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瑾聽到兒子不走了,自然是開心的,就算在飛行學院會忙的一兩個月見不到人,但也總比在西北一兩年見不到人的好。
還有一點兒,周硯深去飛行學院,以後職位可能不會太高。
但是有什麽關係呢?兒子的愛好是藍天,對仕途並沒有很大的追求,隻要還是關於藍天的工作,在哪裏有什麽區別?
周懷瑾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讓兒子們一定要走上什麽樣的高位,隻要他們上進,坐了自己喜歡的職業就行。
這個消息,對全家來說都是最好的消息,周懷瑾是忍不住的開心,喊著張阿姨去買菜,中午要好好跟周硯深喝一杯。
葉笙索性也不去律所了,今天也不算太忙,還給朱浣浣打了個電話,剛開完晨會的朱浣浣,聽說周硯深回來,放下電話就往回走。
周懷瑾和羅玉竹也很有眼力見,喊著周硯深和葉笙帶著兩個孩子上樓去房間裏安靜的聊會兒天。
他們是想讓兩個孩子留下,隻是兩個小家夥不肯,就要跟著爸爸媽媽。
周硯深一手抱著一個孩子上樓,讓葉笙先看著孩子,他去簡單的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出來,想去伸手抱抱妻子,就被女兒搶先一步攔著,伸著小手拽著他的褲子,奶聲奶氣的喊著:“爸爸抱抱,爸爸抱抱。”
葉笙哈哈笑著抱起兒子:“小沒良心的,你沒回來之前,隻要我在家,就粘著我,現在爸爸回來了,就不要媽媽了?”
茗茗像沒聽見一樣,小腦袋是藏在爸爸懷裏,小身體扭著,就是要抱著。
周硯深笑著輕輕拍了拍茗茗的背:“我一直都在擔心,我回來孩子們會認生,不讓我抱。路上我還在想,我回來要多久,才能讓他們喜歡我。”
想著,眼底都是化不開的寵溺。
葉笙笑:“怎麽會呢?沒事的時候,我就讓他們看你的照片,過年那會兒,茗茗還追著大哥喊爸爸。別看她小,她還是記得的。”
周硯深很滿足的抱著女兒:“辛苦你了,之前,你看有的家屬帶孩子過來探親,小孩子肯定不讓爸爸抱,一看見爸爸回家,還嚇的哇哇哭。我真是怕這種場麵出現。”
葉笙樂著,礙於兩個小家夥在,也不能跟男人有什麽親密的動作,隻能簡單的聊著家常,說了自己的工作,也說了朱浣浣和烏向蘭的近況。
然後問周硯深,關於王穎的事情:“嫂子他們最近還好嗎?”
周硯深擰眉:“有點兒不好,你還記得換弟嗎?讓嫂子操碎了心。”
葉笙驚訝:“換弟怎麽了?之前看著就是有點兒心眼,畢竟從小生活環境的原因,為了自保有點兒心眼也沒什麽,對王穎嫂子還是很尊敬的。”
周硯深頷首:“對嫂子他們確實還是很尊敬,在學校表現也不錯,就是性格問題。”
葉笙明白了,換弟一年比一年大,童年的陰影還是在心上,甚至刻在了骨子裏,雖然年齡的增長,想法會越來越多,也可能越來越敏感。
再加上,換弟也到了青春期,可能會更為敏感。
要是這樣,王穎確實會很頭疼。因為她不管做什麽,稍微一個眼神,或者一句話,都會讓換弟多想。歎口氣:“王穎嫂子也是一片好心,隻能希望換弟長大後,能明白過來。現在青春期,肯定會有很多問題。”
周硯深搖頭:“恐怕難,前陣子,換弟班裏有個學生丟了鋼筆,說那個鋼筆是親戚從魔都帶回去送給她的,據說挺貴的。結果在換弟書包裏搜到,換弟堅持說不是自己拿的。可是學校那幫孩子孤立她。”
“在這件事上,王穎嫂子當時也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當她第一時間聽說換弟偷了同學的鋼筆,並且人贓俱獲時,是先去跟班主任道歉,又跟那個同學道歉。雖然她什麽都沒說,可是她的做法,在無形中就等於承認了,換弟就是偷了鋼筆。”
“因為這個,換弟在家更沉默了,老宋就很頭疼,說每天回家,氣壓都很低。”
葉笙驚訝的啊了一聲:“嫂子怎麽這麽魯莽,不過她也是好心……”
因為兩個當事人都不在身邊,她也不好多說,隻能感歎王穎的不容易。
兩人正聊著時,朱浣浣進門,在樓下客廳喊著:“葉笙?今天沒去上班啊?茗茗和琛琛呢?你趕緊抱下來,我來看一個小時。”
說完自己在樓下哈哈哈的笑著。
葉笙不覺老臉一紅,很是無奈:“這個朱浣浣,一點兒正行都沒有。”
邊說著邊趕緊抱著琛琛下樓,生怕慢一點,一會兒就要對上朱浣浣捉弄的眼神。
就這下樓,朱浣浣已經守在樓梯口,客廳也沒人,周懷瑾帶著小南瓜去買東西,羅玉竹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朱浣浣扶著後腰,一臉壞笑的看著葉笙,哎呦一聲:“你說你,給我打電話是不是讓我回來帶孩子的?來來來,趕緊把孩子給我,我帶他們出去轉一圈,一個小時夠不夠?”
葉笙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你以為都像你一樣?大哥回來,就讓小南瓜跟我們睡?你要是這樣,以後大哥回來,我就不管了啊,讓小南瓜當你們電燈泡。”
朱浣浣哈哈哈笑著,過去搶過琛琛:“看看你媽,被我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了,以後咱們可不能跟媽媽這樣啊,要做一個想什麽就說出來的人。”
葉笙懶得理她,先去客廳沙發前坐下,然後說著周硯深這次回來就不走了,以後去學校當教官。
朱浣浣哇了一聲::“那周硯深也不是普通的教員,可以啊,你們以後豈不是能經常見麵了?到時候你臉上就不會隔三差五的起痘。”
葉笙無奈,伸手去掐朱浣浣的胳膊:“你……你個人思想可是很不健康啊,你要是對我不好,回頭,大哥回來,我可是會報複的。”
朱浣浣又哈哈一通笑,看著周硯深抱著女兒下來,嘖嘖的感歎:“看看男人,就是喜歡女兒,你看周硯深抱女兒的樣子,好像是抱了一個什麽稀釋珍寶一樣。”
葉笙噗嗤笑著:“哪有那麽誇張,他也是因為很久沒抱孩子,有些生疏,他抱著琛琛也是這樣啊。”
朱浣浣不理她,而是看著周硯深:“你回來,顧久誠怎麽沒回來?他在那邊有沒有說他和麥娜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