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擔心那賤人的生死嗎?我現在擔心的是聖人抓住了姚家的把柄,澈兒現在生死未知,你又惹出這等禍事,到時,連本宮也保不住你!”

“娘娘,”姚之年連忙跪下:“七皇子不會出事的,我派的人一定會找到七皇子,他一定會平安回來。”

姚貴妃聽他這樣說,情緒稍微緩和了些,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隻是失蹤,說不定是澈兒藏起來了。

是,就是這樣,她的澈兒向來聰明,絕不會有事。

“王家這個時候可不會承認他們是接那個賤人回宮,隻會把一切罪名推給姚家。”畢竟朝堂上雖然提了讓她回宮,可聖人並未答應。

“娘娘說的是,娘娘放心,我會將知道此事的人處理幹淨,到時候抵死不認便是。”姚之年道

“聖人多疑,便是沒有證據他都會疑心,這段時間你們最好夾著尾巴做人,在朝堂上也安生些,不要做無謂的口舌之爭。”姚貴妃有些心煩。

看聖人的意思怕是要重用玉家父子,二哥在朝堂上給玉明鏡潑髒水,反倒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是!”

前線沒有澈兒的消息那便是好消息,她相信她的澈兒沒那麽容易出事。

她的澈兒下落不明都不見聖人有任何悲傷,反倒是那個賤人……

姚貴妃握拳,這些年就不該放過她。

“繼續派人找,附近農戶也不能放過,既然動手了,就不要再給她活的機會。”姚貴妃的表情格外森冷,眼裏跳躍著熊熊的火苗,像要焚盡一切。

……

謝嘉晏這兩日十分清閑,聖人抱病,早朝取消,他也不用去太極殿陪駕。

這幾日能見到聖人的隻有墨相,顧伯豪和宋威。

謝嘉晏回到書房時便看到花朝飛坐在他的椅子上,一本正經的拿著本書。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神出鬼沒的?”謝嘉晏忍不住搖頭。

“我晚上來你說我神出鬼沒,我現在白天來你又不滿意,那我下次直接躺你**。”花朝飛把書一丟,姿態更加吊兒郎當。

謝嘉晏拿他沒有辦法:“有事?”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無情,幫完忙就翻臉不認人?你說你救你娘就算了,為什麽還要攔著世族除掉七皇子,這就算了,還讓人冒充世族救他?真當自己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了。”花朝飛一向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

姚貴妃當年害的他險些到不了這個人間,這麽好的報仇機會,他就是旁觀也好,偏偏幫一把。

而且幫的都是仇人,世族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早就說了,朝堂一窩黑心肝,還不如江湖恣意暢快。

他們若一起闖**江湖,那便是號令群雄莫敢不從。

“當年的事和他無關,我也從未想過報什麽仇,他若死了,聖人勢必不會放過世族,大魏也要亂套,受苦的還是百姓。”

謝嘉晏語氣不緊不慢,也沒有夾雜絲毫的情緒,就好像他做的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要論出身,你比他高貴不知多少,你真沒想過那個位置?”花朝飛這一眼意味深長,蘊藏著許多內容。

隻要他想,便是刀山火海,白骨成堆他都要幫他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