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

許晚晚麵帶微笑地望著許雙雙,若無其事地反問道:“這不是姐姐一手安排的嗎?”

許雙雙反應很快,她拍了一下許晚晚的肩膀,故意裝傻地說:“嗨呀,妹妹,你在說什麽呢?”

許晚晚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許雙雙表演,笑而不語。

許雙雙不遺餘力地繼續解釋著:“誰代表班級上台演節目,這是你們班的事。我的手哪有那麽長,怎麽可能操控得了?”

“喔喔,看來是我誤會姐姐了。”

許晚晚眼珠一轉,不動聲色地說:“既然跟姐姐無關,那我就可以放心大膽地跟姐姐競爭了!”

“你跟我……競爭?”

許雙雙愣了一下,聲音明顯變得緊張起來。

這許晚晚是不是在搞笑?她還真的妄想跟我在台上競爭?

可想到金子妍複述給她,“許晚晚是如何在她麵前放言要讓自己嫉妒”的話,想到遲鋒誇許晚晚有做明星天賦的情景,許雙雙的心莫名慌了。

許雙雙知道她這個妹妹,看似大大咧咧,但對真正在意的事情,她是肯下苦功,並且通常都會做出一番成績的。

所以爺爺和其他親戚才會誇獎說,許晚晚是他們見過的最聰明的孩子。

再加上許晚晚的超高顏值和身材,這點也一直是她最妒忌的地方。

同樣都是許家的女兒,憑什麽她長得比自己好看?

從小到大,每次有客人來家裏,許晚晚總能搶先獲得客人的讚美:“這孩子長得可真好看……”

而她隻能站在旁邊,等到大人們誇完許晚晚,才會看到她,禮貌客套地誇上兩句。

看到許雙雙又不自覺地露出嫉妒的神情,許晚晚心情十分放鬆。

她就說,要在許雙雙身上看到嫉妒她的情緒,一點也不難。

不過,為了揪出許雙雙安插在傅家的眼線,許晚晚覺得她還要把仇恨再拉得更大一些。

“不想當將軍的廚子不是好士兵!”

許晚晚熱情高漲地說:“既然遲鋒那樣的大明星都說我有做偶像的潛質,那我就借著這次機會嚐試一下!過去我一直不懂姐姐對娛樂圈名利的執著,我想大約是因為我沒有跟你站在同一個位置上。等我在校慶晚會上,收獲全場喝彩,拿下‘洛大校花’的名頭,我想那時候我或許才能夠體會一二吧!”

許雙雙聽得心中一緊,心中“騰”地升起了一股危機感。

難道這許晚晚真的動了來娛樂圈跟她搶飯碗的念頭?

她又要再一次被許晚晚比下去了嗎?

許晚晚望著許雙雙鐵青的臉色,湊過去十分“欠揍”地說:“要是我不小心搶了你的風頭,到時姐姐不會怪我吧?”

許雙雙嘴角一抽,極力保持著風度,勉強衝著許晚晚擠出一個笑容:“怎麽會呢?我當然是希望妹妹能演出成功,我跟學校裏的大家一樣,十分期待你的表演。”

嗬嗬。

嘴裏說著期待,眼中卻露出掩飾不住的殺氣。

望著許雙雙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許晚晚結束了這波拉仇恨行動:“那我可不能讓姐姐失望,我得抓緊回家練習去了!”

說完,許晚晚不跟許雙雙再廢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夕陽西下。

望著許晚晚離去的背影,許雙雙的眸色漸漸暗下來,眼底升起了一股陰翳。

……

從空間裏出來,許晚晚驚恐地發現,還差十分鍾就晚上八點了。

置身空間,讓許晚晚對於時間的流逝,毫無感覺。

今晚她和傅璟行約了八點視頻通話。

許晚晚跑進浴室,快速地衝了個澡,然後便隨便套了條吊帶睡裙,坐上單人沙發。

眼睛掃到手機上的顯示時間已經過了三分鍾,許晚晚匆忙地給傅璟行撥通了視頻。

現在傅璟行那邊是淩晨兩點鍾,早在半個小時前,傅璟行已經坐在電腦前等。

這還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等人的視頻,心情……有點奇妙。

接通視頻後,傅璟行看到鏡頭裏的許晚晚,一瞬間眼睛睜大,心陡然顫了一下。

與許晚晚同居了近半個月的時間,但在傅璟行遠在大洋彼岸的今天,他才第一次看到許晚晚穿睡衣的樣子。

肩膀上的兩條細帶,很好地突出了許晚晚線條性感的鎖骨。

因為太急的緣故,許晚晚沒有時間徹底將濕發吹幹。半濕的頭發,隨意地垂在身前。水珠順著發絲流到發梢,滴到許晚晚胸前**出來的細白皮膚上,流入真絲布料的睡裙裏……

傅璟行喉結滾了滾,他不動聲色地變換了一下坐姿,壓低聲音問:“有事找我?”

從電子設備裏聽到傅璟行的聲音,意外的好聽,許晚晚驀地心跳加速。

這貌似是兩世以來,許晚晚第一次跟傅璟行通話,不僅僅是視頻通話。

許晚晚突然有些緊張,原本想要開個玩笑說“沒事,就是想你了”。但這會兒,許晚晚緊張得有些說不出來。

她隻得公事公辦地說:“有兩件事要煩你。”

傅璟行麵色平靜如水,出口的話卻是極具殺傷力:“你的事,無論多少件,我都不會煩。”

許晚晚耳尖一紅。

聽傅璟行一本正經的說情話,她還沒有適應。

許晚晚臉頰緋紅,對傅璟行說:“第一件事,我想請你幫我找一家,最好是兩家專業鑒定藥品成分的機構,我手裏有一種藥想要知道它的成分配表。”

傅璟行聞言,眉頭微皺,狐疑地問:“你們家不就是做藥的嗎?”

許晚晚知道他這個問題的言外之意,明明比起傅璟行,她才是最接近鑒藥機構的人。

但這事,許晚晚不能親自出手。

她不僅不能將藥品拿到自家製藥廠去檢測,就是拿到洛城或者是華國的其他專業機構去鑒定,也同樣不行。

雖然許家在華國屬於三流家族,但在製藥界卻是舉足輕重的。

她作為許家的女兒,若是被人知道拿著藥去別的機構鑒定,必定會引起一場不小的風波。

現在除了傅璟行,許晚晚也沒有可以信任、拜托的人。

這事許晚晚知道瞞不過傅璟行,她也沒想瞞。

於是,許晚晚直接向傅璟行坦誠:“我想檢測的藥,是我堂姐許雙雙拿給我爺爺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