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微道士點點頭。
果然是得道高僧，對凡塵瑣事不在意。
天亮，李鐵柱進宮。
“清微兄啊！沒想到你還真是得道高僧，這都住進皇宮了。”李鐵柱搓搓手，“瞧瞧，多氣派。”
激動過後，有一些落寞。
他無數次想讓清微兄弟幫他算算，他害怕，他害怕從清微兄弟口中聽到壞消息。
還不如不問，一直尋找著，也是個希望奔頭。
清微道士拍拍他的肩膀，讓他住在自己旁邊。
......
劉能收到董子衿的物資，先把酒提存，可以消毒。
沒有口罩，人人都先戴上麵紗。
“麵紗不可以重複戴，一天要更換一次新的。”劉能囑咐道。
“是。”
二皇子看他弄得還挺像那麽回事。
“你這是做什麽。”
“提純，把酒變成酒精，可以消病毒。”
雖然是在這裏，二皇子跟在外麵一樣，整日沒啥事晃晃悠悠。
下麵守衛有石之平安排，幹活也不用他，他沒事就晃晃悠悠，跟在劉能後麵看他搗鼓。
劉能把重症患者和輕症分開，如果有現代儀器就好了，可以很快化驗患者感染了什麽病。
陳禦醫帶著宮中太醫前來，並把上一次割的腐肉帶來。
和劉能碰麵，年紀輕輕，他都治療不好的疫病，眼前這個貓頭小子能治好？
“劉能，你到底會不會治？還沒檢查出來？”二皇子皺眉，臉色不喜。
外麵染上疫病的人越來越多，就連京郊大營都出現患者送進來。
劉能苦惱，古代疫病也就那幾種，怎麽那樣都不是呢。
“你說會不會跟吃腐肉有關？京郊百姓都是吃了腐肉。”
腐肉？
遲遲檢查不出到底是何疫病，聽到二皇子說陳禦醫那裏有一塊腐肉，倒是給她提供了新思路。
猛地起身去找陳禦醫。
“哎，你這人。”
陳禦醫本不想給他，一個沒聽說名字的鄉野醫生，還敢進疫區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耐不住劉能話多，陳禦醫被吵得鬧騰，無法隻好把腐肉給他。
劉能拿著腐肉著急回去，一些細節忘記問了。
仔細研究發現，腐肉內沒有疫病，像......毒。
劉能豁然開朗。
如果是毒的話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為何城外百姓會感染，吃下含有毒的腐肉，就相當於把毒吃了進去，自然會大麵積傳染。
至於城內百姓，肯定和城外百姓有過唾液接觸，可能是同喝一碗水，或者同吃一口糧。
既然找到了思路，那就需要驗證了。
劉能寫信，讓董子衿幫忙把《五色溫毒》跟隨物資送進來。
想要解毒，就得先知道中的是什麽毒。
她發現，劉能送進來的草藥大部分都是解毒的。
連《五色溫毒》裏都沒有記載，劉能隻能憑借經驗開始配藥。
從更換水糧開始，病情不再急劇加重，已經形成緩慢。
看來真的跟食物有關。
......
這段時間，冰賣得很好，三日一批，都能進賬兩萬兩，為了不讓人引起懷疑，董家還派人去買。
禦書房。
皇帝對賣冰人很是疑惑，讓人去暗中調查。
調查發現，這些冰都是憑空出現在京城，就連售賣地點的鬼市，衙門檔案上，地契留下人名。
調查發現，不是本地人，是外地人。
當
讓皇帝心生警戒，冰的出現太過湊巧了。
幾天後，重症病人果真有好轉。
二皇子不可置信，眼神看著他就像在看天神。
“劉能，沒想到啊，你還真有兩下，讓我刮目相看。”
二皇子拍拍他的肩膀。
既然找到病因，那就不用戴口罩了。
“不是疫病，是中毒，此毒跟疫病很像，才會影響大家的思路，走入死胡同。”劉能解釋。
二皇子錯愕，毒？
“城外百姓是吃了帶毒的腐肉，才傳染的，城內百姓也是如此。”劉能淡淡道。
“城內百姓沒人吃腐肉？”二皇子疑惑。
“是口水，隻要兩人喝了同一碗水，那二人都會中毒，如果碗沒有及時清洗，下一個使用者也會中毒。”
劉能解釋完，二皇子明白了。
當即寫信傳給司空景爍。
敢在京城投毒？居心不良。
......
這幾日，董子衿也沒有閑著，她知道劉能肯定會救活百姓，治療好疫病。
她安安心心發展冰塊事業。
南下一年有三個季節再熱，就連冬天都不下雪，在那個地方賣冰塊，肯定會火爆，那個地方對冰的需求量更大。
偏偏南下不產冰，隻好高價從北上買，價位高不說，運輸途中也容易化。
如果在南下直接賣，肯定會從北上購買強。
並且京城鬧旱災，北上其餘地方也擔心，造成南下冰塊緊缺。
跟司空景爍研究此事，硝石夠用，水夠用，什麽都夠。
就是如何售賣和鋪子成了問題。
司空景爍在那邊沒有人手，突然打入商戰，怕是吃不開。
董家倒是在南下有鋪子，其人脈根本保護不了鋪子。
南下權貴少，世家多，不是董家可以比的。
“必須得去南下，沒有什麽比這來錢再快，成本再低。”司空景爍開口。
他們缺錢，很缺，很缺，一塊肥肉放在眼前，他不想錯失。
沉思片刻，他開口道：“我可以派一些兵馬去。”
“還是開鬼市，三天售賣，定量。”
董子衿點頭，聽他的。
“那售價呢？”
司空景爍還想跟京城一樣。
董子衿開口阻攔，“我建議低一些。”
“京城是出現旱災，價位高一些狠宰一筆無妨，南下沒有天災人禍，我們要做長時間買賣，價位不能太高。”
“這樣開不長久。”
“但是我們可以售賣的量大一些，讓南下所有世家都能買到冰，成為消耗品。”
“如此一來，有人眼饞想要動我們，也不是好動的。”
司空景爍聽後點點頭，她做生意確實比自己要強多了，什麽事就要交給什麽人來做。
經過二皇子，劉能等四人同意，最後冰定價為二百兩銀子一噸。
兩者售賣差價可是十倍啊！
但想要成為生活必須品，價位真不能太高，雖然心痛，但還是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