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枝帶著蕭時晏出了空間,打開門,發現小李正在院子外站著,瑟瑟發抖。

小李見到門開了,連忙跑進屋,伸手在炭盆處烤火,“這天兒太冷了。”如果不是因為有熊裘在身上,此刻估計已經凍死了。

他也不問兩個人為何在屋子內待那麽久,主子不說,他就不問,這也是蕭時晏一直以來願意將他帶在身邊的原因。

除了笨一點、呆一點,對主子那是忠心耿耿不離不棄。

“公子,陶小姐,你們往後商議事情,可以讓我待在屋子裏嗎?外麵太冷了。”小李可憐巴巴地看了一眼麵前的這兩人,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這兩人有些不清不楚的情況。

陶枝與蕭時晏對望了一眼,好像確實不能總讓他在外麵待著……關於她有空間這件事,他遲早要知道的,瞞他是瞞不住的。

“小李,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就知道我們關上門是在幹什麽了。”陶枝笑了笑,笑得小李覺得有點發毛。

他求助似的看了蕭時晏一眼,意思是他能去嗎?

蕭時晏回了個眼神,沒事,你去吧。

小李忙對著陶枝猛點頭,本來他是沒那麽好奇的,陶姑娘這一說,他就起了好奇心。如果不讓他去,恐怕他晚上還睡不著覺呢。

小李看到陶枝向他走過來,以為是要往門外走,忙打開門走了出去,卻被陶枝一下拉了回來。白光一閃,麵前漆黑的院子陡然變成天光大亮,滿目皆是綠茵茵的仙氣靄靄的小島。

這是哪裏?小李直接驚訝地定在原地,傻傻地看著四周的這一切,不可置信地掐了一把自己大腿,驚呼道:“我沒做夢?”

“這是哪裏?我們怎麽一眨眼就到了這裏?這是仙界嗎?天呐,竟然真的有仙界。”小李反應過來這不是夢後,就開啟了話癆模式,嘰嘰咕咕個沒完。

“你一下說了這麽多,我該回答你哪個問題?”陶枝無奈笑道,“這是我個人的‘世外桃源空間’。隸屬於我本人。四季如春,可以播種,養殖牲畜,有溫泉,可以沐浴,食物永久保鮮……”

小李越聽越興奮,陶枝帶著他逛了一圈,一路上他的表情都是與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無二。

“所以,公子和你那麽多個晚上都是來了這裏?”

小李開始理解為何他們到了晚上總有那麽多話要講了。換作是他,他也願意日日來這裏。

陶枝點了點頭,“這裏還方便醫治他的腿,是以他的腿現在才能逐漸恢複到可以行走。”

“我們可得保密,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了。”小李這點防範之心還是有的。人心貪婪無度,這個空間如果被更多人知道,輕則被擄走,脅迫從空間裏拿出東西給別人,重則也有可能有性命之憂。

“我之所以要建基地,是為了讓這裏的糧食和用品,有個明路,不能直接從空間裏拿出來。”

小李恍然大悟,忙點頭如蒜表示確實該如此,“陶姑娘,還是你想得周到。”

陶枝笑笑,繼續道:“我也準備租下村民手裏的荒地,進行改造,圈養牲畜鴨和羊。至於有什麽用,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小李心道我知不知道這些作用完全不打緊,“我負責執行任務,陶姑娘和公子說什麽就是什麽!”

“本來外麵的屋子裏連炭盆都不需要的,因為我晚上會和蕭時晏來空間裏休息。但是自從來了流民跟我們一起住,我們就放了炭盆,免得引起懷疑。”

陶枝很滿意小李的表現,於是又給他加了個任務,“你的首要任務,還是好好待在蕭公子身邊。你知道剛才陳皎月這姑娘給你主子下**嗎?”

什麽!?居然敢給他主子下**?

小李不解,他主子現在手裏有那個竹哨,隻要一吹響,那暗衛就會立刻出現並帶走那圖謀不軌的姑娘。

就算他們現下是被流放了,那也不容流民騎在他們頭上撒野!

更何況這種貪心的流民,收留了他們卻還貪圖別的,給了一點顏色就要開染坊。不教訓一下,怎麽行?

看著小李憤慨的模樣,陶枝失笑,好在沒有惹出什麽大禍。那姑娘雖然下**,但也罪不致死,趕走即可。

小李的這股不悅,很快便被這空間裏的稀罕物給奪了注意力。

他邊走邊看,不時地問陶枝一些問題,越看便越覺得,陶姑娘果然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啊!他果然猜的沒錯。這若不是神仙,那什麽還能是神仙?

小李將這‘仙境’逛了遍,陶枝將小李帶出來的時候,小李還一臉意猶未盡。

“陶姑娘,我也可以常來嗎?”

陶枝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不過偶爾需要你在外麵替我們把門。萬一有人來找我們,總不能三個人沒有一人在家。”

小李撓撓頭,“那就偶爾來就可以了,還是不讓人起疑最重要。”

他忘了,有暗衛在附近,那他們一起消失一晚上,確實容易打草驚蛇。他們不能讓太後的人知道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的。不然太後可能會……除掉陶枝。

……

翌日,陶枝起了個大早,決定找陳李氏攤牌。

結果,她剛一走到陳李氏他們的茅屋外,就看到陳李氏拉著其他婦人,在那哭喊自己命苦。

她忙轉身躲在了一旁的樹後。

“我的女兒昨天衣衫不整、滿臉淚痕地從蕭公子家出來,我問她什麽她都不肯說,她連衣服都被扯破了。這如果蕭公子不對我家女兒負責,我可怎麽活喲?我女兒以後怎麽見人呐?”

男人們已經外出做工了,留下了這些婦人們,聽著陳李氏這話,不由麵麵相覷。

蕭公子對她女兒用強的?可她們怎麽覺得,這話不太可信呢。她們都是女人,之前多多少少注意到了陳皎月看到蕭公子時的嬌羞模樣。如果蕭公子真的看上她了,她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不是我說啊,陳家的,你這話可不興亂說啊。蕭公子是我們的恩人,我覺得這事定然有誤會。”

陳皎月在茅屋內,咬唇聽著這些話,糾結不定。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她隻顧著哭,她的娘以為她得逞了,即便沒有得逞,看到她那樣也覺得是‘男女授受不親,一旦親近就要對女方負責’的地步。所以她的娘才一口咬定,她在蕭公子那名節盡失。

經過了這一晚上,她本來害怕的心,卻又掙紮了起來。

她真的要這麽放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