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宋明月嘴角微微的挑起:“沒有嗎?本宮剛巧方才的時候聽到了你和廣安王的話,既然是有情人,本宮也就不說什麽了,但是把本宮當做你的假想敵,你是不是覺得你配了?”
聽宋明月說道這個,鄧安蓮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她和霍子廣見麵一直都是私會的狀態,撞破過他倆私會的,也就是鄧夢蝶那一次,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就被發現了,但是鄧夢蝶從那往後盯她盯的更緊了一些。
現在莫名其妙的又被宋明月給抓了,還說了關於她的話,鄧安蓮哪兒還能那麽的安然?
之前的時候霍子廣曾說過,要讓她安分一些,等到他和宋明月好上了,那麽天下都是他的,而她,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
宋明月的很是戲謔的看著她的臉色,這種麵色的突變還真是有意思。
宋明月身子微微的前湊,帶了些好笑:“是想要本宮說些什麽呢?還是說,是要本宮去和廣安王殿下說明白?”
“不!”
鄧安蓮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驚恐的看著宋明月,條件反射的往後一縮:“不能夠給廣安王殿下說!”
“這有什麽不可說的。”
宋明月嗤笑一聲:“本宮還能幫你一下子做王妃呢,本宮可以去跟皇上說說,讓廣安王殿下娶了你做王妃,你們既然是兩情相悅,本宮最是喜歡牽紅線了不是?”
這句話裏滿都是戲謔,卻被趕來的鄧夢蝶給聽了個清晰,當即麵色一變:“就她,也配?!”
宋明月眉頭微挑,透過窗柩,看到了站在外麵安安靜靜做灑掃的鵲枝。
這個時間點兒應當就是交接的時候,一般都是外頭的灑掃丫頭站著看人,現在也就鵲枝是在外頭的,她不可能不認識鄧夢蝶和鄧安蓮。
分明知道兩個人都合不來,但是還是將人給放進來,這是想給她添堵呢,還是想給霍子廣添堵呢?
一想到這個,宋明月忍不住的笑起來,這是主子被狗咬了。
宋明月伸著腰,挑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打趣道:“怎麽,方才的時候不是摟摟抱抱的很快樂嗎,這會兒連提都不敢提了?”
宋明月的語氣很是輕佻,鄧夢蝶的臉色越發的難堪:“娘娘,臣女若是做了些什麽出格的事情,還請娘娘幫著臣女兜一兜。”
“你既然是跟我認識的,我自然是不會說其他。”
宋明月換了稱呼,語氣悠悠:“雖然今日的事情貌似和我關係不是特別大,但是到底是鄧二小姐想著來碰瓷本宮,同廣安王說一些本宮的話……本宮自然是不樂意的,就像是盈袖和不苦所說,皇上都不曾舍得多說我一個字,把所有的偏愛都給了本宮,本宮不曾遭人詬病,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宴,這就有人開始念叨著本宮了。”
鄧安蓮身子忍不住的蕭瑟了一番:“臣女沒有,臣女隻是……”
“隻是什麽?”
鄧夢蝶看著她,再也忍不住的爆發了:“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麽身份,也敢肖想勾引廣安王殿下?”
“姐姐我……”
“你叫我這麽一聲姐姐,我可不敢應你這麽一聲姐姐,我尚書府還不曾出過這麽不要臉的狐媚子!”
鄧夢蝶說話向來都是不客氣的:“你和我是一個母親的孩子嗎?你算是什麽東西?平日裏就會嘀嘀咕咕的,怎麽了,我怎麽欺負你了?你瞅瞅你那個樣子,就像是死了娘似的,忘了,你就是個小娘養的!”
宋明月保證,京城裏說話難聽的人裏麵,鄧夢蝶說自己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鄧夢蝶冷著臉:“丟人丟到皇宮裏,若不是你苦苦求著父親,你以為我會願意你來?小家子氣多,還以為自己多麽厲害?你下次若是還想如此,那就別盯著尚書府的名聲,尚書府禁不起你折騰!”
鄧安蓮怔怔的看著鄧夢蝶,鄧夢蝶似乎是沒有罵過癮,一張櫻紅色的小嘴兒已然是停不下來了:“還敢勾,引廣安王殿下,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你分明清楚我喜歡著廣安王殿下,你搶什麽搶?你有什麽資本搶?憑著你的眼睛會一直哭?”
要不是時機不對,宋明月現在定然是要鼓掌的。
這也實在是忒厲害了些,算是把她之前想要罵的話給全部罵了出來,宋明月這會兒看鄧夢蝶也更是順眼了一些。
鄧安蓮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從頭到腳的罵了個遍,眼淚再也忍不住的崩了下來:“姐姐……”
很是委屈的語調帶著些許的顫音,饒是宋明月這個女子,也是忍不住的想要保護一二。
鄧夢蝶最是厭惡她這個模樣,看到她這個樣子,果不其然便就又是一頓罵:“姐姐什麽姐姐,你可閉嘴吧!把自己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給收起來,哭什麽哭,你就一雙眼睛是水做的嗎?我就等著看你什麽時候眼睛被太陽給全部曬沒。”
就很離譜。
宋明月看著她這麽一頓罵,鄧安蓮興許是被罵怕了,便就憋了起來,一張臉都紅彤彤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看起來就很是可憐,莫名的有些喜感。
宋明月用團扇半遮住臉,簡直要笑抽過去,眼淚都忍不住的微微沁出了一些。
原本不苦還擔心宋明月會不高興,畢竟鄧安蓮的性格她方才也是領略過了,但是沒想到,她一直不怎麽喜歡的鄧夢蝶卻是將鄧安蓮給收拾了個痛快。
這些收拾人的話還真是讓人忍俊不禁。
宋明月好不容易算是停下笑,麵上緋紅一片,眉眼濕潤,帶著些許嬌媚的看向鄧夢蝶:“從前不知道你收拾起來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你還好意思笑?”
鄧夢蝶現在都要氣炸了:“你看到她敢勾,引我喜歡的人怎麽不跟我說啊!我真的要氣死了,要不是我過來了,是不是就不會知道這些事情!”
“這些話我也是偶然聽到。”
宋明月似笑非笑的看向鄧安蓮:“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