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來的小型攝像機一看就價值不菲,從外型上就能看出來很值錢,紀禾看到上麵的商標,是一個很貴的國際品牌,很出名,在早年就已經有很多名氣了。

紀禾連忙推說:“我下午帶他逛逛,給他買一個。”

這麽貴重的東西,紀禾決定不讓沈念收下,沒有想到唐紹反而往前推了一下說道:“讓他拿著給你拍視頻,我這裏還有一個相機,用來拍照,本身如果你弟弟不去的話,我也是計劃找一個朋友和你一同前去的,主要還是想留下一些影像,當年我去比賽的時候沒有留下很可惜,不過比賽方當時是有記錄的,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看到,或者以後會不會有紀錄片放出來,這對你以後的履曆都是有加成的。”

單獨看獲獎,是很厲害的,但是裏如果看到比賽現場,會顯得更加震撼一點。

作為看過比賽的人紀禾沒有說什麽,但是這次卻沒有推辭了。

“你現在在國內買不到這樣的設備,這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不用擔心,結實得很,相機也是,你的夢想既然是導演,那麽首先要學會的就是抓鏡頭,比賽鏡頭,還有這次參賽的設計鏡頭都要抓,回來好好做個專欄。”

他的話讓紀禾非常動心。

不管能不能拿獎,紀禾都是要做這一期專欄的,這個比賽紀禾在係統上麵了解過,是現在含金量最高的一個服裝設計師的比賽,而且這個比賽還會一直延續下去,所以後麵隻會更高,不會變低,這一點是很關鍵的。

如果能拿到名次的話,紀禾回來是打算直接做專欄的,但是現在被他說出來,多少心裏還是會有點小小的害羞的。

“我相信你們沒有問題。”唐紹說。

其實比起來紀禾,更緊張的人是沈念,但是他已經和去年的他完全不同,所以下午的時間基本都在跟他學習如何錄像和拍照,錄像機裏麵放的還是內存卡,他特意多給了好幾個儲存卡,就是想多拍攝一點東西,沈念表示自己不辱使命。

看著兩個人離開,唐紹走到後麵的酒櫃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夜幕十分,家門被打開,從外麵走進來一個英俊高大的男人,屋子裏唱片機裏傳來悠揚的聲音,他一邊聽著唱片,一邊喝著紅酒。

“發生什麽事兒了?這麽高興。”

他進來,看向獨自欣賞唱片的人。

對方看了他一眼說道:“也許幾個月後,我就要去上班了,到時候我們重新找個房子吧,大一點的。”

那人坐在他的身邊,唐紹順勢把自己的腳放上去,在他的大腿上,他揉了揉唐紹的腳說:“上班?你都多少年沒有上過班了?在意大利的時候,你甚至都不天天開門。”

“今時不同往日了,紀禾若是真拿個獎回來,隻怕是我要去她的工作室了,不過也不算是壞事,若是她真的拿獎了,隻怕是回來名氣都會有一個提升。”

“嘿,Steven,你現在整個心思都在你看好的這個學生身上,你甚至要為她工作?”

看著對方吃味的樣子,唐紹起身,給他也倒了一杯酒說:“我不是整個心思都在她身上,她從未經過什麽係統的學習,就央美那一年,隻能給她最基礎的教育,其實給不了什麽有意義的東西,但是她卻和我想的一樣,能自己有自己的一片天,這對我的祖國來說,是偉大的,我的祖國有一個這樣的設計師,對我來說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說是這麽說,但是那男人也沒有真的生氣,站起來接過他的酒杯說:“我知道,你就是為了這個才會回來的。”

“嗯,也許我能更早的帶我的世界走向國家,你知道嗎?華人參加比賽的機會太少了,現在我能讓她接觸到最高級的比賽,是我的榮幸,並且我看了她的設計,在家裏出現一些意外的情況下,她的心智是完全沒有受到影響的,她的設計依然保持著超高的水準,並且她在這段時間做出來的定製也是隻好不壞的,就這一點,我覺得她應該能奪冠。”

