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馨怡深吸一口氣,悄悄推開了小院的大門。

她的心跳聲在靜謐的夜晚中顯得格外清晰,就像是死神的腳步在一步步逼近。

就在許蔓即將完成最後一針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她心中一驚,抬起頭望向門外。隻見一個黑影悄悄溜了進來,手中還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

許蔓頓時感到一陣寒意襲來,她立刻站起身,緊張地盯著那個黑影。黑影快速走近,露出了許馨怡那張扭曲而猙獰的臉。

她沒有猶豫,衝著許蔓的心口處狠狠地刺下一刀。

但她身上還有傷,行動算不上多流暢,一下子被許蔓躲開了去。

雖是躲開了致命攻擊,但許蔓的手臂還是被那鋒利的匕首劃傷了些許。

許馨怡看自己一擊不中,像是瘋了一樣連番朝著許蔓砍去,許蔓用力抓住許馨怡的手,不讓她再刺傷自己。

剛剛休息下的許母聽到響動,也是趕到前廳來,看到兩人僵持的場景,嚇得目眥欲裂。

“許馨怡!你做了什麽!”

“許蔓,你沒想到我會來吧?”許馨怡冷笑著,手中緊握的刀在月光下泛著森冷的光。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瘋狂和怨恨,仿佛要將眼前的母女倆吞噬。

“你知道嗎?你知道我現在過得是什麽樣的日子嗎?”許馨怡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中帶著無盡的痛苦和絕望,“我本就是爹爹最寵愛的女兒,如今卻淪落至此,每日受盡折磨,生不如死。而你,我的好長姐,你卻在這裏過著歲月靜好的日子,真是諷刺啊!”

許母聽著她的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想起曾經那些被許馨怡和姨娘欺淩的日子,想起病重時無人照料的絕望,想起為了保護許蔓而遭受的拳打腳踢。她曾經以為,戶部尚書府倒了,自己和女兒就能過上平靜的生活,沒想到許馨怡卻找上門來。

“許馨怡!你怎麽有臉說出這樣的話。”許母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將她手中的刀搶了下來,對準許馨怡。

“之前你和那姨娘對我和阿蔓百般折辱,我病得那樣嚴重的時候,你們竟對阿蔓拳打腳踢,不讓她去給我找郎中,那時候你怎麽不說阿蔓是你的長姐,怎麽不認我是你的主母?現在戶部尚書府倒了,你被發賣了出去,又想起來我這個主母和阿蔓這個長姐了?這世間就沒有這樣的道理!”

許馨怡被許母的話激得麵紅耳赤,她瘋狂的想將許母手中的刀奪回:“你閉嘴!都是你們害的!如果不是你們,我怎麽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許馨怡的歇斯底裏如同秋夜裏的狂風驟雨,帶著無盡的怨恨與瘋狂,想要將許母手中的刀奪回。她的眼神裏滿是怒火,仿佛要將這曾經的主母與長姐焚燒成灰燼。

“許馨怡,你醒醒吧!”許母厲聲喝道,“你以為你現在這樣就能改變過去嗎?你以為你現在這樣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你過去做下的惡,現在受到的苦,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