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聽了粟耘的話,來到嫣凝麵前,直到此刻嫣凝才反應過來,她們是要來給自己掌嘴的。

“你們幹什麽?你們敢!你們知道本宮是誰嗎?知道本宮的父母是誰嗎?”嫣凝慌了,手足無措的向後躲閃。

“不提及你的父母親,本宮倒是忘了他們,聽說您的娘親很有來頭。”粟耘說著對奴婢眨了下眼睛,那奴婢上前一個耳光狠狠抽在了嫣凝那張絕美的臉上。

嫩白的肌膚上幾條紅印觸目驚心的印在上麵,嫣凝啊地一聲低叫,耳朵裏嗡嗡直響,緊一個耳光就被打得頭暈目眩。

“這是一個提醒,本宮要提醒嫣姬,這裏隻有你與本宮,沒有任何其他的人,什麽父母、太後,或者別的什麽人,都不會幫你。該懲罰的你就是要領罰,誰都是指望不上的。”

嫣凝自幼沒有被這樣打過,再聽到粟耘的話,她像發瘋了一般的大叫一聲,就猛地起身,朝著粟耘衝了過去。

隻是她還未近粟耘的身,就被身後出現的兩名侍衛給抓了回去按跪在了地上。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識相,以為你是聰明人,沒想到如此衝動,現在本宮算是知道了,為何太後會選中關紫雪做皇後,卻沒有選中你,盡管以你的身世和樣貌都比她強,可惜啊,可惜。”粟耘恍然道。

“你少胡說八道,太後自然是想要選本宮的,本宮比後宮所有的女人都要好,太後會選關紫雪不過是看中她爹曾經為國立下戰功而已。”向來驕傲的嫣凝自然是不服氣的。

“哈!原來嫣姬是這樣想的啊!那嫣姬這輩子也就隻能如此了。”

“你這個無恥的狐狸精,本宮才不要聽你說的話,本宮要見皇上,皇上!皇上!”嫣凝像瘋了一般的開始掙紮並且大喊。

粟耘厭煩的皺眉道:“把她的嘴巴給本宮封上,實在是太吵了,連好好說話都不會,果然是不如皇後啊!”

奴婢上前在嫣凝的嘴巴裏塞了塊布,讓她隻能嗚嗚地掙紮。

“嗯,這樣就安靜不少了,看來你對皇後很不屑呢!你是覺得皇後處處都不如你,卻還是位分比你高,所以你很不服氣是不是?”

嫣凝嗚嗚地發出些聲音來。

粟耘笑道:“那就由本宮給你說清楚吧,你方才不是說皇上寵幸了皇後嗎?事實上是皇上昨晚隻見了皇後一麵,還是在本宮在場的時候。不過本宮對皇後說了,本宮希望太後得到的消息是皇上寵幸了皇後,也希望後宮都知道這件事。然後第二天一早,這件事便傳開了,看看皇後的辦事能力,嫣姬可是要好好的學學呢!”

嫣凝嗚嗚地又要說話,粟耘自然是不想聽的,於是繼續道:“楚秀國的公主和駙馬是你的父母,你的父親與是太後妹婿的弟弟,這關係聽著有些複雜,你覺得這算是和太後的關係親近嗎?可是本宮聽著這關係好像也有些遠,算是個遠親?本宮不明白,你覺得這就值得太後對你與眾不同嗎?在這後宮中,有著顯赫身份之人不少,太後不會都看在眼中的。”

嫣凝嗚嗚的聲音更大了,顯然是不服氣的要解釋,粟耘哪裏會聽她說,“本宮猜想太後會將你留下,給你個皇貴妃的稱謂,還是因為你的這張臉。”他說著,伸手捏住了嫣凝的下巴,“確實還是挺美的,不過看多了,也就不覺得漂亮了吧。什麽東西都會有膩了的時候。”

嫣凝狠狠瞪著眼睛,恨不得將眼睛冒出火來去燒粟耘,粟耘的手指卻是故意在嫣凝的臉上剮蹭,“本宮也覺得你這張臉還算是看得過去,不過皇上卻不以為然,所以本宮也懶得費事將你這容貌毀去。”

嫣凝露出驚恐之色,盡管粟耘說了並不要她的容貌,她卻還是因粟耘的話,而嚇得額頭冒冷汗。

“來人!快給嫣姬擦擦汗,她似乎是太熱了。”粟耘放開嫣凝的下巴,笑看著奴婢上前,給嫣凝用力的擦了額頭。

“對了,本宮說了這麽多,好像還未說到重點,本宮是想要你回去提醒你那公主駙馬的父母親,讓他們最好安分地過他們的日子,不該他們管的事就不要管,以免禍事上門。要知道現在這世道不太平,他們楚秀也不安穩,若是再把咱們乾融給惹火了,當心日後遭殃,你可聽明白了?”

