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不嫁的也是她。”
“我當初就說,他就是個個一窮二白的書生,連給女兒個幸福的能力都沒有。”
董父聽見自己妻子絮叨,把她抱在懷裏,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要想過去了,女兒不是發現他不是可以托付終身的人了,已經在想如何退婚。”
“這段時間你也看到了,女兒管理店鋪如此有能力,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退婚,說的輕巧,哪能那麽輕易就把婚給退了。”說完,瞪大眼睛剜一眼董父。
“都怪你。”董母吐槽,把氣撒在董父身上。
董父莫名其妙,一頭霧水,不解的問,“怪我什麽?”
“還不都是你,你說說你都當上太傅了,怎麽就不勸皇帝改一改這婚嫁規矩,還得男方觸犯當朝法律了,女子才可以提退婚。”
“男的倒是想退就退,還可以納好幾房妾室,你說說,對女子如此苛刻的規矩,為何還存在。”
董父彎下身子一臉討好,“是是是,夫人說的是,是為夫當初考慮不周,沒有把這個規矩勸皇上廢除掉。”
“夫人,不要生氣了,為夫陪夫人去花園走走。”
董母一臉不情願,聽到去花園,她是既生氣,又不愛運動。
董父強勢把她拉起,帶離開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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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景遠太久沒來,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一路來到董子衿的院落。
一路上丫鬟小廝對他依舊打招呼,隻是沒有之前那樣殷勤了。
還沒走到,遠遠處就能聽見院落裏穿來的歡聲笑語。
聽起來裏麵不止有董子衿一人的聲音,好像還有別人的聲音。
“哈哈哈,珍珠,你來抓我,我在這。”劉能歡快的聲音傳到遠處。
院中,珍珠雙眼被布條蒙住,董子衿和劉能在院中閃躲,她們在玩躲貓貓抓人遊戲。
“珍珠,來抓我,我在你身後。”董子衿臉上冒出薄汗,心情激動,抬手去碰珍珠的肩膀,明顯玩的很開心。
許景遠順著笑聲,快走幾步。
走到院門口,他看見三人不顧形象在院內玩耍,大喊大叫。
許景遠臉瞬間黑下去,不是因為董子衿沒有千金大小姐的形象,而是因為院中竟然有一個男人。
還是在玩如此荒唐的遊戲,眯著眼睛在抓人。
董子衿她知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婚事,還有他這個未婚夫。
廣天華日之下竟然還在玩如此荒唐的遊戲,其中還有一名男子,她是想幹嘛?
給他戴綠帽子嗎?
自從她說退婚後,身邊男子不斷,先是鎮北侯世子,在是院中那名男子,就連張公子,她都能搭上話。
婚還沒有退尼,她就開始迫不及待的找下家了?
許景遠氣急,怒火中燒,在他眼裏,董子衿跟這些男的交好談話,就是為了擺脫他。
他鐵青著臉,渾身散發出不愉快的氣息。
珍重沒有抓到二人,聽到有腳步聲向她靠近,她快速邁出步伐,一步上前。
開心道:“抓住你啦!”
珍珠沒有聽見回答,還有一些冷颼颼的。
她覺得奇怪,周圍怎麽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一把把蒙住眼睛的布條拽下來,結果是許景遠。
珍珠被嚇的呆在原地,僵硬的轉動脖子往後方看,隻見自家小姐和劉能都出來,站在原地,看著她和許景遠。
珍珠看看自家小姐,又看看許景遠。
神誌回神,立刻把拽住許景遠的手鬆開,跑回自家小姐身後。
董子衿滿臉防備的看向他,“你來幹什麽?”
語氣不能說好,甚至有一些凶。
“我來幹什麽?”許景遠黑著臉反質問她,“我若是不來,還不知道你帶著丫鬟跟著男人在這玩如此荒唐的遊戲。”
“你一個千金小姐,在府裏養著男人,算怎麽回事?”
許景遠一臉怒氣,就像是抓住了紅杏出牆的妻子一樣。
劉能聽到他這一番話氣急,上前兩步想要跟他理論。
董子衿伸手把她攔住。
“許景遠,這裏是我家,我想讓誰住進來誰就可以住進來。”董子衿冷聲道。
“就是。”劉能幫腔。
“更何況,我在很早之前就跟你說了,我要跟你退婚。”
“退婚?”許景遠在嗓子裏重複嚼著這倆字。
“退婚?董子衿,你想的太天真了,女子是不能退婚的,你不要忘記了。”
許景遠走上前,渾身上下冒著危險的氣息,靠近她,微微彎下腰,幾乎貼上她的臉,言語中充滿著威脅。
董子衿並不怕他,眼神堅毅,“許景遠,這個婚,我退定了。”
“當初訂婚時你是怎麽跟我承諾的?”她質問他。
“當初你跟我承諾,這輩子隻會愛我一人,你在我父母麵前如何承諾的?”
“婚災剛剛建好,你就跟我表姐豐瑩瑩在一起了,你敢對天發誓,我表姐當時進府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
“從你進京城趕考,到你考上狀元進朝入事,我包括我家,那樣對不起你。”董子衿一臉傷痛質問他。
她不由想起上一世自己包括家人的慘狀,因為她自以為是的愛情,葬送了整個家族,還有她自己。
還有司空景爍為了她闖進火海,為了她赴死的場景。
情緒直衝大腦,說話有些激動,眼裏被逼出一些眼淚。
許景遠眉頭緊皺,被董子衿指責他吃軟飯,自尊心受到打擊。
他是在利用董子衿,想要踩著董家往上爬,可相處那麽久,還是有些感情的。
身子被打擊,走上前一步,雙手緊緊握著她的手臂,一臉痛苦看著她。
“子衿,外人在麵前,不要說這些事好不好?”
劉能掙脫開珍珠拽著她的手,衝到董子衿身旁,“許景遠,你能做出不要臉的事,子衿還不能說出口了?”
“你也太霸道太自以為是了。”
說著,上前動手,要把許景遠掐著董子衿胳膊的手扯開。
可她一個瘦弱女子的力量,哪裏敵的過許景遠一個大男人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