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枝差點嗆到,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聽聽這話,像話嗎?她是這個意思嗎?!

蕭時晏一臉無辜地看著她,似乎不知道為何陶枝為何有這麽大反應。不是她自己說的,這種事情特別常見嗎?那她現在這副表情又是什麽意思?

“也不算**吧……”陶枝梗著脖子狡辯了兩句,“他們還是穿了褲子的……”說罷,就將眼睛往蕭時晏的那處看了一眼,語氣狀似自然地說:“比你這犢鼻褌要長很多,是四角的。

蕭時晏喉嚨滾動,手不自覺地捂在那個部位上。

陶枝見到蕭時晏這動作,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拜托,她可是大夫!你這遮遮掩掩的成何體統!是把她想成什麽人了?女流氓嗎?豈有此理!

“那就勞煩枝枝姑娘……替我繼續施針了。”蕭時晏艱難一笑,“但是這最後一道褲子卻是萬萬不能再脫了……”

陶枝:……

不是,誰說她要脫他的犢鼻褌了?她也沒有那麽饑渴好嗎?

不,這不是饑渴不饑渴的問題!

陶枝感覺自己都要心梗了,這到底哪兒跟哪兒?

也怪他們的古人穿衣服太隨便了,怎麽褲子這麽不經扒呢?她哪裏知道,這一扒就扒下來了?

而且誰能想到古人這麽**,長袍裏的外褲,居然是開襠褲!如果不是裏麵穿了犢鼻褌,那場景可就更勁爆了!

想到那個場景,陶枝就不由發抖,扒良家婦男的褲子,男子的那個部位被看光,要求陶枝娶了他,啊不,嫁給他!

“咳咳咳——”陶枝平複了一下心情,“我何時說過要脫最後這道褲子了……隻是脫外褲而已!”

蕭時晏闔上眼,躺了下去,臉色通紅地咬唇道:“枝枝姑娘,請開始吧……”

不是,也不用擺出這樣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吧?以前也不是沒紮過,隻是沒脫過褲子……

陶枝沉著臉,語重心長地說了句:“今天這樣是為了你好,之前都是紮小腿,所以見效慢;今天我仔細想過了,還是要連大腿根部一起紮。所以才脫了你的外褲……”

蕭時晏輕輕地‘嗯’了一聲,聲音低低的,像一片羽毛拂過她的心房,有點癢癢的。

或許是因為這一個小插曲,這次陶枝給蕭時晏施針時,心底就沒有那麽鎮定了。似乎有什麽東西跟從前不一樣了。

從前兩個人保持著較遠的距離,今天似乎兩人的關係就多了層意味不明的東西在。

陶枝也說不上來這是什麽。

空氣中安靜的落針可聞,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曖昧氣息,他的喉結滾動,他的一呼一吸……仿佛都放大了無數倍。

好在即便她心猿意馬,手上功夫卻還是精準的,沒有紮錯地方,沒有手抖,不然她上輩子的英勇豈不是毀於一旦。

過了半個時辰,紮針結束,陶枝拔出針,然後用手在各處針眼處揉一揉,幫他活血化瘀。

然而,在她指尖碰上他的皮膚後,她明顯地感到他抖了一抖,有點哀怨的眼神看向了她。

“你很冷嗎?”陶枝納悶地問道,這空間裏常年26度恒溫,按理說不應該啊。

蕭時晏搖了搖頭,沉默不語,隻是默默地用了兩隻手擋住某個部位。

陶枝:?

看見了他這動作,陶枝立刻黑了臉,還真把她當女流氓了是吧?哼!好心當驢肝肺!

見陶枝臉色不好,蕭時晏忙解釋:“枝枝,我覺得以後還是要經常針灸一下,我每次紮完針就感覺好多了。”

陶枝懷疑地看了他一眼,“是嗎?”

這時候又不覺得她是女流氓了?男人真是善變!

蕭時晏淺淡的雙唇略微抿起,橫出一條不易察覺的弧線,“那是自然。枝枝姑娘的手藝那自然是天下無雙。”

“害,天下無雙倒是不至於。”陶枝謙虛地擺擺手,“不過前幾應該沒問題。”

蕭時晏坐起身來,朝著陶枝笑了笑。陶枝卻看得呆了呆,他容顏如玉,縱然是坐著的,也是身姿如鬆,芝蘭玉樹。

最終陶枝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畢竟她也盼著他早點好起來。想想她如果是他,恐怕比他還要積極呢。

……

接下來的幾日,陶枝白天去監工,晚上帶著蕭時晏去空間裏針灸。

剛開始,蕭時晏還有點扭捏,後麵習慣了,他就每次往那一趟,主動扒下了外褲。

動作熟練得讓人心疼。

隻是那手卻無論如何也不肯從犢鼻褌上拿下來,每每這樣防備,很是讓陶枝無語。

看在他是王爺,又是紫光罩著的份上,陶枝也不與他計較!

時間過得很快,地基打好後,後麵建房子的速度就快多了。

陶枝此刻在河西村已經待了一個月了。

這一日一大早,天還剛剛亮,村子裏突然傳出來了叫嚷聲。

“你居然敢偷我們的糧食,村長!送他去見官!”

陶枝今天起得很早,聽到外麵有吵鬧的聲音忙走了過去,就看到幾名村民抓住幾個穿得髒兮兮的人,嚷嚷著要去見官。

“發生何事了?”陶枝忙問道。

村民們都認識陶枝,有些家裏還有在陶枝那幫工的,於是對上陶枝就立馬換上了溫和的樣子,“他們也不知道是打哪裏來的,居然來俺們這偷糧食,都偷了幾天了,被我逮到了。”

那幾名偷糧食的人喏喏地不敢說話,似乎被揍怕了。

陶枝看了他們一眼,衣衫破舊,鞋子早已磨得不能穿了,大冬天卻穿得很單薄,在那低著頭瑟瑟發抖。

“你們是從哪裏來的?為何來偷糧食?”陶枝柔聲問道,她心底隱隱知道,這應當是洪災後逃難過來的流民了。

那幾名麵黃肌瘦的流民,聽了陶枝的聲音,便聽出來了她沒有那麽生氣,他們便朝她磕了個頭,“姑娘,我們真的是沒有辦法,餓得沒有辦法了……”

“是啊,我們的家都被淹了,小麥也全部被衝垮了,家畜也沒了。”

“求求各位,不要送我們去見官,我們帶著家裏老小一起來的!我願意給各位做牛做馬換一口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