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太太,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聽到管家的提醒,傅璟行拉著許晚晚走向餐桌:“先吃飯,邊吃邊說。”
接下來的晚餐時間,許晚晚邊吃邊對傅璟行講今天回家的見聞。
可她明顯感覺到,傅璟行雖然一直在附和她,但整頓飯卻是吃得心不在焉。
不止是有心事那麽簡單……
他周身的低氣壓,冷得讓人不敢靠近。
許晚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今天回家的事,惹得傅璟行不快了。
傅璟行本來話就少,他又心思深沉。許晚晚猜不中他的想法,但她不想傅璟行不開心。
就在許晚晚想著如何逗傅璟行開心時,她突然看到傅璟行站起身,麵無表情地說:“我吃好了。還有些工作沒完成,我去書房了。你慢慢吃……”
看到傅璟行邁開他的大長腿,逐漸離開餐桌,許晚晚心急地站起來。
“老公,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傅璟行心裏陡然一顫。
昨天許晚晚說要跟他商量件事,今天她就回家見了陸天宇。今天又……
傅璟行轉身,不動聲色地問:“什麽事?”
許晚晚猶豫著,最終還是說出了口:“明天是周一,我想回學校上學。我已經曠課一周,再繼續下去,這學期的學分就要危險了。”
現在已經是大三下學期,許晚晚隻要再撐兩個月時間,就能脫離校園。
到了大四,她們醫學院的學生都會進入醫院實習。到時候,她就是個自由的社會人,與傅璟行在同一個層麵了。
許晚晚本想挑傅璟行心情好一點再說的,但她擔心傅璟行一進書房工作就沒了時間,再不說就來不及。
傅璟行壓著胸中翻滾的情緒,聲音極盡平靜地說:“好。”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上樓了。
望著傅璟行匆匆離開的背影,許晚晚在心裏歎了口氣。
就算她神經大條,也看出了傅璟行眼中的懷疑。
想到她重生前的種種作死行為,許晚晚覺得傅璟行不信任她,完全是她自作自受。
可她不想讓傅璟行每天被“她要逃跑,她要私奔”的情緒所折磨,有沒有什麽方法能讓傅璟行安心一點?
回想上一世這個時間段,她的所作所為,許晚晚眼前一亮。
這個方法,或許可行!
……
傅家書房。
傅璟行坐在古董級的檀木桌前,眉間的褶皺越來越深。
他記得陸天宇也是洛城大學的,隻不過與許晚晚念的是兩個專業,陸天宇學的是經濟管理。
但隻要有心,洛城大學又沒有多大……
傅璟行腦海中又浮現出今天傍晚,他在傅家別墅外,看到陸天宇與許晚晚麵對麵對話的情景。
他們是今天約好了,準備明天私奔嗎?
想到這裏,傅璟行再也坐不住。
他是個不喜歡勉強別人的男人,尤其是勉強女人。
強扭的瓜不甜,傅璟行還曾這樣勸過他的好兄弟。
可輪到自己身上,他隻覺得這話是歪理邪說。
甜不甜的,他不在乎!
傅璟行隻要一輩子都能守在許晚晚的身邊!
就算她不接受自己,他也決不允許她被別的男人拐走!
傅璟行走出書房,快步來到平常關著許晚晚的臥室。
這是這一周以來,許晚晚活動最多的空間。
推開臥室的門,傅璟行發現臥室空空如也。
傅璟行轉身下了樓,想著也許許晚晚好吃,還沒吃完晚餐。
可餐桌已經被傭人們收拾得幹幹淨淨,放眼望去,客廳、健身房、活動室……都不見許晚晚的身影。
“少爺,您在找什麽?”
管家曲叔見傅璟行在找東西,急忙趕過來詢問。
傅璟行一雙眼睛沒有放棄尋找,焦躁地問管家:“太太呢?”
“太太出去了,她……”
不等管家說完,傅璟行便跑著衝出了別墅大門。
聽到許晚晚出去了,傅璟行徹底慌了。
他後悔沒有限製許晚晚的出入自由。
就算許晚晚恨他,他也不該輕易放她離開!
傅璟行剛剛跑到門外,便被一陣好似遠光燈的劇烈強光晃到了眼睛。
適應過後,他才眯著眼睛,慢慢看過去。
下一秒,傅璟行便看到許晚晚從花壇的草叢中站起身,手中拿著一個什麽東西,興奮地說:“找到了!”
許晚晚看著手中的五克拉的鑽石戒指,欣慰地笑了。
剛剛許晚晚突然想起,在她第一次逃跑的前一晚,她曾生氣地將傅璟行給她的結婚戒指從窗戶丟下去。
許晚晚循著臥室窗戶的位置,在花壇裏找了半個小時,才終於找到。
她想戴著這枚招風的結婚鑽戒去學校,去任何場合見人,大家應該都知道她已婚的身份,傅璟行也會安心吧?
看到許晚晚已經找到戒指,一旁幫忙舉著探照燈的傭人立刻將燈關掉。
強光撤下的一瞬間,許晚晚猛地看到傅璟行就站在她身前五米處。
她拿著戒指,跑向傅璟行:“老公,你工作結束啦?”
再次看到許晚晚奔向他,傅璟行心裏五味雜陳。
他沉聲問道:“你在這裏做什麽?”
許晚晚將找到的戒指遞到傅璟行麵前。
傅璟行低頭瞄了一眼,看出那枚戒指是他特意為了迎娶許晚晚而定製的。
現在許晚晚將戒指還給他……
傅璟行沒有接,他極力壓抑著情緒問:“你是要把婚戒退還給我嗎?”
許晚晚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咧嘴笑道:“當然不是了!我是讓你幫我戴上!幫太太戴戒指不是老公的職責嗎?”
傅璟行聞言,也是一愣。
他沒有接戒指,才剛剛勉強搞清楚狀況,反問許晚晚:“所以,你是出來找戒指?”
許晚晚心虛地避開傅璟行的目光:“那天跟你吵完架,我氣急之下就將戒指從窗戶扔下去了。現在想想,我做得實在不對……”
傅璟行看著許晚晚汗濕的頭發,貼在她粉紅透亮好似蘋果的臉頰上。不知道是不是被探照燈烤得過熱,傅璟行看到許晚晚的連身裙也有幾處被汗水浸透。
服帖的布料,又是白色,箍著許晚晚有料的好身材,讓傅璟行看得喉頭滾了滾。
在今晚朦朧的月色籠罩下,讓許晚晚看起來又誘人,又危險。
傅璟行一把將許晚晚打橫抱起,壓抑著聲音:“丟過的東西以後不用去撿!要撿也是指使別人,傅太太不用親自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