設計師的眼光要比普通人的敏銳許多,他一開始就希望紀禾能夠奪冠。

“他是我們國家國人的身份出去,這是不一樣的。”

心係祖國,是他從小就有的,他雖然是在國外出生的,但是父母都是國人,從小他受到的教育其實更多地來源於家庭,但是因為一些原因,父母直到去世,都沒能回到祖國來,這就成了他的一個心病。

在國外這麽多年,他也沒有勇氣回來,因為他的職業,他的愛好,他一生的追求,在國內或許無法實現,他想選擇理想。

但是社會在進步,國人也越來越好,他毅然決然回來,還帶回來了眼前人,就是為了能給自己的國家添彩。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是以國人的身份出去的。

很顯然,對方很了解他的想法,走過去,摸著他的頭發說:“放心吧,你想要的,都會得到滿足的。”

他點點頭。

兩人在客廳裏開始起舞,回去的紀禾則是給陸臻打了個電話,說了自己想要出國的打算,她的簽證和護照是早都已經辦好的,因為本身就決定出去參加比賽,至於沈念那邊,應該說是運氣比較好。

之前沈念學習不好的時候,沈雷是動了要給孩子送出去的心思的,想著要是高考的時候沒考好,或者是沒有什麽方向,他不打算讓沈念放棄學業,準備直接靠著自己的鈔能力給沈念送出去。

所以其實去年沈念從這裏回去的時候,沈雷就直接帶著他辦了護照,旅遊簽證的話,沈雷不差錢,是完全可以給沈念搬出來的,紀禾辦的則還有一點點不一樣,她是比賽簽證,有一定的補助。

有人陪著紀禾陸臻也願意,他隻是問了一個問題:“你身上的錢夠嗎?”

紀禾每個月都是有工資的,雖然分紅在年底,但是因為她要出國的關係,工作室還有一部分的補貼補助,因為紀禾不管有沒有得獎,隻要參加比賽,拿到了光環,工作室都會有補助,但是有要求,如果得獎了之後要簽約一個多久之內隻能在工作室做設計師的合同,這個倒不是限製紀禾,而是鼓勵其他人參加比賽,帶薪比賽不說,如果是國外的,還會有補助和獎勵。

這樣一來,就等於是工作室在培養自己的設計師了。

如果不是工作室現在離不開孟藍和小紅,紀禾高低要從兩個人裏麵挑一個帶出去。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出去的錢是足夠的。”

“法國的消費比較高……你過去之後我們就沒有辦法交流了,如果有事情的話,你可以給我發郵件,或者叫楊真真聯係我。”

陸臻的聲音有一些低沉,紀禾聽出來了之後說道:“你不要擔心,我和沈念沒有問題的,我寫了緊急聯係人,而且有事情我會第一時間打給真真讓他告訴你的,郵件我就不給你發了,跨國郵件還是不太好,尤其是你現在在島上,我出去之後會非常非常想念你的,並且每一天都想著你,惦記你,你放心吧。”

陸臻自然是不放心的,但是聽她這麽說也隻能點頭。

掛斷電話之後,陸臻想了想,站在房間外麵,這會兒已經是夏天了,島上沒有北京那麽熱,甚至海風吹來的時候還有一點點冷,陸臻看著外麵昏暗的燈光,最後還是走回了房間,按下了熟悉的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通,裏麵傳來了陸知少年的聲音。

“去學校上課了嗎?”

這句關心的話讓陸知有些鼻酸,不過他還是憋住了,說道:“我已經開始去學校上課了,我本來想給哥打電話的,但是想到哥去了島上,會不會不方便,所以還是等著哥給我打電話了。”

他是個懂事的孩子,事情發生的突然,陸知都難以接受,何況是親人去世的陸臻呢?