嫣凝將頭別去一邊,不肯理睬粟耘,粟耘嘿嘿一笑,對奴婢使了個眼色,奴婢將嫣凝的頭硬是轉過來,對著粟耘這邊。

嫣凝瞪了粟耘,倔強地不肯開口。

“美人的脾氣就是大啊,不過本宮就是不怕脾氣大的人,因為本宮的脾氣更大。”粟耘伸手撤掉嫣凝口中的布,道:“本宮方才的話,你可是聽懂了?”

“聽不懂!楚秀的事不牢你粟耘操心,你的手伸得也太長了!你太高估自己了吧,你以為你是誰?你今天敢這樣對待本宮,本宮日後一定會向你討回來的。”嫣凝氣喘籲籲地道,心中的怒火若是可以燒著起來,她現在恐怕早就把粟耘燒成灰燼了。

“所以就說你不如皇後聰明,皇後是一點就透的人,做事也是完全讓本宮放心的。你卻是不行,不過本宮不與你計較,本宮聽說你還有個弟弟,才十歲,不過長得聰明可愛。本宮一向喜歡孩子,這宮裏又是如此無趣,不如本宮將他接來,陪咱們在這後宮玩玩可好?”

“你、你、你敢動我弟弟?就是與整個楚秀為敵。”

“唉,嫣姬怎麽會如此說呢!本宮看你一人在後宮中孤單,接來你的親人,也是為解你的寂寞啊!”

“粟耘,你是瘋了嗎?你難道想讓楚秀和乾融為敵嗎?”

“嫣姬這話說反了,是嫣姬你瘋了,硬是要與乾融為敵,是你的父母要與乾融為敵,你最好早些提醒他們,莫要再做危害乾融的事,否則本宮絕對不會放過他們,讓他們不要害了楚秀的百姓。”粟耘收斂了笑,變得異常嚴肅起來。

嫣凝一直以為粟耘不過是不講道理,不過就是來拿她的家人威脅自己,可此刻她隱約的感覺到了什麽,臉色也變得愈發難看,神色也有些不對勁了。

隻是嫣凝的所有變化都被粟耘看在了眼中,“怎麽?想明白了?也想起了你父母做的那些事了嗎?你作為皇上後宮的女人,你的父母卻在做傷害乾融的事,你說這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他難道僅僅是不肯寵幸你這麽簡單嗎?”

嫣凝氣息亂了,顯然十分著急,“你、你不要含血噴人,我的父母沒有做過任何有損皇上的事,你莫要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嫣姬應該是最清楚的,你若是不清楚,也大可去問問你那公主的娘,駙馬的爹。”

嫣凝別開頭去,心中七上八下的,她雖然並不知道具體的事情,但隱約也知道些什麽,現在粟耘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說明粟耘是已經知道了什麽,甚至可能手上還有證據。

這個粟耘為何如此有本事,下毒都無法毒死他,還找到了父母的把柄,他難道真的是妖孽嘛,才會這樣有能力。

“本宮給嫣姬十天的工夫,你去告訴你的父母,本宮再不想聽到聚翼這兩個字,本宮希望它從此消失不見,你可聽懂了?”粟耘說著,再度走上前去,這次是拎住了嫣凝的耳朵向上提,嫣凝被他拉得疼了,蹙眉歪著頭跟著粟耘的手向上。

“還不回答嗎?嫣姬可否聽懂了?”粟耘更用力的捏住嫣凝的耳朵,嫣凝又疼又心慌,隻得狠狠道:“聽懂了。”

“後有……”粟耘說著放開了嫣凝的耳朵,繼續道:“本宮希望嫣姬向皇後學學,機靈一些,嫣姬不是一向喜歡炫耀嘛,今日來這晗祥殿,恨不得讓後宮前朝的人都知道此事,那麽待明日出了晗祥殿,嫣姬就好好的向外說說你是如何在晗祥殿受寵的吧,這樣晚些時候,本宮才好再把你迎進這晗祥殿。說不定到時皇上高興,還會來看看嫣姬呢!”

嫣凝悶聲不語,她聽懂了粟耘的話,是要威脅她像皇後那般出去說假話,明明是連皇上的麵都未見到,卻要說是如何被皇上寵幸過了。

他這是要瞞過太後吧,證明粟耘還是懼怕太後的嘛,如此的話,自己隻需要答應他的話,然後出去了找太後求救便是。

“嫣姬可千萬別想著找太後求救,你仔細想想,太後會去幫助一個傷害乾融的人嗎?不將你們碎屍萬段已經是好的了,嫣姬可以好好考慮此事。”粟耘笑著起身,不再理會嫣凝,他有些累了,在看看時辰,出來的夠久了,皇上估計又要著急了,回去還不一定又要如何懲罰自己呢!

粟耘歎口氣,直到此刻他還是渾身疼痛,可是再受不了櫟陽曖晗的折騰了,看來回去還是先求饒比較好,說不定櫟陽曖晗還能放過自己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