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行順著許晚晚的話,繼續往下接:“你不想讓家人知道你拿著藥去做檢測的事……”
許晚晚停頓了一下,然後坦白回答傅璟行:“暫時不想。”
望著鏡頭前微微垂著頭,表現得有些局促的許晚晚,傅璟行沒有猶豫,一口答應下來:“好。”
許晚晚聞聲,當即抬起頭,睜大眼睛。
她注視著畫麵裏的傅璟行,表情有些許的驚訝:“你不問我為什麽要去檢測這藥嗎?”
在傍晚跟傅璟行約視頻時,許晚晚就已經做好了要向傅璟行和盤托出的準備。
傅璟行眼中似是有水波漾過,他貼心地對許晚晚說:“你想說的時候,我會認真聽。但我覺得你現在還不想說。”
許晚晚聞言,心頭有一股暖流湧過。
接著,她聽到傅璟行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從視頻那端響起:“說說第二件事吧!”
解決完了第一件大事,許晚晚現在覺得一身輕。
她調整了一下坐姿,兩腳並著踩在沙發上,雙手圈著膝蓋,對傅璟行撒嬌地說:“你幫我找個長笛老師吧!”
許晚晚話音落地之後,她發現傅璟行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什麽情況?
她原本以為今晚她要煩傅璟行的兩件事,第一件事會是個難關。可沒想到第一件事,倒是很順利地過去了,反倒是在她覺得不會有問題的第二件事這裏卡了殼。
緊接著,許晚晚看到傅璟行在視頻那端,麵色嚴肅地問:“你想學習樂器?”
許晚晚還沒想出問題出在哪,隻是心虛地點頭:“嗯。”
傅璟行繼續麵色凝重地問:“為了校慶表演?”
許晚晚再次點頭:“……嗯。”
傅璟行低頭掃了眼手機上的照片,眉頭皺得愈發深了。
他深思了一下,然後慎重地對許晚晚說:“我會讓錢明幫你找一個教長笛的女老師,在你校慶表演前,她會住在家裏,隨時為你教學。”
許晚晚當即應道:“好,我都行。”
剛才有一瞬間,她想說不用那麽麻煩。但感受到此刻傅璟行周身散發著的不尋常的氛圍,再想到他安排女老師常駐家裏,實際上是間接想要她減少外出的舉動,許晚晚不會沒事找事地提出異議。
這會兒,許晚晚才意識到,傅璟行對她的防備,從未減少過。
“謝謝老公,你在那邊一個人注意身體!”
許晚晚忍著心裏的失落,勉強對傅璟行擠出笑容。
傅璟行淡淡道了聲“你也是”,在許晚晚微笑著衝他揮手告別的畫麵下,他忍痛切斷了視頻。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三聲敲門聲。
傅璟行提著神經道:“進。”
下一秒,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他站在傅璟行的書桌前,畢恭畢敬地匯報:“傅爺,您讓我查的號碼主人有結果了。”
傅璟行眼神幽暗,語氣裏是令人生畏的森寒:“是什麽人?”
“跟您的猜測一致,與上次通知您太太出逃的是一個人。這個人是……”
年輕男人說到這裏,突然停下,猶豫地望向傅璟行。
傅璟行眸光晦暗,神經繃得開始不耐煩:“說!”
“是……太太的堂姐,許雙雙。”
傅璟行心累地懶得再開口,他擺了擺手,年輕男人便識相地退出了房間。
待房間裏隻剩下傅璟行一人時,傅璟行劃開手機,眼睛又投向手機裏的一組照片上。
這組照片是今天早上,一個匿名號碼給他發過來的。
照片裏是許晚晚與陸天宇在麵對麵交談的場景,傅璟行隻能夠看清許晚晚的背影,但陸天宇的臉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傅璟行收到的這組照片中,陸天宇臉上的表情至少變換了十幾種。可見他與許晚晚對話的場景,絕不是三兩句就結束的那種。
所以,當他剛才聽到許晚晚說要學長笛找老師的事,傅璟行的心底驟然升起了一股危機感。
雖然他跟許晚晚認識時間不長,但他在用手段將許晚晚“娶”回家前,傅璟行還是按照豪門慣例,對許晚晚的經曆進行了一番詳細調查的。
就資料上的反應以及他近些日子與許晚晚實際相處來看,吹長笛什麽的,跟許晚晚的風格完全不搭邊。
傅璟行不知道許晚晚突然轉變性子,是否跟照片上陸天宇的接觸有關。
而許雙雙會出賣自己的堂妹,將許晚晚與陸天宇見麵的事一一告訴他,還采用匿名手段;許晚晚請求他幫忙檢測許雙雙拿給她爺爺的止咳藥……
今天竟是一些跌破眼鏡的事。
傅璟行到現在隻能得出一點明確的結論:許晚晚與她這個堂姐的關係並不像外麵看上去的那樣和諧,而是暗潮洶湧。
……
翌日。
許晚晚剛從車上下來,便看到一道黑瘦的身影,急速從自己身前閃過。黑影從車身後,飛速地繞去了車身前。
最後,許晚晚看到那道身影在駕駛位車門前停下。
這會兒,許晚晚才看清,剛才跑過去的人是付源。
看他這個健步如飛的樣子,看來身體是沒事了。
接著,許晚晚看到付源抬手敲了敲駕駛位的玻璃。
小王戴著墨鏡,不耐煩地將車窗按下來:“什麽事?”
傅璟行臨走前吩咐過他,不讓他的車在洛大校園逗留。
但付源這人就是心態好,他完全不在意小王沒好氣的態度,自來熟地說:“兄弟,麻煩你將後備箱打開一下!我有東西要給你家主子。”
要不是傅璟行吩咐過不許在外透露許晚晚的身份,小王早將付源這個毛頭小子轟到一邊去了!
敢跟他家傅少搶女人,再回爐重造幾十年也不夠!
付源卻沒有察覺到小王的抵抗態度,他跟小王說完,便轉身衝著身後的車揮手。
下一秒,來往上學的同學們,便立刻被付源安排的壯景吸去了目光。
“快,快快!都拿過來,放到……誒~”
付源這才發現小王並沒有開後車廂。
許晚晚見狀跑了過來。
她看向付源身後忙著取東西的兩個男人,以及擺放了一地的各種女裝logo的袋子,許晚晚忍不住發問:“你做什麽?”
付源咧開嘴角,露出了他白白的牙齒和兩顆酒窩:“那天我吐的時候,不是不小心弄髒了你的褲腳嘛~我買了幾條褲子賠你!”
“你這是幾條嗎?”
許晚晚問這話時,幫付源搬運女裝的兩個男人還在從車上往下拿袋子。
許晚晚看著放了一地少說二十幾個袋子的褲子,非常無語。
要她把這些別的男人送的褲子帶回傅家嗎?
要是被傅璟行知道了,還不得氣得打飛的回家將她按在**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