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有些納悶,朱浣浣怎麽突然關心起來顧久誠了,又聽見她提麥娜爾,又明白過來,這是著急吃麥娜爾和顧久誠的喜酒。
周硯深搖頭:“不清楚,他年底有假,年底會回來。”
朱浣浣哇了一聲:“那年底回來,是不是就可以吃到他和麥娜爾的喜酒了?不過,我們麥娜爾同誌已經決定回西北了,兩人說不定夏天就能結婚了。”
周硯深還不知道這事,有些意外:“不能這麽快吧?顧久誠的結婚申請還沒打呢。”
葉笙笑著:“是麥娜爾這麽說的,不過他們要是申請結婚,應該會很快的,畢竟我哥也老大不小了。”
閑聊幾句,朱浣浣又好奇葉笙:“周硯深回來時候,你還沒去上班?今天怎麽去那麽晚,有點兒不符合你勞模的人設啊。”
葉笙哭笑不得,跟朱浣浣說了早上去遇見陳誌軍的事情。
朱浣浣震驚:“陳誌軍威脅你?他是長了幾個膽子,竟然還敢威脅你?他腦子是不是不好使?他帶著個女人,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公共場所,還怕人議論了?怕議論當時別那麽親密啊。你看看昨天晚上那個樣子,兩人都要親都一起了。”
葉笙不在意:“不用搭理他,他就是被發現後,害怕影響前途,所以想把怒氣發泄到我身上,可惜他找錯人了。”
朱浣浣嘖嘖:“他是不是小腦開始萎縮了,一點兒想法都沒有?也不看看大院出去的人,是那麽好惹的嗎?”
葉笙擺手:“行了,我們不提這個人渣,影響心情。”
朱浣浣連連點頭:“對對對,周硯深好不容易回來,咱們應該慶祝一下,不提人渣掃興,對了,我把我珍藏的酒拿出來,咱們中午喝。”
葉笙笑攔著:“你先別去拿,爸說了,喝不慣那個洋玩意,中午就喝點白酒。”
朱浣浣把琛琛塞給葉笙,打了個響指:“放心,想喝白酒有白酒,我去拿啊。”
午飯很豐盛,連一直住在療養院的周長河也被周懷瑾接了回來,老人家歲數大了,喜歡和他的老夥伴們住在一起,打打牌,聽聽戲,想家了就回來看看。
日子過的逍遙的很。
八十多的老人,精氣神都非常好,開口聲如洪鍾。
看見周硯深,過去拍了他幾下肩膀:“好小子,路上你爸都跟我說了,我覺得你的決定很正確,在哪裏都是為國家出力,都是好樣的。”
周硯深笑著:“爺爺,你的力氣還是很大,看來身體很好,老當益壯啊。”
周長河哈哈笑著,過去逗樂逗琛琛和茗茗,最後拉著小南瓜去聊天,雖然三個小重孫他都很喜歡,但目前還是喜歡小南瓜多一點,畢竟小南瓜可以陪他聊天。
而老人家最喜歡的就是給小孩子出題,看著小南瓜歪著腦袋想不出來的模樣,就覺得可愛的不行。
午飯就很豐富,因為周硯深回來,周懷瑾提出喝幾杯,周長河也沒意見,還喊著周硯深:“今天中午,可以好好陪著你爸和我喝兩杯,咱們也慶祝一下,你們的小家可以團圓了。”
喝了兩杯後,周長河又說話了:“硯深啊,我提議你也要敬葉笙一杯,你不在家的這些日子,有她照顧著孩子,照顧著家。才能讓你沒有後顧之憂的飛上藍天。”
周硯深連連點頭,端起酒杯,滿目深情的看著葉笙:“爺爺說的話,也是我心裏想說的話,我不在家的這些日子,辛苦你了,雖然有爸和媽他們幫忙照顧孩子,可是你付出的也很多,而我,卻沒有盡到一個丈夫和爸爸的責任。我走的時候,孩子還小小的一點,今天看見孩子這麽大的時候,我當時心裏感慨萬千。”
“你要熬多少個夜晚,才看著他們一點點長大。”
葉笙本來沒事,被周硯深這麽一說,眼睛都有些發酸:“你別這樣,我都要哭了,而且我不辛苦,有爸,媽,還有嫂子幫我一起帶孩子。而且我還要感謝他們,因為他們,我也能完全沒有後顧之憂的去完成自我的夢想。”
朱浣浣趕緊擺手:“哎,我們雖然幫你看了孩子,但是有些時候是不能代替的,比如茗茗和琛琛生病的時候,還有茗茗上次起疹子,你是不是熬了三天沒睡?”
葉笙伸手輕輕拉了一下朱浣浣,然後笑看著周硯深:“你不要聽嫂子誇大其詞,而且孩子病了,當父母的本來就應該擔心。還有,你也不用內疚。我們分工不同,我因為有你這樣的英雄丈夫驕傲呢。”
朱浣浣在一旁噗嗤笑出聲:“你倆這弄的,跟做報告一樣。”
葉笙白了她一眼,趕緊伸手推了推周硯深的酒杯:“趕緊喝了,要不有人要看咱們笑話了。”
朱浣浣哈哈笑著,眼睛眨了眨,鬼主意就出來,接下來,灌了葉笙和周硯深喝了不少酒。
周懷瑾在一旁小聲提醒朱浣浣:“你少讓他們喝點,高興喝點酒是好事,可是喝多就不好了。”
朱浣浣一臉壞笑:“爸,你放心吧,我心裏有底。”
葉笙喝的有些頭暈,知道朱浣浣這是要整她,後麵幾杯死活不肯喝了。就這樣,還是覺得有些暈暈乎乎。
朱浣浣安排讓周懷瑾和周長河去休息,她也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茗茗和琛琛開心的跟著她和小南瓜一起出去玩。
最後,羅玉竹和張阿姨也出門了,家裏就剩下周硯深和葉笙兩人。
葉笙還有什麽不能明白?哭笑不得的看著周硯深:“朱浣浣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還讓不讓我們見人了?”
周硯深笑看著她,握著她的手:“要不,帶你出去轉轉?”
他倒是想拉著葉笙上樓,又怕葉笙臉皮薄,回頭不好意思,壓著心裏的燥意,索性出去走走。
葉笙想了想:“那我們去你即將要上任的學校看看?”
周硯深猶豫了一番,拉住要起身的葉笙:“我有件事瞞著你。”
葉笙因為酒勁上頭,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怎麽了?你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這次回來是跟我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