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能的努力下,病人漸漸好轉。
“神了,劉能,真有你的啊!”二皇子開懷大笑,“你這醫術比宮裏太醫都高!”
破天荒,誇得劉能怪不好意思。
陳禦醫見到治療有效,舔著老臉來求教,劉能是如何治療好疫病的。
劉能沒有絲毫隱瞞,“不是疫病,而是中毒。”
“目前我沒有在醫書上找到毒的名字,但此毒跟鼠疫很像,卻不是,隻要不跟中毒之人有**和血液交流,就不會中毒。”
這段時間的相處,發現陳禦醫在古醫術上造詣很高,一些現代失傳,沒有學到的,陳禦醫都會。
這讓劉能生起拜師學藝的心思。
陳禦醫也對這位小友心生敬佩,剛開始多有看不起他,大夫都是越老經驗越多,他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看起來就像個學徒。
這些日子的共事相處,前所未見的治療手法,對待疫病的防控措施,讓他為之汗顏,捫心自問,他都做不到如此麵麵俱到的優秀處理方法。
二人一言一語交談甚歡,身旁的二皇子插不上話,覺得自己被冷落了,心裏生出一些莫名的情緒。
劉能還想要拜他為師。
陳禦醫愧不敢當,答應道:“日後小友在醫術上有何見解,可以到我府上相互討論。”
從最開始的看不上,發展到現在的小友。
小友醫術如此高超,他怎敢收小友為徒,那不是亂了套嗎。
劉能見他拒絕自己,心裏難免有一些失落,下一句話聽到他說可以相互探討醫術,便開心起來。
二皇子見二人喋喋不休,沒有要停止的意思,他拽住劉能後脖領,拎著離開。
“哎哎哎,你幹嘛呀?”劉能臉上帶些怒意,“別以為你是二皇子,就可以隨意打斷別人談話,我們正聊到**部分呢。”
“陳禦醫都多大了?一個糟老頭,你跟他聊什麽?”二皇子沒發覺,自己說話帶著醋意。
“治個疫病還沒有你厲害,你跟他聊能聊出什麽?”還不如跟我聊聊......
“你懂什麽,疫病是我有經驗,陳禦醫在醫術別的地方見解造詣遠高於我,我問問不對嗎?”
劉能說著,一身怨氣,“他要是不厲害,能當皇宮內太醫院之首?”
二皇子見自己說不過他,“我不跟你說。”
甩甩袖子,快步離開,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看到劉能跟別人聊天,不跟他聊,他心裏悶悶的。
夜晚入睡。
劉能身穿一身月牙白長衫,拿著一把扇子,坐在桌對麵,嘴開開合合,喋喋不休說著話。
二皇子沒聽清楚,視線隻在他開開合合的嘴巴上。
嘴唇淡淡的紅,上麵好似有光澤,吸引人注意。
劉能見他不理自己,直接起身坐到他身側,還把椅子挪得更近,幾乎要貼到他的身上。
嘴唇靠近,吐氣如蘭,就快要貼上他的嘴唇。
二皇子瞬間從夢中驚醒。
喘著粗氣,熱汗順著臉頰流淌,全身燥熱,也不知是夢還是天氣。
他覺得身體不對,視線看向難受的腿間,心裏羞愧。
他可是男人啊!男人!
腦中暗罵自己幾遍,身體平複下來,倒頭繼續睡覺。
可劉能住在他隔壁,因為疫病,疫區有一家客棧,他們宿在這裏。
隻要想到劉能現在跟他一牆之隔,心裏升起一股莫名激動。
快要跳出胸膛,腦海中全是夢裏的場景,久久不散。
這就導致了他,從醒後沒在入睡,失眠了。
他對自己感到可恥和惡心,他竟然會有龍陽之好。
二皇子府上一直沒有通房和納妾,原來他竟然喜歡男人。
通房納妾這種事一般都是母親幫著張羅,皇後跟身居冷宮沒什麽區別,皇上對這個兒子又不上心。
自然沒人替他張羅。
二皇子用了一整晚的時間,接受自己喜歡上男人這個事實。
第二日一早,他看到劉能的身影,閃閃躲躲,以往看到劉能都跟在他的身後,今日一反常態。
“你怎麽了,黑眼圈這麽重?昨晚失眠了?”劉能撞見他,直接上前問。
奇奇怪怪的,看她像看老鼠看到貓一樣,她有那麽可怕嗎?
劉能心想,難道是最近太忙了,疏於打理,自己的樣子嚇到他了?
那他也太看臉了吧,都認識這麽久了,還合夥做了生意。
二皇子見心事被戳中,有一種沒穿衣服站在陽光下被人看穿的感覺。
慌忙逃走。
劉能搖搖頭,嘖嘖嘖,果然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
......
最近冰塊生意越來越好,二皇子和劉能在疫區治病,董子衿和司空景爍在外麵賺錢賺到手軟。
皇帝察覺出問題,對是誰在背後賣冰塊很是疑惑,三天一賣,怎麽看都不像自家多餘的拿出來。
倒是像現做現賣。
現做現賣!
皇帝被自己腦海裏突然冒出的想法驚到了!
可如果不是現做現賣,冰從何而來,皇帝眼光陰鷙,翻來覆去想。
看來得好好調查調查。
手下無人,思來想去,隻好把大皇子放出來,讓他去調查這件事。
那可是冰啊!如果真像他想的那樣,冰,必須得歸大夏國所有。
皇帝還是喜愛大皇子的,不管犯啥事,說放出來就放出來。
大皇子放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疫區晃悠一圈,看看他那隱藏頗深的好二弟。
他一直以為他這個二弟不爭不搶,沒想到閑散皇子隻是他的外表,爭搶的心隱藏得到挺深。
大皇子後來查到,有人把這件事捅到皇帝麵前,一樁樁一件件證據,都指向他這個二弟。
大皇子隻覺得可笑,一個賤人所生,還敢陪同日月爭輝。
“二弟,多日不見,沒想到事事不上心的你,竟然還被父皇指派了事務。”大皇子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也是,二弟也就配跟平民百姓待在一處,二弟可要好好保護自己,別被傳染上了疫病。”言語間,滿是諷刺。
二皇子也不怒,依舊臉上掛著不正經笑容,吊兒郎當的樣子。
“皇兄不在,臣弟自然要為父皇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