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撒潑打滾誣賴自己的劉冬梅,沈玉瑛隻心中冷笑。
她大概已經猜到了劉冬梅到自己家的目的。
早知道就不救她,讓她毒發生亡死了算了。
“你撒謊,玉玉沒有讓你來!我們在李婆婆家吃飯!”霍長安站出來,氣憤地瞪著劉冬梅。
沈玉瑛心裏暖暖的。
前世今生,不管發生什麽事,霍長安永遠都會擋在她的身前。
不過,這一次,她可不會再對這些牛鬼蛇神心軟了。
沈玉瑛眸光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她慢條斯理地收了自己的銀針,一邊說道:
“長安說的對,我們一直在李婆婆家吃飯,從未去喊你過來,路過的村民們都可以替我作證,那你有沒有證人,替你證明是我喊你來的呢?”
話音落下,就有不少村民站出來,說自己見到沈玉瑛在李婆婆家。
因為沈玉瑛做的辣子雞實在是香,引得不少人都去瞧熱鬧了,還僥幸分到了一點肉吃。
吃人嘴短。
這些人吃了沈玉瑛給的肉,也願意站出來替她作證。
李婆子也趕過來了,甚至對天發誓,證明了沈玉瑛從山裏回來,就一直在她家。
如此一來,劉冬梅的謊言不攻自破。
陳桂花見情況不對,已經縮到了人群裏,不敢冒頭了。
林淵也急急忙忙趕來了。
一看到劉冬梅,他大概就猜到了是怎麽回事,八成又是劉冬梅趁著他不在來找沈玉瑛要錢了。
對上沈玉瑛冷幽幽的目光。
他一時間又氣又惱,但是對方是自己的母親,他罵不得也說不得,最後恨得給了自己兩拳。
又跟眾人解釋道:“這件事和玉瑛沒有關係,是今早上我給了玉瑛一兩二錢銀子的醫藥錢,我娘不願意,自己偷偷跑來跟玉瑛要錢的。”
至於為什麽最後會偷跑進沈玉瑛家裏,已經不言而喻。
真相大白,眾人都對劉冬梅鄙夷唾棄起來。
跑到人家家裏偷摸東西也就算了,被蛇咬了竟然還反咬一口,真是不要臉。
劉冬梅沒想到兒子竟然這麽不給自己留臉麵,急得團團轉。
再加上體內的蛇毒發作,一時之間頭暈目眩,她直接暈死過去了。
林淵臉上滿是尷尬難堪,顧不得和沈玉瑛說什麽,抱起劉冬梅就匆匆離開。
村民們沒了熱鬧可看,也都四散開。
“站住!”沈玉瑛叫住了因為心虛而想要偷偷往家裏溜的陳桂花。
陳桂花心頭一跳,惱羞成怒,反而叉著腰色厲內荏道:“小賤蹄子你跟誰說話呢!我好歹是你婆婆,你就是這麽跟我吆五喝六的?”
沈玉瑛幽幽冷笑,露出一排冷森森的白牙,突然陰森森地說了一句。
“婆婆?嗬嗬,我婆婆早死了,就在村裏的西山上埋著呢,你要去看看嘛?”
或許是因為她的表情太過於詭異,也或許是因為心虛,陳桂花生生打了個哆嗦。
“你好好的,提那個死鬼幹嘛!”她嗬斥了一句,臉色已經發白。
沈玉瑛又是幽幽一聲歎息,“唉!沒什麽,就是想著如果我婆婆知道了,自己兒子被後娘如此虐待,甚至還想要拿毒蛇咬死她兒子,不知道她泉下有靈,會不會找後娘算賬啊……”
已經是黃昏,太陽剛剛落下,天漸漸心沉下來。
一陣涼風吹過來,激得陳桂花起了一身的冷汗。
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下子跳起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神神叨叨的,比傻子還傻!”
說完就溜進了自己房間裏,把門關得哐當作響,像是在掩飾自己心中的驚恐不安。
沈玉瑛微微眯起了眼,眸中冷芒一閃而逝。
古人最是信鬼神,陳桂花被嚇成這樣,肯定是心中有鬼了。
說不定婆婆的死,還跟她有關。
想到這裏,沈玉瑛心裏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玉玉,後娘怎麽了?”霍長安一臉茫然,輕輕扯著沈玉瑛的衣袖。
沈玉瑛回握住他的手,似笑非笑道:“或許是因為做賊心虛吧。”
“後娘是賊嗎?”霍長安一臉驚訝。
“嗯,是人人喊打的狗賊呢。”沈玉瑛輕輕笑道,眼底卻有冷光一閃而逝。
房間裏的毒蛇已經跑掉了,不過沈玉瑛還是不放心。
在屋子裏裏裏外外又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危險了,這才安心鋪床準備睡覺。
沒想到陳桂花那個毒婦這麽狠毒,竟然要拿毒蛇害他們性命,看來以後得更小心才是。
不過也不能這麽輕易便宜了對方,她得讓陳桂花受到教訓。
夜裏睡覺的時候,沈玉瑛突然拿了一個盆栽給霍長安,“把這個放在後娘的窗戶門口,記住,要悄悄地,千萬不能被發現知道嗎?”
這是她從空間裏移栽出來的致幻草,其香味可以影響人的神經中樞,從而產生致幻效果,讓對方陷入夢魘之中。
沈玉瑛輕輕捏住了霍長安的鼻子,叮囑他,“快去快回,不要聞這個味道知道嗎?”
霍長安乖巧點頭,然後就一溜煙跑了。
不得不說,他雖然傻了點,但是在某些方麵卻顯得很機靈。
比如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花放在離陳桂花最近的窗口而不被發現,然後全身而退。
不過片刻功夫,霍長安就回來了。
沈玉瑛還挺驚訝,“這麽快?沒被發現吧?”
霍長安驕傲地點點頭,“當然沒有。”不過下一刻,他的俊眉又皺了起來,有些糾結地揪著衣角,欲言又止的樣子。
沈玉瑛挑眉,“怎麽了?”
霍長安猶豫道:“玉玉說不可以聞花的味道,但是剛剛……我沒有忍住……聞了一點點,就一點點……”
沈玉瑛鬆了口氣,還以為多大點事呢。
隻聞了一點點而已,應該不會有太大麻煩,頂多睡覺的時候多做點夢罷了。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夢可把自己坑慘了。
沈玉瑛安撫霍長安兩句,拉著他睡下。
半夜的時候,她突然覺得喘不過氣來,像是有重物壓在了自己身上。
緊接著,濕滑又柔軟的東西,輕輕貼在了自己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