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跟蹤的男子跑到掌櫃所說的後門處,人流湧動,哪裏還有他要跟蹤的劉老板。

男子氣急,暗罵自己粗心大意,跟蹤丟了目標。

隻好灰頭土臉的返回主子處。

不是男子武藝太低,是司空景爍武功太過高強,才會跟丟,司空景爍早早就發現他了。

畢竟是鎮北侯親自教導的兒子,能差到哪裏去。

跟蹤男子離開,成衣店屋內一片驚呼聲過後,已經換好衣服的司空景爍撩開更衣房的簾子。

和掌櫃的對視一眼,相互點點頭,轉身離開,消失在大街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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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公子別院內。

剛剛一身便衣的跟蹤男子,跪在張公子麵前,低頭俯首,“公子,屬下跟蹤丟了,沒有完成任務,請公子降罰。”

男子很疑惑,他武功那麽好,怎麽還會跟丟。

男子心思單純,沒有上位者那麽多的彎彎繞繞,他以為是自己的粗心大意。

對於自己的失職,男子沒有任何辯解。

“既然知道自己沒完成任務,那就去受罰。”張公子站在池塘邊,手往池塘裏撒著魚食。

“謝公子。”

男子跪地感謝後,回到院子空地內受罰。

刑罰是藤條抽打後背一十五下,疼,卻不受活動影響。

張公子站在池塘邊,竟然跟蹤丟了?這個劉老板看起來蠢笨的,難道會武功?

思來想去,把魚食放下去。

“福伯。”他開口喊人,“去派人查查,京城內一名叫劉葉的商人,詳細查查他。”

福伯彎腰拱手,“是。公子。”

許景遠和張公子分開後,他帶著簽好的契約來到林丞相府。

書房內。

“見過相爺。”許景遠彎腰行禮。

“起來吧。”

“謝相爺。”

林丞相見許景遠對自己恭恭敬敬行禮,他年輕時心中的陰霾在這一刻一掃而空。

年輕時,還不是太傅的董秉堅太過於優秀耀眼,得皇帝聖寵,一時之間風頭過剩。

就連他當時這個丞相也得避開其鋒芒。

不是林丞相怕他,是董太傅的學識淵博,和對朝政的政治見解實在是太過於優秀。

一些政務,就連皇帝都得對其詢問。

哪怕董太傅致位這麽多年,在朝中大臣眼中,還是從心裏敬佩的純在。

哪怕董秉堅致位了,不參與朝政了,皇帝還給他保留著太傅的官位。

董秉堅這些的事跡,院中婦人可能不會知道,但在官場混跡的人哪有不知道。

所以當眾人知道許景遠跟董太傅的獨女定下婚約後,在官場上的眾人不光驚訝,麵前還會賣一個好。

林丞相不光佩服董秉堅的才政能力,還會嫉妒他的才能。

此刻看到許景遠,董秉堅未來的唯一女婿,竟然在大皇子,他的外孫手底下做事,又對他彎腰行禮,心裏說不出來的高興。

董秉堅,你再怎麽厲害,你日後的女婿還不是在本相的手底下做事,在大皇子手底下做事。

縱觀你當年在怎麽優秀,在本相之上,你的後代可不及本相的後代。

林丞相心情很是得意,麵上看許景遠是停不下的笑容。

許景遠把契約交給林丞相。

林丞相接過,打開看一眼,見紙的最下麵簽完名字,按完手印。

捋這下巴上的胡子,笑嗬嗬的對許景遠道:“做的不錯。”

“都是在下應該做的。”許景遠恭敬回答。

二人在書房秘密相談一番,直到下午,許景遠才從林丞相府離開。

離開後,他直接上馬車,一刻也不耽誤前往董府。

可能是他太久沒有見到董子衿,今日從張公子口中聽到她的名字,心髒處一瞬間有一絲抽痛。

好像她真的如她自己所說,要跟他退婚,離他而去。

以他對董子衿的了解,之前說的不過是女兒家的氣話罷了,她是不可能跟她退婚的。

許景遠就是對自己有這種迷之置信。

馬車到董府門口,許景遠下車,先去董父和董母麵前請個安。

“見過董太傅,董夫人,給二位請安。”許景遠恭敬問安。

董父麵無表情,倒是董母對他沒有好臉色。

“多日不見,許侍讀貴人事多,怎麽有空來董府了?”董母陰陽怪氣。

為自己女兒在他那受到的委屈感到不平。

許景遠似是沒有感覺到董母的敵意,依舊和顏悅色回答,“董夫人莫怪,最近朝廷事物確實繁忙了一些,忽略了子衿的感受。”

“今日是特地來向二老和子衿賠罪的。”許景遠臉上陪著笑。

從身旁拿出送給董子衿的禮物給二老看。來表明自己認錯的心意。

董母見他這舉動,還算有誠意,口中準備要說的話這時也說不出口。

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使他之前做的有多過分,此時也不合適說那些話。

隻好放許景遠離開。

許景遠走後,董母那堵在胸腔裏的那口氣,咽不下去,也撒不出來。

憋的難受,隻好對董父撒氣。

手中帕子往董父身上一扔,略帶怒氣,“看看看,天天看你那些書,女兒都被欺負了,你也不說給你女兒撐撐腰。”

董母三十出頭,保養極好的臉上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在加上華貴的衣料穿搭,名貴的珠寶帶在頭上。

臉上用著琉璃閣最新發明的遮瑕膏,彎彎的柳葉眉掛在一雙含著秋水的杏眼,唇上染著劉能新做還沒有推廣的唇脂。

褪去少女的青澀,端著成熟性感的魅力,稱的上明豔大方。

董父看著心中所愛的嬌妻生氣,立馬放下手中的書本,從椅子上站起身,走過去哄她。

“夫人,不要生氣,生氣就不漂亮了。”

“再說,我也沒有不管女兒,她已經做好決定了,要跟許景遠退親,還管他的態度作何。”

董父本意是想說道理哄妻子,可生氣中的妻子哪裏聽得到道理。

女人不管多大年紀,生氣是不能講道理的,是要哄的。

董母一聽到這個,心中的火氣更盛,“當初我不同意許景遠這門婚事,是矜兒一門心思要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