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她。”

“她都已經說不嫁給你,要跟你退婚了!”

說著,手上用力掰開。

許景遠本身就把劉能他當成情敵,現在他還來添亂,阻礙他和董子矜說話。

情緒已經失控的許景遠,一個用力把劉能推倒在地。

“啊~”

劉能一下失去平衡,因為慣例,屁股被推做在地上,手掌心被蹭破皮,流出血。

“劉能。”董子衿驚呼,轉頭怒瞪著他,“許景遠,你太過分了。”

董子衿掙脫開他,蹲下身子去檢查劉能的傷勢。

見她沒事,除了皮外傷,沒有什麽大事。

“珍珠,你先帶劉能回去上藥。”董子衿吩咐道。

珍珠擔心小姐被許景遠欺負,不想離開,見董子衿開口,她隻好應答。

“是,小姐,奴婢這就帶劉公子去上藥。”

劉能不想跟珍珠離開,她要保護子衿,不能被那個臭男人給欺負了,“我不走,子衿,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留在這這裏,跟他單獨相處。”

“聽話。”

董子衿意示珍珠先把她帶走,她鬧著要打許景遠,解決不了問題,她還受傷了。

劉能可憐巴巴,眼神依依不舍,等看到許景遠時,轉換表情瞪他。

董子衿被劉能感動到了,看著她一瘸一拐走的背影,眼裏有些心疼。

許景遠看著她的眼神,心口處莫名出現一股怒火。

“董子衿,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許景遠陰沉著臉,聲音冷酷,帶著莫名的威壓。

好像在說,你敢承認自己喜歡他試試。

董子衿覺得好笑,他做出對不起她的事,他們還沒有成婚,都要提退婚了,話早就說清楚了,現在在這裏裝什麽深情。

此時,她做出一個極其不符合千金小姐的動作。

她,翻了一個白眼。

“許景遠,我喜歡誰,跟你有關係嗎?”

“當初是我瞎了眼,才會看上你,現在我知道錯了,我們好聚好散不好嗎?”

好聚好散?已經招惹了他,現在她說好聚好散?

“董子衿,當初是你招惹我的,現在你想離開我,是不可能的。”許景遠目光深邃,緊鎖住她不放。

“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大事?讓你如此的想逃離我?”他忍不住想問一個真相。

做了什麽?

“你跟我表姐豐瑩瑩有兩個孩子還不算做錯什麽大事?”董子衿掐著這一點不放。

許景遠麵上有些煩躁,但他還是忍著。

不管在官場上,還是生活中,他從來沒有遇到這種無力又繞不開的事。

“這件事就過不去了是嗎?”

“豐瑩瑩已經死了,我們倆之間的問題和障礙已經沒了。”

董子衿對他脫口而出的話感到好笑。

上一輩子還跟豐瑩瑩愛的死去活來,這一世就是問題和障礙了?

這一世豐瑩瑩是死了,可他們上一世給她帶來的傷害,永遠會在她記憶的靈魂裏,清除不下去。

她不禁想問,“許景遠,到底什麽在你眼裏才是最重要的?”

“是豐瑩瑩和她肚子裏的孩子,還是我?還是董家的人脈?”

許景遠黑著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黑漆漆的眼神像漩渦一樣,讓人看不見底。

董子衿繼續開口,“還是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

她像瘋了一般,把上一輩子不甘心的問題現在問了出來。

許景遠默不作聲,她說中了他心中想要的目標。

他格外的冷靜,一雙眼睛陰沉的可怕。

“權利,豐瑩瑩,還有你,有什麽衝突?我若是想要,都可以得到。”

他雙手緩緩扶上董子衿的臉,“子衿,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豐瑩瑩已經被大火燒死了。”

“忘記過去,我們還像以往那樣開開心心的相處不好嗎?”

“你若是不喜歡我母親,我可以送她回鄉下,你還是唯一的女主人,不好嗎?”

說完,許景遠挑眉。

“不好。”她忘不掉上一世他們的所作所為。

他們讓她惡心。

董子衿撇頭,躲過他手的觸碰。

“許景遠,你變了。”董子衿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番話。

“你隻是利用我,利用董家想要爬的更高,你現在已經是內閣侍讀了,最能接近皇上的臣子,你還有什麽不滿足?”

“你答應退婚,我可以把新宅過到你的名下,我還可以給你銀子。”

許景遠臉色越來越冷,明明剛剛還是熱的流汗,現在能明顯感覺到一股寒意。

“董子衿,你越想擺脫我,我越不會放手。”

他像發誓一般,“我許景遠這輩子,一定要把你娶到手,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他瘋了!他瘋了!

董子衿暗道,上一世的他為了權利和金錢,他什麽都做的出來。

他是非要娶她,在把董家像上一世那樣弄的家破人亡才罷休嗎?

到底什麽仇什麽怨?難道他跟董家有仇?

許景遠說完,不等她在說出什麽話,漆黑的眼神深深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他不想在從她嘴裏說出拒絕自己的話。

不知道為什麽,當初他確實很喜歡豐瑩瑩,放得開,很會討他歡心。

可娶進府中後,時間久了,便覺得索然無味,慢慢,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潑婦無賴,不講理。

府中上下被她弄的雞飛狗跳不說,隔三差五還要哭一場。

尤其是肚子裏有了身孕後更甚。

他那時沒打算讓豐瑩瑩懷孕,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她了,應該是在史府那一次,才會讓豐瑩瑩中招。

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她了。

可現在,他特別想娶董子衿,心底有一個聲音總在黑夜裏告訴他。

如果他這輩子娶不到董子衿,他會悔恨終身。

不關乎權利人脈,他就是單純的想娶她。

這段時間,他夜裏總是會夢到董子衿,夢到他們二人成婚。

他一身喜服,身騎大馬,風光滿麵的走在前麵,身後是董子衿做在通紅的喜轎內,喜轎後麵是一群歡送的人,抬著十裏紅妝。

街道兩側的百姓都在為他歡呼,高興。

在之後是拜堂,喝喜酒,接蓋頭,洞房花燭。

一幕幕,那麽真實,就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