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馨怡終究是找了機會逃了出來,她想殺了顧若寧,想殺了許曼,想殺了一切將她逼到如此境地的人,隻是現在的她孑然一身,想要殺了顧若寧又談何容易。
不過皇宮她進不去,公主府她進不去,那許曼和她那個賤人媽住的小院子她還進不去嗎?
許馨怡的麵色越來越扭曲,許曼,顧若寧,你們都不幫我,都讓我陷入如此境地,那我就一個一個的讓你們全都體驗一下我受的苦。
她行走在狹窄的街道上,四周靜悄悄的,隻有偶爾傳來的狗吠聲和遠處更夫的打更聲。許馨怡的心中充滿了怒火,她想要報複,想要讓那些曾經看不起她,在她陷入深淵的時候沒有拉她一把的人全部付出代價。
她自己曾經也是眾人追捧的貴女,有著顯赫的家世和無盡的榮耀。可如今,她卻淪落至此,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落魄之人。這一切,都是因為顧若寧和許曼!
她來到許曼所住的小院前,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她知道,想要殺了顧若寧並不容易,但現在,她可以先從許曼下手。她要讓許曼嚐嚐她所受的苦楚,讓她知道想獨善其身,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許馨怡輕輕地推開小院的門,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她躲在暗處,觀察著院內的動靜。隻見許曼正和她的母親在屋內低聲交談,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在許馨怡眼中顯得如此刺眼,她心中的恨意愈發洶湧。
她悄悄靠近屋內,手中緊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她的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她知道自己不能猶豫,必須一擊必中。
而此時的許蔓還不知危險即將來臨。
自從她和母親住進了顧若寧給她們準備的這間小院之後,便想著做些手工活,後麵做些生意,也能養活兩個人。
之前接到了裁縫鋪子老板的單子,今日便就繡的晚了些。
不過今日蠟燭都快燃盡了,許蔓便將母親手中的針線拿了下來:“母親,今日早些休息吧,明個我早起些將這些繡完。”
雖然戶部尚書府已經被查抄了個幹淨,兩人手裏除了顧若寧留給她們的一些錢以外也沒有什麽其他的傍身之物了,但她們都不是坐吃山空的人,而且顧若寧給她的那些銀子,許蔓隻當是借的,她多做些活計,等掙到錢了,就將那銀子還回去。
而許馨怡就守在許蔓母女的小院門外,她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恨意,心中充滿了扭曲的嫉妒和怨恨。
她恨許蔓,恨她曾經擁有的一切,恨她現在還能過上平靜的生活。憑什麽她生下來就是嫡女,明明父親就是更愛她的娘,更愛她的,明明她這個嫡女曾經什麽都不是,就是一個被她踩在腳下的狗罷了,憑什麽她就能那麽幸運?憑什麽顧若寧要幫她,為什麽能過上這樣生活的不是她?
在她看來,許蔓母女就應該像她一樣,生活在無盡的痛苦和絕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