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京城的皇宮,卻不如兩人如此悠閑,女暗衛自從易容當了宋明月的替身後,她才明白,為何在暗處瞧著宋明月有時候咄咄逼人,實在是礙於情勢所迫。

這天,女暗衛本打算帶著不苦在院子裏曬太陽。

不苦因著事前就已經被吩咐過,務必要配合女暗衛假扮她,等她回來。

所以不苦的心一直都提著,就怕宮裏會有人來找她們的麻煩。

果然,人怕什麽一般什麽就會來,不苦剛把點心和瓜果給女暗衛擺上,還沒開口跟她聊聊天打發時間,就見珍妃突然來了。

“喲,安嬪真悠閑啊,最近皇上在祠堂祈福,怎麽不說叫你跟著去?你不是一直都受皇上寵愛嗎?難不成隻是表麵的?”珍妃說話酸溜溜的,讓人聽著都不太舒服。

女暗衛溫和的笑了笑,學著宋明月的語氣道:“珍妃娘娘,皇上不是都說了讓你禁足在宮殿嗎?怎麽突然出來?就不怕皇上知道後,會生氣嗎?畢竟你這事情算下來,可是抗旨不尊呢。”

“你...牙尖嘴利!我出宮是有太後懿旨,特意讓我去瞧瞧皇上,你不打算去瞧一瞧嗎?”珍妃緩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耐著性子的問道。

“平白無故去做什麽?皇上祈福是大事,若打擾了皇上,誰來負責?珍妃若無事,還是回宮殿歇著吧,皇上過不久就會出來了。”

女暗衛的話讓旁邊的不苦在心底直呼厲害,若是宋明月在此,估計也能讓珍妃失興而歸!

“安嬪不知道,過幾日就是皇上壽辰嗎?太後讓我去問問皇上的意思,壽辰該怎麽辦?”

聽到這些話,兩人若是再不明白珍妃此行的目的,怕是都愧疚自己在宋明月身邊待這麽長時間了。

“原來太後已經把此事交給了珍妃啊,既如此那珍妃先去忙著,壽辰一事可是大事,順利也就罷了,可若發生了意外....”

“安嬪,你到底什麽意思?皇上的壽辰必定會順利!你若再胡言亂語,我定要說與太後聽。”珍妃好不容易逮著一個由頭,連聲指責宋明月。

“珍妃娘娘,若我是你,如今就先去皇上所在的祠堂,眾人都知,皇上過一會就午睡,遲了可就見不到了...”

得了女暗衛的話,珍妃更是不耽擱,得意的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照月台。

“哎,也不知娘娘何時回來,若每日都遇到這種糟心的事,該有多煩躁。”女暗衛忍不住低聲道,她突然覺得,還是暗衛當著舒服些,至少不用麵對這些富有心機的人。

“早知道我就該跟娘娘一起去,萬一遇到什麽事,也能幫一把,”不苦低聲道。

之前宋明月在外麵遇到事,她就已經很自責了,如今又把她留在皇宮,她連幫忙都沒地去。

“我們能做到的,就是在皇宮替娘娘守著,決不能讓人發現什麽不對。你是娘娘身邊的貼身紅人,若你都不在,眾人鐵定會認為我不是娘娘,到時候不隻是你,整個皇宮說不定都會亂起來。”

女暗衛倒是想的很通透,低聲勸說著不苦。

至於宋明月和霍子桑,並不知道皇宮裏發生的事情,一門心思的前往柳州。

這一路走來,根本不平靜,陳清水不知為何,聽說他們要去柳州,特意派了很多殺手,想在路上便把他們滅口。

幸好霍子桑武功高,帶來的暗衛也不低,順利的把殺手解決。

一入柳州,兩人不做停留,找到了柳大人,把那些關於蘇州陳清水的證據都交給了他,還趁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柳大人嚇了一跳,他根本不知皇上居然會帶著妃子微服私訪,且還搜集到這麽多證據!

“皇上,陳清水若是被查,他身後之人...”柳大人看著那一堆證據,心裏有些糾結。萬一陳清水剛被他抓了,他身後的人要求放人,他又該如何?畢竟他官位沒人家大啊!

“朕賜你免死金牌!若有人阻撓,你便先斬後奏!把陳清水等人都抓到京城,朕自會有安排!”霍子桑抬手從身上摸出了一個玉牌,遞給了柳大人。

對於柳大人的人品,他是放心的。按著資曆來看,柳大人早就到了要升官的時候,隻是一直都被人壓下罷了。

有了霍子桑的吩咐,柳大人的心裏底氣十足,二話不說就帶著一群官兵朝著蘇州而去。

他們的速度很快,根本沒給陳清水喘息的機會,就把人定罪,抓了起來!

聽到這些消息,霍子桑這才帶著宋明月往京城趕去。因著他們也想起霍子桑壽辰在即,若霍子桑再不出現在眾人麵前,怕是眾人都會產生懷疑了。

至於蘇州城門外的那些百姓,自從陳清水被抓後,他們都被放了進去,而蘇州城裏買了門麵,占了百姓東西的人,都被抓了起來,聽候處置!

直到宋明月和霍子桑都走了兩三日,才突然聽說,所謂的蘇州幹旱,壓根不存在!

都是陳清水想出來謀取利益的把戲,他在上遊派人把水堵上,營造出沒水的樣子,若城裏富人需要水,就會花大量的銀子從他手上采買!

而如今把水域疏通,蘇州在外流浪的百姓都回了家,原本幹旱的地裏都有水,莊稼也活了起來。

對此,宋明月有些愕然,“早知蘇州的幹旱是人為,第一時間就去了那邊放水。如今鬧出這麽多事,聽上去還有些可笑。”

“是啊,就連你都差點被滅口,你怎麽這麽笨,想去探聽消息,也不至於把自己賠上啊。”

霍子桑哪壺不開提哪壺,聽在宋明月的耳裏,總覺得霍子桑是在笑話她!

可她的目的也是為了蘇州百姓,誰知道會發生這麽戲劇化的事,她現在都有些後悔了,應當不管不顧,好好收拾陳清水一頓才對。

“那隻是意外,以後不準再提了,我也是好心罷了!”宋明月別扭的說完,把頭瞥向一邊,盯著窗外的風景一晃而過。

這十來天的時間,大多都是在車裏度過,說實話還有些後悔出宮了,早派人去調查,說不定早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