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可以跟老大道歉了,要不是因為自己,老大爺不會被帶走。

眼看著安東就像去推門,陳羽想要阻止,但是最終還是收回了手。

隻是慢慢地跟了進去。

安東滿眼的歡喜,在開門的瞬間消失殆盡。

“老,老大?”安東的聲音顫抖。

那個被吊在教堂中央,臉色蒼白,渾身是血,甚至身下還有一灘血跡的,真的是切科夫嗎?

安東像是被人瞬間抽幹了所有的力氣,手腳並用才爬到切科夫的身邊。

徒手將切科夫身邊的尖刺一一拔出,就連尖刺刺穿了自己的手,也不在意。

“怎麽那麽多血啊,怎麽那麽多血的。”

拔完尖刺,安東的雙手已經不成模樣,但是他還是站起來想要解開吊著切科夫雙手的繩子。

可是怎麽視線越來越模糊,雙手越來越不聽使喚。

陳羽上前一步,攔住了安東。

“交給我。”

陳羽將切科夫微微前傾,他看見了放在切科夫腿上的竹筒,如果直接放下去的話,切科夫的雙腿就廢了。

雖然現在也好不到哪裏去。

“嚴光遠。”

嚴光遠利落的割斷繩索,反手插進腰間的刀鞘內,伸出手跟陳羽一起接住切科夫。

將切科夫輕輕的放在地上,陳羽拿開切科夫腿上的竹筒。

“安東,別傻愣著,去叫醫生!”

陳羽用銀針快速的給切科夫止血,又給切科夫喂下一顆心脈寧,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安東帶著醫生回來,他左手拉著醫生,右手還拖著一個擔架。

醫生沒敢動插在切科夫身上的銀針。

“失血過多,但是現在又莫名其妙的沒有流血,剛剛應該是已經有人治療過了。”

“後續的話,住院輸血,然後把身上的傷口處理了,在後麵就是養護的問題了。”

安東看向陳羽,他知道,剛剛一定是陳羽出手了。

自從安東爬上來以後,切科夫就會常常給安東講陳凱峰和陳鶴年的事情。

陳羽是他們的後人,他們會的,陳羽一定也會。

安東的眼神裏麵充滿了感激。

安東交了幾個壯小夥,和一聲一起,送切科夫去治療。

臨走時,醫生看了一眼切科夫身上的銀針,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病人身上的銀針……”

“哦,那個啊,你們送進醫院以後,就可以拔了,沒什麽順序,你哪個順手就拔哪個。”

醫生走後,安東問陳羽。

“陳先生,老大他真的沒事嗎?”

“沒事,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後麵需要休養的時間比較長而已。”

“那就好。”

安東轉身,來到了首領的麵前。

“就是你把我老大傷成這個樣子的嗎?”

陳羽完全不懷疑,要是眼神能殺人,首領現在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是誰給你的膽子?”

眼看著安東的情緒越來越不對,陳羽連忙喊了一聲李青,這裏麵,怕是李青才能拉住。

陳羽讓李青拉住暴怒的安東,這個人,現在還不能死。

首領腿上挨了兩刀,本來就已經很疼了,現在被安東一嗬斥,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不,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

“從他帶回來的那一天,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是他,全部都是他。”

首領轉過頭,看著大總管。

“我做的事情都是他指使的。”

“全部都是他指使的。”

“當初是他找到我,告訴我說,我是切科夫的親哥哥。”

“也是他跟我說切科夫喜怒無常,不適合指掌政權。”

“是他慫恿我來爭權的。”

“你們要怪就怪他,跟我沒有關係。”

年時期冷哼一聲。

“那你可真的是不要臉,居然大言不慚的說跟你沒有關係。”

“你當初要是不答應他的話,會有這些事情嗎?”

“如果你自己不想爭權的話,他說再多有什麽用呢?”

“說到底,還不是你自己想做白日夢。”

在首領說一切都是大總管指使他的時候。

陳羽就已經轉過頭,死死的盯住大總管。

他沒有想到這個人現在已經變態到這種地步。

之前他可能隻是有一點貪財,貪戀權勢。

但是還沒有為了那些殺人放火,達到現在的地步。

他現在居然為了一己私利,將那麽多人的性命當做兒戲。

真該死!

陳羽想著想著就罵出了聲。

“不管是你們直接或者間接,有些影響和後果已經成為事實。”

“你們要為你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陳羽腦袋裏麵突然閃過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大總管,你們抓來的那些孩子在哪。”

大總管吞吞吐吐的,似乎不想說實話。

陳羽伸手,嚴光遠遞來一把匕首。

陳羽拿著匕首在大總管的眼前晃了晃。

“怎麽?你也想和你的首領一樣,嚐一嚐匕首的滋味?”

大總管看著首領腿上那兩個血洞。

連忙搖了搖頭。

“我,我不想。”

“隻要你放過我,我什麽都告訴你。”

“好啊,我可以放過你。”

大總管沒有想到陳羽這麽好說話。

總覺得有哪裏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

看著大總管遲遲沒有動作。

陳羽抬腿就是一腳,踹在了大總管的肚子上。

“你說不說?你不說我反悔了。”

“別,別!”大總管捂著肚子回道。

大總管從懷裏掏出一把鑰匙遞給陳羽。

“人都在北麵那個倉庫裏麵,我保證都是活的。”

陳羽把鑰匙丟給吳雲,讓她去北麵的倉庫裏麵把那些小孩帶出來。

“那你告訴我,切科夫這個樣子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大總管沒有說話,旁邊的首領開口了。

“對,就是他,他還有好多其他的辦法,倉庫裏麵的孩子確實都是活的,但是還有被他弄殘的。”

“淦。”年時琪怒罵了一聲,“這他奶奶的是個什麽變態貨色。”

陳羽陰沉著臉,捏緊了拳頭,轉過身。

“我答應了你,放過你,所以我不動你,但是其他人沒有答應放過你。”

陳羽讓李青把安東放開。

安東衝過來將大總管按在地上,直接就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