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薑佩佩並不害怕她被超過一樣。

寧佑玲正要套話,卻聽薑佩佩言語輕蔑道輕蔑道:“要是你這樣的人都能超過我,那我還不如找個地方吊死算了。”

寧佑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連學神顧森嶼都不敢在她麵前說這樣的話!

她拍了拍薑佩佩的肩膀:“薑佩佩同學,有自信是好事,但自信過了頭……”

她嗬嗬笑著收回手,拿出紙巾使勁擦了擦,仿佛上麵有什麽髒東西一樣。

被羞辱的感覺瞬間包裹著薑佩佩,她怒視著寧佑玲:“你……”

寧佑玲極為挑釁的高挑眉梢,上輩子起點那麽低的她,最後混的也不比薑佩佩差多少,這輩子她就不信自己努力提升起點,還會過得比上輩子慘。

教室的人越來越多,薑佩佩不敢再放肆,隻得恨恨轉身,動作間,寧佑玲看到了掩蓋在她衣服的淤青。

再聯想到薑佩佩受傷的原因,寧佑玲瞬間就明白了,薑德銀這個人渣,明明是自己的原因,卻從不檢討自己,反而將所有過錯怪罪在了妻女身上。

但她對薑佩佩卻沒有絲毫同情,畢竟薑德銀得勢時,薑佩佩可沒少享受好處。

考試鈴聲很快響起,寧佑玲沒空在關注薑佩佩,專心做試卷,偶爾抬頭就見薑佩佩顯然有些魂不守舍,時間都過去好一陣了,她還時不時發呆……

小學的語文數學考試時間是一百分鍾,英語考試時間更短,也就一節課的時間,大半天時間就考完了,整個學校又開始變得沸騰了起來。

不管考得怎麽樣,考完試就意味著放假了。

寧佑玲出了教學樓就見顧森嶼正朝著她招手:“寧佑玲。”

他很自然遞了一瓶水過去:“三門課都考完了,怎麽樣?有沒有信心碾壓我?”

寧佑玲狠狠灌了一口水,沒好氣翻了個白眼:“考都考完了,其他的事情隻能聽天由命了!”

其實她自我感覺還是比較良好的,但害怕說出來最後會被打臉,隻能強忍著,兩人邊說邊等,沒一會兒程西瑤就從裏麵出來了。

她腳步歡快衝了過來,看了他們倆一眼:“你們這麽快就出來了,難不成是提前交卷了?”

不等他們兩人回答,程西瑤很快就轉移了話題:“我出來的時候看到薑佩佩了,她和蔣莎兩人就躲在走廊最裏麵,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麽呢。”

程西瑤哼了聲:“不管說什麽,肯定沒憋什麽好屁!”

這話是程西瑤和寧佑玲學的,顧森嶼聽到後嚴厲譴責了一番她,卻不想程西瑤學了過來。

寧佑玲抬眸看了眼顧森嶼,卻見他雙手插兜,嘴唇緊抿,沒有一絲要譴責程西瑤的意思!

她頓時怒目而視,什麽意思,現在連說髒話都要看成績了是不是?

顧森嶼隻覺得脊背一涼,轉頭就看到寧佑玲咬牙切齒的模樣,圓臉蛋使勁鼓著,眼睛顯得更加圓了,看起來就好像是生氣的河豚。

他竟然從寧佑玲這幅模樣中看出了幾分可愛。

顧森嶼緩緩收回視線:“怎麽了?”

寧佑玲更氣了!

怎麽了,你說怎麽了?

你怎麽不對著程西瑤大義凜然說女孩子不要說髒話呀!

但這話說出來,顯然有一種死道友也死貧道的感覺,寧佑玲還是恨恨將頭轉了過去:“沒怎麽,就是在想剛才數學好像有道題算錯了。”

說話間就到了程西瑤家,進了書房後,寧佑玲和顧森嶼兩人熟門熟路從抽屜裏拿出卷子,等鬧鍾的指針正好轉到整點後,程西瑤低聲道:“開始啦!我們今天看誰做得又快又準!”

七點,寧佑玲和顧森嶼從程西瑤家離開,回到家後,寧佑玲有氣無力打了聲招呼,躺屍一樣躺在了**。

做了一天卷子,她真的覺得自己的CPU都被榨幹了。

靜靜躺了沒一會兒竟然就睡了過去,周秀華在外麵喊了好幾聲她都沒聽到動靜。

顧森嶼早就餓了,不耐煩地跳上床,給了她幾爪子,寧佑玲這才悠悠轉醒,

她這一覺睡得有些今夕不知何夕的感覺,睜著眼睛緩了好一會兒都覺得腦子是懵的。

直到門外她媽和小姨說話的聲音傳進來,寧佑玲才終於反應了過來,對哦,她重生了。

她打了個嗬欠起身,撓撓頭……

寧佑玲忽然動作一頓,迅速起身,借著堂屋的燈光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

她頭發亂的堪比雞窩!

“寧小黑!”

不用想,這肯定是小黑幹的!

顧森嶼喵嗚叫了聲,腳步輕盈跳出了寧佑玲的包圍圈,轉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裏帶了點委屈。

他今天看寧佑玲圓鼓鼓的河豚樣時就想揉揉她的頭發,但這麽做明顯不合適,所以變成貓後,他就上手了。

但很顯然,他忘記貓爪和人手的不同了……

寧佑玲看不懂顧森嶼眼底的委屈,隻覺得她是在挑釁氣質,擼起袖子逮住了顧森嶼,揉了揉他的頭,又將他的貓臉捏變形,惡狠狠威脅:“再敢亂薅姐姐頭發,姐姐就嘎了你……”

周秀華同誌在場,寧佑玲的話點到為止,但她視線往下,眼底的威脅意思很明顯。

顧森嶼滿臉驚恐,胡亂打著貓貓拳,成功解救了自己後,快速跑到周秀華的懷裏躺著,仰著貓頭看周秀華,喵嗚喵嗚地叫著。

你快看你女兒,她瘋了!

她一個小姑娘,說的這叫什麽話!

太不知羞恥,太膽大妄為,太……

顧森嶼排不出來了,隻得又恨恨瞪了眼寧佑玲,貓嘴卻是不自覺地上揚了。

等寧佑玲學習完後,一人一貓再次實戰練習,各自精疲力竭後才昏昏而睡。

月光透過薄薄的破床單灑入房間,落在顧森嶼的身上,形成的光暈再次將他包裹住,而顧森嶼的夢境又發生了變化。

夢裏的青陽帝君穿起了戰袍,手中的劍泛著深紫色,身旁魔人屍體高築。

顧森嶼抬眸望去,之前神仙們一直吵吵嚷嚷的酆淵封印,終於徹底破碎了,無數魔人蜂擁而出,整個酆淵徹底被魔氣浸染,入目皆是黑色。

帝君一直沒有動手,身旁傳來無彧上神撕心裂肺的喊聲:“帝君,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