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健品的熱銷讓陳遇根本停不下來,他忙著處理和各個醫院的合作。

最近一段時間時竹月在工作上總是魂不守舍,陳遇擔心她狀態不好,還幫她檢查了一次。

結果這一回就讓姚元嘉看見了。

“你幹嘛呢!”姚元嘉一個箭步衝進實驗室,嚇得最裏邊的宋眠手一抖把整管藥劑都倒進試管。

宋眠臉臭的想要打人,她這段時間忙著處理和洛麗亞那邊的合作,因為中西文化的差異,她提供的配方洛麗亞那邊的工廠生產出來的總是不符合宋眠的要求。

剛剛正在做的實驗就是為了改良配方,結果姚元嘉一聲吼把她半天的成果弄毀了。

時竹月急忙收回手,扭頭去看自己手裏的文件,不去理會姚元嘉眼睛裏冒出來的火。

“老大,我……錯了。”剛才看到陳遇和時竹月手拉手,他立刻就怒了,不管不顧推開實驗室的門,結果居然影響了老大的實驗。

完蛋。

心裏隻有這一個想法,這事兒讓醉哥知道他肯定要完。

宋眠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成果毀於一旦,瞪了姚元嘉一眼。這兩個人上次還信誓旦旦跟她說不會影響工作,現在呢?

“你們先去把私事處理一下,我不希望以後工作中再出現類似的情況。”宋眠總算明白為什麽有些單位不允許辦公室戀情,太耽誤事兒了。

“對不起老大。”時竹月很愧疚,當初她能來杏林工作,說實話是占了宋眠室友的便宜。如果不是因為和宋眠認識且關係還可以,以她的實力真不一定能進杏林。

可是現在她又做了什麽呢?

時竹月感覺自己愧對宋眠這份信任,她在實驗室做助理都有些跟不上宋眠她們的進度,能夠做的事情也不多,在研究上更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老大,我準備辭職了。”她已經想了很久,這件事也是深思熟慮做的決定。研究的工作她幫不上忙,作為助理在溝通上邊又和姚元嘉出現了私人感情問題,因此影響工作。

她很清楚的知道杏林離不開姚元嘉,她一個小小的助理,才是無足輕重的。

“小月!”姚元嘉急了,他和時竹月談對象是很認真的,他知道自己有很多的不足,以前不管是跟著醉哥從軍還是聽家裏的話做醫療行業,這些都或多或少有別人的影響。

可是時竹月,是他唯一一次跟隨自己的心動。

也許是他本性吊兒郎當,讓時竹月覺得他不夠用心,可這些都是他身上本有的壞毛病,並不是他對時竹月敷衍。那些可笑的誤會更不是問題,那位和他談合作的女士所謂的貼臉照片不過是找角度拍攝的,去酒店房間也隻是為了拿到合同,前前後後加起來不到三分鍾他就出來了。

一個男人,三分鍾,這是有多看不起他?

如果不是因為實驗失敗,宋眠興許會有一點吃瓜的想法。但是成果毀於一旦,讓宋眠有了一些煩躁的情緒。

本來護膚品這一行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全新的行業,她以往那些純草本的護膚理念和洛麗亞的品牌並不相符,為了改善配方,她已經嚐試過幾種不同的方式。

她不是不能接受失敗,隻是不能接受這種形式的失敗。

實驗室是一個認真嚴肅的地方,它允許失敗,但是不允許失誤。

“我們出去說。”時竹月轉身離開實驗室,姚元嘉緊隨其後。

“對了老大,最近有一家製藥廠聯係我談合作的事情,能不能麻煩你先去盯一下?”姚元嘉氣得差點忘了正事,他們最近接到不少有合作意向的單位,杏林目前並沒有擴張的想法,這一點他已經和沈醉談過。

但是這一家不太一樣,他們提出的條件讓姚元嘉無法拒絕。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宋眠和琺國那邊的合作並不順暢,說不定新的合作商會給他們帶來驚喜。

宋眠點點頭,沒有太當回事兒。她還要把失敗的研究分類處理,見識過22世紀的環境有多麽惡劣,宋眠在保護環境這一點上對整個製藥廠都要求頗高。

她們有目前全球最先進的排汙處理,盡自己所能減少對周邊環境造成的負麵影響。

華國的垃圾分類處理一直受人詬病,目前的華國還沒有能力做得太細致,宋眠隻能保證自己這裏盡可能的坐好環境保護。

姚元嘉說到的那家製藥廠很特別,它之前的業績一直不突出,最近才改了名字重新營業,新名字叫“子衿”。

更特別的是,這家製藥廠在更早之前是一家化工廠,被京市褚家收購之後轉型做了製藥。至於最近改名字的事情,是因為他們家族內部糾紛。

宋眠並不負責這些事情,可是這會兒看姚元嘉和時竹月的樣子,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

護膚品的研究一直沒有新的進展,倒不如試著聯係一下這家製藥廠,畢竟前身是化工廠,說不定在這方麵有什麽她可以學習的地方。

尤其是,宋眠聽到這個“褚家”,總覺得有些熟悉。

褚禪接受褚家製藥廠之後立即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本來廠子裏有不少是褚家其他幾房安排進來的親戚,他們這些年仗著自己的身份沒少在其中占便宜。

褚禪這一下子惹怒了不少褚家人,女人家就是不行,一上來把管理層開除了一半,整個研發團隊全部滾蛋,這還怎麽讓製藥廠經營下去?

他們當然不會就這麽認了,一群人不敢直接鬧到老太爺麵前,隻能去老宅堵褚禪。

“小妹啊,既然你十幾年都不出門,就在老宅好好呆著。你這什麽都不懂就把咱們家裏人都開除了,這以後說出去名聲可不好聽啊。”褚家老二在意的不是那些被開除的人,他在意的是自己失去的利益。

那些人裏邊不少是他安排進去的,這些年仗著這一點他可是在製藥廠上邊拿了不少錢。褚禪把他們都開了,他有還怎麽找借口從製藥廠拿錢?

“二哥,這些人我不把他們開了,難道要讓褚家繼續養著他們嗎?”

褚禪聲音冷冰冰的,帶著一股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