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你就別問了,反正知道的越多,離死就越遠!你好好幹,等事情了了,我就在陳大人麵前美言幾句,讓你當個小官做做。”管家十分看重的拍了拍掌櫃的肩膀,惹的掌櫃喜不自禁,原本的怨氣都一掃而光。

“還是謝謝管家,能在陳大人麵前美言,就算讓我去死我都願意。”掌櫃笑著說著,還特意吩咐身後的人,把宋明月抬到外麵去。

之後的話宋明月倒是聽不到了,不過依著管家和掌櫃的話,宋明月也能猜到,今日把她迷暈,是得了陳清水的吩咐。

至於陳清水為何要對付她們,她暫且不知。

宋明月察覺到自己被放在馬車裏,沒多久便停了下來,來了個人把她扛著就走,聽聲音似乎進了一個房間。

宋明月迷迷糊糊的,眯著眼睛趁著月色瞧了一眼四周,發現她來到了一個陌生的莊子裏,而她進的房間,除了一張床外,幾乎什麽都沒有,就跟牢房差不多。

等到來人把她放上床後,便直接離開了房間,隻剩她一個人在此。

宋明月這才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瞧見門口似乎站著兩個人,因著他們沒開口說話,便以為沒人了。

接著門口傳來的聲音,也讓宋明月放棄了動作,靜靜的聽了起來。

“你說大人為何要把這女人守的這樣嚴實?難不成這是大人新看中的妾,因為她不樂意,特意關著?”稍微矮些的下人可能因為無聊,拉著身旁的夥伴說道。

“胡說,大人喜歡的女人何時來關過?隻怕這女人不小心得罪了大人,真是可憐,入了這房,估計就出不去了。”夥伴卻帶著些不屑,也不知道是因為誰。

“嘖嘖,我剛就是故意逗你的,我知道大人為何關著她,因為我聽我侄子說起過,也就是大人身邊小廝的下人,他跟我說的可不是這回事。”

聽了這話,夥伴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眼睛直直的看向了矮個子。“那你說到底是為何?”

“噓,聽大人說,和這女人一起的男人,乃是京城那邊的人,似乎想要來查他,你說大人怎麽能不怕?不把這女人抓住,還怎麽威脅那人?”矮個子小聲的說著,眼睛還飄向四周,生怕會被人聽見。

他全然忘記了,他們守著的房間裏,還躺著一個被迷暈的宋明月!亦或者他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

宋明月的眼睛一眯,怪不得管家和掌櫃會想方設法的把她給帶走,原來陳清水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故意這樣做的。

一想到這些,宋明月的腦海裏不由得擔心霍子桑。若陳清水事前有了防備,那霍子桑他們幾個,就算去了又能找到嗎?

不過這些也就算了,主要的是,霍子桑的身份是怎麽被陳清水知曉的?莫不是皇宮裏還有內鬼?且還在他們身邊。

她眉頭緊皺著,內心卻一直都在祈禱,霍子桑一定要平安!

就這樣過了兩天,她自從被抓到房間後,就再沒見過其他的人,也沒人來找她。

隻是每日的三餐都會有人送來,還從房門底下的洞口送了進來,這地方若不是個牢房,她都不信。

她不清楚霍子桑那邊的情況,也不知陳清水是怎麽想的,整日都躺在**琢磨著離開的辦法。

這天,正當她準備動用藥房裏的藥,強行衝出去的時候,突然從門口傳來了一陣說話聲。

“那個女人還在裏麵吧?把她拉出來。”管家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也讓宋明月迅速站起身,目光直直的朝著門口看去。

進來的兩人的確一高一矮,穿著侍衛的衣服,管家嚴肅的站在身後,不屑的目光打量著她。

兩個侍衛把她捆好後,便推到了管家的麵前,管家帶著她就出了莊子。

一出去,宋明月突然有些慶幸,這兩日沒有輕易逃出來,畢竟這莊子的所在地,居然是一堆墳墓中!正常人誰會以為墳墓中有任修建莊子?更何況這裏距離蘇州城裏,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她被管家帶著從蘇州的側門進去,一路上並未碰到什麽人,自然是順利的到了陳府。

讓宋明月有些驚訝的是,霍子桑居然和陳清水麵對麵的站在一起,似乎在談什麽。

“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之前我們說的,你應該能做到吧?”陳清水笑眯眯的說著,臉上帶著一些算計。

霍子桑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應了,宋明月也被人推到了他的麵前。

沒等她開口詢問,霍子桑直接就帶著她離開了陳府。

路上,宋明月不解的問道:“你答應了他什麽?這兩日又發生了什麽事?為何你們說的我都聽不懂了。”宋明月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早知如此,她當初就不跟著去了。

霍子桑搖了搖頭,“證據我找到了,但他把你抓了,我隻能把證據還給他,讓他放了你。”

“那豈不是我拖累了你?那些證據你沒備份嗎?還是都給了?”宋明月有些著急,眼下證據是最重要的,早點把蘇州之事解決,也好早日回到皇宮。

可霍子桑卻為了她,又給了對方!她不感動是假的,但更多的卻是自責。

霍子桑見宋明月微低著頭,知道她的小心思,不由得輕笑道:“我自然不會全給,就憑手中的這些,也足以把他給定罪了!”

見此,宋明月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見霍子桑帶著她居然往城外走,雖然疑惑但卻沒問出來。

“我們先去柳州,柳州官員還算公正,我把證據交給他,讓他去徹查蘇州。剛好他也是嶽父的門生...”

霍子桑話沒說完,但宋明月明白,他這是想把她爹的門生提拔上來,到了那時,她爹也能更有底氣。

“皇上,你真的太有心機了,不得不說,你辦事挺好的。等證據交出,便啟程回宮吧,還不知皇宮如何。”宋明月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伸手挽著霍子桑的手臂,遠遠看去,倒真的像普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