他知道,哥不打電話來,是因為心裏還沒有做好準備。

現在打來,應該就是已經做好準備了。

“去上課了就好好學習,不要在看和學習無關的書籍了,尤其是那些不考試的書。”

“我知道了哥,你放心吧,爸也去上班了,雖然人沒有以前精神了,但是現在工作狀態還是可以的。”他不知道陸臻想不想聽這個,但是他還是決定說一下,畢竟還是一家人,有些話他不想聽,陸知也是要說的。

“去上班了就好,生活還要繼續,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了?”雖然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隨著他知道的時候,這件事情其實陸臻就已經有了想法,不管發生什麽,確實人還是要往前走的。

但是他不會和以前一樣了而已。

“哥……”

“你說,男子漢說話不要唯唯諾諾的,有什麽事情都可以直接講。”

陸知鼓起勇氣跟陸臻說了一下回家後的情況。

他回來的時候,陸霆已經到家了,家裏的很多東西都被陸霆砸了,陸知回來之後他沒有跟自己說話,就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一樣,陸知獨自收拾了家裏所有的東西,並且把張蘭的東西都放在了一個籃子裏麵。

後麵他在張蘭的屋裏麵發現了一些記賬的本子,上麵也就是這些年家裏的支出,他沒有丟,把這些東西都碼好了放在陸媛的房間裏麵。

結果沒有想到的是沒過兩天,陸霆就發瘋似的把陸媛的房間也砸了,他隻好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出來,然後把砸壞的全部都丟了。

家裏麵變得一團亂,所有跟張蘭有關的東西都被砸了,家具也不能幸免,然後陸霆開始酗酒,這個時候他已經開始上課了,好在自己的屋子沒有被殃及。

但是大概過了十來天左右,陸霆麵對每天給他做飯收拾的兒子終於抬了眼睛,也說了話,他大哭了一場,後麵就開始去上班了。

回來之後這邊的流言蜚語是不少的,家裏麵的情況不太好,有人說張蘭跟人跑了的,也有人說陸媛和人跑了,張蘭追去了,這些聲音陸霆都不在乎,他也不在乎。

不過這些東西開始轉變都是因為趙家出事了。

突然就被查了,然後來了好多人,把趙俊實家裏那一波人全部都抓走了,這件事情在鎮子上引起了很大的轟動,所以大家的注意力都去了那邊,完全忘記了這邊的陸家。

他們父子之前的感情變得很微妙,但是陸霆最終還是振作了起來,他也有了自己的想法,雖然外麵不管怎麽問,也沒有人把這件事說出去,反正張蘭和陸媛就像是從這個家裏麵憑空消失了一樣。

後麵他跟陸霆換了新的家具,陸霆把二樓陸媛的房間改了,改成了陸臻的,重新粉刷,重新買了很多新的家具放進去,盡管他知道不會再有人回來住了。

但是他也說不出口對陸臻的虧欠,或者是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能用自己的方式,讓自己好過一點。

陸知看在眼裏,卻沒有說什麽,隻是在電話裏麵把趙家還有家裏的情況說了,最後說道:“哥,如果你不打算回來的話,爸退休之後,想把房子換掉。”

“嗯,你讓他換吧,或者是直接去市裏也可以,他現在上班也不太方便,去市裏也好。”陸臻心如止水的說。

“好,我一會兒就跟他說。”

他是害怕張蘭有一天會回來,不過她殺了人,應該是要被槍斃的,但是陸霆也不想在見到陸媛了,想開後他更想和這些人完全沒有一點關係。

掛斷電話,現在陸霆能把心思撲到生活上其實也是一件好事,大概在這一刻,陸臻才是真的放下了心裏吊著的那一口氣,水落石出,就是最早她最想要的。

八月初,紀禾跟沈念踏上了去法國的旅程,要飛十幾個小時,好在兩個人都比較瘦,所以飛機上的座位很舒服,紀禾跟沈念也難得有這麽多的機會聊天,但是誰能想到紀禾完全沒有把心思放在聊天上。

她開始抽查沈念的英語。

他們現在已經從俄語改到英語學習了,紀禾這兩年在係統上早就已經練就了流利的英語,甚至她的詞匯量是相當的大,所以壓根就不給弟弟喘息的機會,主打一個考試。

萬萬沒有想到,高考結束了之後,他竟然還要麵對英語,並且還是姐姐出的題目,沈念隻好配合。

不過好在最後一年沈念足夠努力,雖然不說特別優秀吧,但是日常的交流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於是紀禾幹脆就在飛機上用英語跟他交流起來。

