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自己洗。”

“我幫你洗吧,揉一把就出來了,你批了這麽多柴,不用跟我客氣。”

紀禾走過來,直接攤開手問他要。

雖然不是什麽未經人事的小夥子了,但他心裏還是比較害羞的,也不知道對方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哪來的這麽大膽子讓男人脫衣服,陸臻往後退了一步說:“還是不了。”

要是沒有任務關係,紀禾自然也不會惦記上他的衣服,這麽一看就知道他是誤會了,幹脆直接說道:“以後我們總歸是要在一起過日子的,雖然隻是合作關係,以後也會放彼此自由,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明白的,之前我們也沒有太多的時間說這些事情,現在說清楚也挺好的。”

放下手中的柴火,陸臻把斧頭頂在木樁上說:“你說。”

“既然已經告訴你的父母,我們是之前兩情相悅的關係,那肯定不可能生疏成這樣,結婚之後多半是要表現的關係比較好的,家裏的事情我會都幫你做到,包括洗衣做飯這些。”

“嗯。”

“因為我家裏也沒有什麽人了,所以需要配合的地方不多,你也看到了趙俊實今天會找我爸的麻煩,以後也不好說,所以你隻要做到能保證我不被趙俊實迫害就行,日期一到,我隨你調任,後麵就可以分道揚鑣了。”

婚姻已經帶給了紀禾太多傷害,這輩子她壓根沒有準備考慮這一層,剛好這是一個契機,兩個人也趁早說清楚。

“部隊每個月會發工資,我會按月給你一部分進行家裏的開支,剩下的你可以留下。”

這算是她的意外之喜了,雖然沒打算靠陸臻,不過離婚之後的打算還是要做的。

“好。”

“我這次請假回來之前已經下發調任了,這次補休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是有任務。”

“你走哪我隨軍就好。”紀禾說,然後再次伸出手說:“先來練習一下新婚模式吧,把你的衣服脫下來我幫你洗。”

這一次陸臻隻是猶豫了一下,就脫下了貼身的背心,剛才還隱隱約約展現的腹肌此時映入眼簾,雖然光線灰暗,隻能借著月光看出來,但是紀禾還是沒節操的數了一下。

八塊腹肌。

那個線條。

隻能說……還是很值得欣賞的。

紀禾走過去,伸手接過來陸臻的背心,這近距離看到的感覺還是有些不一樣的,而且陸臻周身散發出來的熱氣也有些烤人,她直接伸手一把抓了過去,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再看了一眼,她發誓不是因為貪戀美色,隻是想看看他腰寬。

接過來之後紀禾走到水缸旁邊打了一瓢水,借著月光拿了個木盆蹲在院子裏揉搓,家裏還有一些剩下的皂莢,她丟了進去。

他的衣服沒有想象中的汗臭味,也沒有什麽刺鼻的其他味道,輕鬆幾把就給他揉搓了出來,陸臻看著蹲在地上的紀禾,想象不到她下午在沈家是如何的氣勢,現在看起來她就像是一個尋常的女孩子,但是下午站在門外他都聽到了她一戰五卻不輸氣勢的聲音。

是個惹不起的人。

把柴火都批完之後,陸臻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問紀禾:“我晚上穿什麽睡?”

紀禾正在搭衣服,手在衣服上比劃,想記住陸臻的身形,猛地聽他這麽一說,也愣了一下。

“光著睡吧。”紀禾量完了衣服,心裏默默記著,隨口喊了一句就撿了一把柴火進了旁邊的小屋。

沒等陸臻反應過來,她已經把屋子的門關了起來。

留給他的隻有一地的柴火,月光,搭在院子裏的濕漉漉的背心,還有那句——光著睡吧。

躺在**的紀禾點著了炕,那股陰嗖嗖的冷風總算是下去了一些,她還不是很困,終於有時間仔細研究一下這個最璀璨的設計師係統……

比起來那個硬逼人接任務的界麵,她終於有時間好好看看係統的其他界麵了,新手商城裏麵是有一些布料可以選擇的,但是積分可以兌換的布料非常非常少,而且以她現在等級並不能直接獲取,所以她也就放棄了。

不過讓人有些動心的是在最下麵紀禾看到了一張卡片——銅牆鐵壁卡【可以抵禦一次物理傷害,不論是強度多大的物理傷害,都可保證毫發無傷,作用力僅限一次。】

這一張卡就要足足用掉二百積分。

但是能保證一次不受傷,如果是致命一擊,那就更是無敵了。

紀禾二話不說就用所有的新手任務卡換取了這張卡片,想也沒想就想直接使用在自己身上,結果就聽到了係統煞風景的聲音。

【係統兌換的全部卡片僅限使用在宿主個人製作的衣服上。】

她真的會謝。

把卡片收起來,紀禾才發現在她的個人中心裏麵是可以專門定製人物卡片的,隻要輸入人物的關鍵信息就可以,紀禾直接打開了一個新的檔案,把陸臻的年齡和剛才她記錄下來的貼身的一些信息全部錄入進去,等到係統保存好她才睡覺。

重生以來紀禾的每個覺睡得都還算不錯,可能也是因為白天累了,第二天起來就看到陸臻已經穿戴整齊,她打著哈欠問:“你的背心幹了嗎?”

“幹了。”

他在炕上放著烤了一整夜,當然幹了。

紀禾點點頭,把昨天剩下的米湯加了點水,兩個人吃了個早飯,她又在屋子裏麵收拾出來一包東西,上次紀禾走的時候比較匆忙,這次把一些剩下的衣服還有別的整理出來,紀禾又帶了個包裹出門。

臨走前他最後看了一眼這個院落,她應該暫時都不會再回來了。

東西是怎麽提來的就是怎麽提回去的,一直到晌午兩個人才回到遠昌鎮,從露雨村進入鎮子就這一條小路,遠遠的紀禾就看到了路口蹲著三個人,是化成灰她也認得的趙俊實。

東西都在陸臻手上,他沒看到門口的人,還在繼續向前走,反倒是紀禾,看到遠處的趙俊實,就知道他應該不是在這裏蹲紀禾,就是蹲紀寶豐。

他肯定是沒有追上紀寶豐的。

這會兒正是周圍一些鄉村貨郎來鎮子上的時候,三輪車大概有三五輛,還有人提著挑擔走來的,路上人不少,紀禾趁亂在地上撿了一根木棍捏在手裏,還沒等陸臻反應過來,她就已經揮著木棍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