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沐宸第二天帶著付蘭香去公安局,正巧碰到了也過來的秋越。雖然兩人算是第二次見麵,但說話卻是頭一次。

“你好,多謝你維護我的妻子。”

他伸出了手與秋越相握,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後倒也不懷疑他對自己妻子的用心了。

哪知道秋越竟然上上下下看了幾眼,笑道:“也沒有多出彩的,不過普通人罷了,還不值得讓小語用心喜歡。”

趙沐宸差點動手打人,而付蘭香卻看著他被包起來的胳膊道:“你沒事吧,傷得也太重了。”頭上和胳膊上都被包起來了,看著沒有什麽好地方了。

秋越倒沒在意,溫柔的道:“我沒事,倒是你一個女生沒嚇到吧?”

“沒有,本來挺害怕的,但睡一覺就好了。”

付蘭香其實現在還想睡,總覺得睡不夠似的。這是受到驚嚇之後的後遺症,但是她不能當外人說,連趙沐宸都沒提。畢竟也不是啥太大的反應,就是困。

進去之後他們被對麵的公安問話,因為之前都已經分開問過了。

統一問一下,順便把之前和張成的恩怨也問了一下。

不過,這次問話的人比較直,也許是聽了張成胡說八道就道:“聽說,付同誌以前曾經和張成私奔過?”

付蘭香皺了下眉,有點生氣的道:“沒有。”

“那他為什麽對你念念不忘。”

“這你要去問他。”

“那麽,這次他抓住你難道沒有對你做出什麽事?”

沒有想到這次發脾氣的不是付蘭香而是秋越,他站起來就要去攻擊那個問話的人道:“你在胡說什麽,你覺得張成有能力碰到她嗎,還是在懷疑她的人品?她是受害者,你這樣問是什麽意思?”

“你冷靜一下,知不知道什麽叫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好啊,你就來嚴一下啊。我們被綁架了回來還要被你們這麽侮辱,我可以去告你們,別以為我不懂法。”秋越一直是個很冷靜的人,但此時卻異常激動。

付蘭香覺得就這位這樣的問話別說秋越會生氣,隻怕趙沐宸要是進來會直接打人。

“好了,我會把以前的事情交代清楚的。”她說了一句,然後接著就將這輩子和張成的交集全說了,不過給自己找了個說法,就是將譚容容交代了出去。

說完之後那些人沒出聲,然後外麵有一個人走了進來在那個男人的耳邊說了幾句,他就站起來出去了。

沒一會兒回來,道:“那個,剛剛是我們講話有些衝。實在是昨天張成哭著說他和你私奔過,然後你的孩子也是他的。隻因為你背叛了他,所以他才會報複。”

“放P……”付蘭香說完就瞪大了眼睛,她再一次刷新了對張成的認知,這個人也太不要個臉了。

結果暴了一下髒話就受到了所有人的注目,她吸了口氣道:“你們可以帶人去我家看一眼,若是孩子要向那個張成那我跪地叫他爸,都不用孩子叫。”

“……”不得不說,付蘭香這說法真的很讓人相信的。

可是,也挺利落的,一點也不象一個剛結婚不久的小媳婦兒。而且還挺剛,一般很少見到有這個剛的女人。

秋越直接笑了,然後那些公安似乎也對麵前這個女人的自信折服,相信了她。

問過了話他們就都被放出來了,這才看到趙沐宸一副和兩個人一起走的模樣,付蘭香道:“你們這是要去哪?”

“我和他們去咱們公社一次,讓他們知道一下張成以前都做過什麽事情。”

“是這樣啊。”

這是將張成以前的事情都交待給公安了,然後才要帶他們去調查。

“我要把張成如何與譚容容一起設計你的事情也要讓他們知道,那個男人是個神經病,即使是眼睛瞎了也應該受到懲罰。”這時趙沐宸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人在監獄裏呆一輩子。

付蘭香道:“那你去吧。”她無所 謂,這輩子沒有什麽不能見人的。

他們走了之後原本應該停止調查了,但是秋越還是被扣下沒讓他走。

付蘭香有點著急的問道:“你們這是怎麽回事,他沒有什麽罪為什麽要將人扣下來,他也是受害者。”無論張成是想報複秋越還是想報複她都沒關係,兩個人可是一起經過了生死逃出來的,怎麽的就抓他一個呢,至少有個理由啊。

“防衛過當。”秋越淡淡的道,然後回頭對付蘭香一笑:“放心,我有律師,你回去吧,沒有關係的。”

“什麽防衛過當?那三個人都是窮凶極惡之徒,張成是個瘋子,另外兩個人還是什麽幫派的。我們兩個手無寸鐵的人,為了能保住性命下手重點不是情理之中?”

付蘭香不服氣,也不想秋越為了這事兒毀了一生。

可是秋越在一邊卻怔了一下,他一直有個想法就是盡自己的全力去保護這個妹妹,而且張成他們侮辱女性的行為真的是激怒了他,這才發瘋的想要解決那兩個人。

可他沒指望女人能夠站在他這邊,因為現在即使他回到公司那些人看他的時候都帶著驚驚怕怕。因為,他把別人的眼睛硬生生給弄瞎了,這是多大的仇怨啊。

所以,他們是怕秋越的,不敢接近他。

這些秋越並沒有在意,他從小就沒有指望被別人理解。比如說在國外的時候他經常被一些外國的孩子欺負,甚至將他按在水裏取樂。

那個時候他不要命的反抗了,結果那些人才不敢再對他做什麽了。

從那個時候秋越就知道,男人在做什麽事的時候都不能手軟,否則你什麽也保護不了。所以,他向來的宗旨是別人最好別理他,否則就不要怪他不客氣。

每次自己過狠別人就會覺得他很可怕,卻不知道如果他懦弱可能會有更可怕的事情發生,那時候受害者就是他了。

但是,沒有想到今天卻有人幫他說了次話,還是一個女人。

女人在他心裏一直是膽小的生物,當看到他渾身是血的時候隻怕以後都會遠離他。可沒有想到今天她對自己態度如常,現在更加覺得自己防衛過當沒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