英國和法國距離也不是很遠,所以那邊的英語還是比較受眾的,第一次出國,紀禾難免是有點緊張的,上輩子也沒有這樣的機會,所以紀禾差不多都在係統裏麵搜索一些關於法國的東西。

這次的比賽是在他們都達到了三天後開始點名的,到了跟前才會說比賽規則,聽說好像會直接開始決賽,也不一定,主打一個到時候再看,在加上整個比賽就隻有紀禾一個國人,她不緊張是假的。

好在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足夠強大。

跟她不一樣的是沈念,他此時非常的緊張,不過去年的時候倒是也曾經想過要不然出國算了,現在倒是還能夠表麵上裝一裝,等飛機落地了之後,看著完全陌生的國度,他才開始害怕起來。

麵對他的膽怯,紀禾倒是沒有說什麽,直接在飛機上找了一個出租車。

比賽的地點是已經定下來的,所以他們都會選擇附近的酒店,紀禾也一樣,找了一個附近的酒店開了兩個房間住下來,等到了房間裏麵才把自己的東西拿出來。

這個比賽是不能自己帶東西來的,按照唐紹的說法就是,說不定到時候比賽現場,會安排一個一些布料,讓他們用有限的東西做出來也不一定,不讓帶,就代表比賽肯定是準備的,所以紀禾算是輕裝上陣。

跟負責人聯係過之後,紀禾才拉著沈念打算看看這個國家。

他們在巴黎,被譽為世界的時尚之都,比賽就在塞納河附近,所以他們的酒店也距離塞納河不遠,紀禾看到那邊就是之前比賽過的地方,然後才想到,唐紹就是參加完這個比賽之後沒多久,就從英國回了意大利。

他的父母在他比較小的時候就不在了,所以其實唐紹對哪裏都沒有什麽太大的歸屬感,這是後麵他在采訪中說過的,但是意大利是他曾經的家,他說過,就是在這個比賽過後,才會有一些思想上的轉變,讓他直接回了意大利。

他沒有說明白,但是紀禾卻有一點點好奇。

此時站在繁華的的時尚之都,紀禾的第一件事情還是逛起來。

她走在前麵,後麵沈念在搗鼓相機,除了帶過來的唐紹的,紀禾還是給買了一個,雖然不如唐紹那個高級,但是作為很貴的數碼相機,畫麵還是很好的。

他隨手拍著,紀禾則是拿了個筆記本,遇到自己感興趣的,就會記下來。

等到兩個人回去的時候,她的本子上已經記載了不少東西,裏麵更多的是她自己的感悟。

我比賽開始的時間是五天後,差不多已經所有人都落地了,紀禾的英語在這裏和其他人交流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是最關鍵的問題還是產生了,就是作為亞洲人,紀禾在這個比賽裏麵其實還是被四麵八方而來的人所排擠的。

他們不願意和自己交流,甚至有一些天賦很高的設計師看不起她,從頭到尾紀禾在這個比賽裏麵都沒有交到朋友,不過她也不在乎,盡管她有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語,但是他們還是看不起她。

其實這個在紀禾看比賽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同樣作為華人的唐紹,其實在比賽裏麵就從不和其他選手說話,當時她看到唐紹的部分,他永遠是一個人站在那裏,周邊的人有的人在聊天,有的人忙碌,隻有唐紹,他格格不入,甚至後麵有兩天,他的臉上還出現過不明顯的青紫。

隻能說,在十來年錢,歧視要比現在還要誇張。

完全沒有受過這氣的沈念是最不高興的,他沒有想到國外會是這個樣子,他之前美好的憧憬全部都被毀滅,現在變得不愛說話,紀禾回去的時候摸著他的頭說:“是不是慶幸自己沒有留學?說實話,我有些想象不到,如果留學的話,你會麵對什麽。”

他長出了一口氣說:“我以後如果有個孩子的話,我一定要讓他好好學習,說什麽也不讓他在外麵受白眼。”

