都沒有找到凶手。
二樓的包間裏,金景龍一臉蠻橫,對著翻譯說道:“那個聯係你的人說有澤恩受傷一事的證據?”
“是的,金先生,”翻譯一臉恭敬,“聯係我的那個人說,他目擊了小姐受傷的全過程,但是電話裏不好說,約了您在這當麵說。”
“這小子最好別給我玩什麽花招,”金景龍掐滅手中的煙,對著身後的兩個保鏢說道,“一會你們靈醒著點,老子這兩天運勢背,別掉進人家的圈套裏了!”
他看一眼右肩上層層包裹的紗布,眼神陰狠。
八點,人還沒來。
金景龍已然不耐煩了,對著翻譯說道:“怎麽還沒來?耍老子呢?”
“再等五分鍾,人要是不來,我就不等了!”
話音剛落,包間門被推開,一個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男人長身玉立,身材挺拔,包間燈光昏暗,雖看不清他的麵容,卻難掩他周身的氣質。
不是個普通人。
金景龍從沙發上坐起,盯著男人。
“是你!”他認出來了,這正是前兩天在警局用手術刀刺傷他的男人!
“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麵前!”金景龍大怒,刺傷了他還敢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他的麵前,這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底線,他怎麽敢?
傅雲深絲毫不理會他的咆哮,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整個人輕輕靠在後麵,也不說話,就這麽冷冷瞧著金景龍。
金景龍莫名有點心虛。
“你究竟是誰?”他已經很久沒有被這樣的壓迫感裹脅,這個神秘的男人,為什麽會有如此強烈的迫人氣息。
“金先生,”男人一口流利的南國語,“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過了今天,你金家在南國還會不會有一席之地。”
“你是南國人?!不!不可能,南國沒有你這樣的年輕人,你是……”
“你是華國人!”
“告訴你也無妨,我姓傅。”傅雲深聲線慵懶,似乎並不在意。
翻譯迅速在手機上查找相關信息,隨即麵色難看地把手機遞給金景龍。
看著看著,金景龍麵色微變,同時暗罵自己的蠢女兒,惹到誰不好,偏偏惹來個華國的商業霸主!
但眼前的男人不知是自大還是怎的,竟然敢單槍匹馬獨自前來,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仗著人多,他也絕對不會占上便宜!
想到這,金景龍放心地笑了:“傅先生,原來是你。不知今日約我前來,是真的有小女受傷一事的線索嗎?”
“當然,”傅雲深微微笑道,“金小姐被人廢了手,是我做的。”
“你!”金景龍大怒,他縱橫南國商界幾十年,亦有黑道背景加持,這些小輩們見到自己何時不是畢恭畢敬的,又何時被人這麽放肆過!
兩名保鏢立刻上前,隻等金景龍的號令。
“傅總這個態度,不是來談事情的,完全是來挑釁的。既然如此,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眼神示意,兩名保鏢向傅雲深走去。
“得罪了!”
一名保鏢上前,直衝傅雲深麵門!
“嘭——”金景龍甚至還沒有看清傅雲深做了什麽,就隻見保鏢向他直直飛了過來,摔在他腳邊,發出痛苦的嚎叫。
這個傅雲深,有點本事!
另一名保鏢見狀,立刻揮拳出擊,手下狠辣,不留一點餘地!
“還敢來?”傅雲深扯一扯領帶,一拳迎了上去!
他動作敏捷,每一招都能躲開保鏢的傷害。保鏢心下一急,化拳為爪,直襲他的肩膀處,企圖用蠻力製服他的胳膊。
傅雲深嫌棄地看了一眼保鏢的手,右肩向後撤,左手向保鏢的胳膊上探去。
保鏢隻覺得一隻手狠狠地鉗住了他的小臂,那力道,簡直要把他的小臂生生捏碎!
下一秒,他就痛地蹲了下去,連連告饒。
頃刻之間,兩名保鏢其中一個在地上躺在哼哼唧唧,另外一個跪著不斷告饒。
金景龍大駭,這兩個保鏢,可是他在南國花重金聘請的,據說是某國退役的特種士兵,有他們兩個在身邊,他走遍南國都沒帶怕的!
如今卻在幾招之內就被這個華國年輕男人製服!
“廢物!都是廢物!”他不願丟了氣勢,硬撐著一口氣,向傅雲深道,“你要是敢動我,不怕南國和華國為敵嗎?”
“你是個什麽東西,配得上讓南國為你出頭?”傅雲深撣撣袖口,像是極嫌惡的樣子,又拿出濕巾擦了擦手,“你還有什麽想說的,一次說完吧。”
我怕你沒命留著明天說了。
金景龍往後一頓,腰間的硬物提醒了他。
對啊,他有槍!
從F國的警察局保釋出來後,他就讓翻譯想辦法給他搞到了一把槍,如果打傷他女兒的小子出現在他麵前,他一定要殺了他!
對,殺了他!
金景龍立刻從腰間掏出手槍,子彈上膛,對準傅雲深道:“傅先生,你拳腳功夫再厲害又能怎樣,再快,也快不過我的子彈!”
“哦?是嗎?”傅雲深的動作明顯要比金景龍更快,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槍已經抵在了他的額頭!
燈光下,男人的表情莫測,邪邪揚起的嘴角,嗓音低沉磁性:“你現在說說,究竟是誰更快?”
房間裏立刻彌漫了腥臊的味道,金景龍竟然失禁了!
他渾身癱軟,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求求傅總高抬貴手,饒我一條賤命!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現在就帶著我女兒滾出F國,今後再也不會出現在您麵前!求您饒我一命!”
“你最好說到做到。”
冰冷的槍口離開了金景龍的額頭,他立刻變了一副嘴臉,手中多出了一把匕首:“去死吧!——”
傅雲深眸子裏的陰冷浮現,轉身就是一腳,金景龍肥胖的身軀向後飛出,撞在包房內的吧台上,口吐血沫,抽搐不止。
傅雲深理一理頸間的領帶,俊美的麵容上沒有半分表情,對著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翻譯說道:“報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