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安沒吭聲了,為了能順利進苗族,他終於沒守在苗月身邊,到了外麵架馬車,其他的人則一直都坐在馬車裏,低聲商量著什麽。
“等到了苗族,我們先分開吧,我想去禁地瞧瞧我其他的朋友,祭奠日要到了,我怕他們會被族長等人給...”苗珂的神情帶著一絲緊張,越是靠近禁地,她的心裏越是不安,兩手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衣服,就連她自己也不知怎麽了。
“你單獨行動?我怎麽放心?你和苗月都是從禁地逃出來的,禁地的情況你們雖然清楚,但不妨礙苗族族長等人加深戒備,到了那時你被抓住,我們怎麽知曉並來救你呢?”宋明月下意識的就否決了。
苗珂卻一臉堅定的看著宋明月,“夫人,禁地我是一定要去的。你放心我不會輕舉妄動,隻是簡單打聽一下朋友們的處境,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回來跟你們匯合的。”
聽著這話,宋明月還想勸說,就被霍子桑給打斷了,“苗珂去禁地定是有什麽辦法,你去了的話隻會給她添亂,你還是隨我們一道去大長老的院子吧,我相信她一定不願讓你遇到危險。”
話一落,苗珂就在一旁附和的點著頭,宋明月見此,隻好妥協了。
於是,眾人緊趕慢趕,在天亮之前進了苗族,而苗珂在入門的時候就跟他們分開了。
苗安把馬車趕到了比較隱蔽的地方,就讓他們都進了一處院子。至於宋明月讓人把苗月抬到了房間之後,就隨著苗安去了院子後麵,尋找冰床的蹤跡。
“你確定大長老之前是在此讓中了蠱毒的人睡在上麵的?那冰床有多大?對苗月有效嗎?”
他們找了許久,別說冰床了,連一顆小小的冰都沒看到,宋明月的心裏產生了一絲懷疑,苗安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沒記錯,他之前就是在這裏治療的,冰床鐵定在附近...”他一邊說著,還不忘用眼睛四處翻找著。
宋明月沒回答,徑直的走到一旁先行坐下,她滿臉都是汗水,再加上她對大長老的院子不熟悉,生怕會有蠱蟲突然出現,所以十分小心。
萬萬沒料到,她剛準備鬆一口氣,就聽身後傳來砰的一聲,仿佛有什麽東西打開了一般,嚇得她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在了不苦的身邊。
隻見她剛坐的地方瞬間就出現了一個坑,坑底有一道門,門是被這外麵鎖上的,地上時不時還爬了幾個蟲子。
“怪不得我找了這麽久,原來是在這,你們別下去,這些都是蠱蟲,我去師傅房間拿些控製蠱蟲的藥粉。”苗安說完,抬腳就往大長老的房間跑去。
宋明月和不苦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離那個坑洞遠一些。
“這蟲子真的醜,若不是苗安在,誰會知道這是蠱蟲?”不苦抿著嘴說著,手裏拿著的劍直指蠱蟲,若它們敢朝著她們飛過來,她能第一時間把蠱蟲給殺死!
很快,苗安就跑了回來,沒跟宋明月兩人說話,二話不說的就跳進了坑底,周身撒上一些藥粉,便抬手把門給打開了。
進去了小半時辰,出口才有了動靜,苗安空著手跳了出來,一臉喜色的看著等候在此的宋明月,“月兒呢?她放在哪裏了?我這就去把她抱過來!底下不僅有冰床,還有其他的一些藥劑。”
“隻是我不知道這些藥劑是治療什麽的,我會想辦法讓苗族大夫來此一趟,說不定能有解決蠱毒的辦法!”苗安的語氣帶著一抹迫切!
宋明月也很意外,“裏麵危險嗎?我也想去看看。”她抬腳就往坑邊走了幾步,苗安果斷應下,還在她的前方帶路。
進了門後,宋明月才發現這裏別有洞天,寬敞的仿佛是個小居室,上麵擺放著起碼有五個冰床,每一個都滲透出一絲涼意。最為誇張的是冰床對麵,有著整整一麵牆的書架,架子上擺放著很多的罐子,時不時的還能聽到裏麵傳來的碰撞聲和哀叫聲。
“這些是我師傅這麽多年以來研製的蠱蟲,每一個都是獨一無二的,而它們對應的身側就是它們的解藥。隻是這些解藥不知為何又被混在一起了,想從中分辨出來,怕是難辦。”苗安指著書架一五一十的解釋著,這些也隻是平日裏意外瞧見的罷了,大長老讓他進來的次數特別少,這就相當於他的秘密地。
“嗯,我知曉了,你先去把苗月帶來,以後我就在這替她研製解藥,若你有信得過的苗族大夫,可以帶來跟我一起研製!”宋明月果斷的說著。
反正她留在苗族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苗月能夠解毒,對於苗族的其他事,她並不是很關心!
苗安沒應聲,人已經召集的往外跑了,沒一會就把苗月放置在了冰**。
不得不說,冰床和冰塊的作用就是不同,宋明月明顯感覺到苗月的身子有了些許變化,因著蠱毒被冰床凍住,她的臉色還莫名紅潤了一些,隱隱的還有蘇醒的痕跡。
“苗月?你醒了嗎?能不能睜開眼看看我們?”不苦低聲問了一句。
本以為是宋明月看錯了,沒想到苗月居然真的緩緩睜開了眼睛,她虛弱的看了一下四周,才扯出一抹笑對著宋明月道:“娘娘,沒想到還能見到你,我這是在什麽地方?”
她說完,突然看到了一旁眼眶微紅的苗安,她有些震驚,眼睛一直都粘在他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宋明月和不苦見兩人深情對視,無奈的扁了扁嘴,兩人果斷轉身往回走,暫且把這空間留給這兩個人吧!
回到上麵,還沒等宋明月多說什麽,就被一道身影猛地撲了過來,緊緊的抱在了懷裏。不苦嘴角微勾,悄悄的離開了後院。
宋明月掙紮了兩下,發現霍子桑抱的更緊,她都快喘不上氣了!“你這是做什麽?快鬆開...”
“你去了哪裏?我剛在這四周找了很久,都沒見到你,還以為你被...”霍子桑委屈巴巴的說著,還是乖覺的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