紀禾笑著說道:“這不算什麽,我們的國家現在已經非常強大了,以後我們會變得更強大,在很多國家都有我們自己的國人,他們會在各自的領域閃閃發光,到時候我們也會贏得更多人的尊重,所以現在這點事情,根本不算什麽,既然他們這麽願意歧視我們,也沒什麽,我們不和他們說話就行了,我們是來比賽的,也不是來交友的。”

紀禾的心態非常平和。

不過卻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才明白了陸臻一直以來在堅持什麽,或者他做那些事情的意義。

她是支持陸臻為國家做事的,也許他的能力能做到更多更好的事情,但是紀禾還是覺得他現在這樣是最好的,但是她卻沒有陸臻那種思想。

從重生之後,他就隻想為自己活著,說白了,就是不想在和上輩子一樣過的孤苦無依,甚至到後麵還能被自己痛恨的人殺死,這對紀禾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當時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走到國際的比賽上來,其實她現在還是有點雲裏霧裏的,更多的可能是不敢置信。

直到被排擠的那一刻,不管是負責人,買還是其他參賽選手,這麽多人都對她不友好的時候,紀禾才明白,陸臻在做一件多麽重要的事情。

我們國人,要走出去,就需要陸臻他們這樣的人呢,來證明祖國的強大,繁榮。

而她的心態也從那種一定要為了自己活著,首先是活下去,完成理想這樣的層次,到了另外一個層次,她代表國人,她也要有自己能力,讓他們刮目相看,讓他們後悔,現在這樣對待自己,讓他們倒是麵對自己的能力,心甘情願的覺得她很厲害。

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紀禾就變得更加努力。

果然比賽的決賽是沒有什麽限製的,所有人都是自由創作,但是在創作的過程中,要把自己之前的設計也做出來,就是進入決賽的設計,都要做出來,不過隻能用比賽這邊準備的布料來做,甚至必須要現場製作。

所以其實從明天開始,紀禾就要在比賽現場開始製作衣服了。

比賽現場就在塞納河的旁邊,在這邊,他們臨時的搭建了一個舞台,隻要一件衣服做出來,就有模特會現場走秀,模特都是隨機的,這一波走完了還會脫下來再走下一波,由過路人來選擇自由投票。

這個比賽的自由性質相當的高。

作為時尚之都,其實法國的塞納河這邊會經常有些設計師過來,並且這個比賽現在的名氣已經會吸引世界各地知名的設計師過來了,所以其實如果在這裏能遇到理念合適的設計師,或許未來會走得更加順利。

他們不需要宣傳,他們這個比賽,本身就已經是現象級了。

比賽所有的服裝都不能讓別人幫忙,你可以一直在這邊製作,不回去休息都可以,比賽方有人連夜守著,看管著,如果你想回去,你也可以隨時回去,你自己選擇你要做多少作品,畢竟多了也不一定能贏,因為是按照所有作品積分的平均值來算的,所以這一點沒有什麽強硬的要求,你隻要有能力,你可以在比賽的期間內一直製作。

但是如果你沒有能力,你甚至連一件都做不出來,因為他們給出的布料是一點都不講究的,卻很公平,每個人都是差不多的,多少,麵料,顏色,幾乎沒有太大的區別。

參加比賽的人很多很多,這邊甚至還采取了一個電視直播的形式,法國有一個專門直播這個比賽的電視台,所以自從開始比賽,那邊就已經在黃金檔開始播出他們的直播了,每天大概是三四個小時。

進入決賽的參賽人大概有四五十個,所以這次比賽的決賽時間維持要二十天左右,就在這二十天內,給予了他們最大的自由限度。

紀禾辦了張長途電話卡,在電話亭打電話給真真說明了一下這邊的情況,真真表示這個比賽確實還是很考驗的人,這對專注力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不過紀禾卻不害怕,讓她給陸臻傳了話後,紀禾就進入了賽場。

這邊有很多剛弄起來小帳篷房子,她來的不算早,已經被挑選的差不多了,最後隻剩下了一個比較破舊的,那個頂搖搖欲墜,隨時看著都要倒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