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陽光輕輕的在不輕易建在指縫間流逝,每個人都在默默地時間中發生著改變,有些人,有些事,有些回憶,已經成為定格。

但是也有一些事情一些感情正在朦朦朧朧中破土而出,猶如雨後竹筍般的出現,帶著鋒利但是卻也充滿了無限的美好,讓人在不經意間改變了原有的態度。

淚水在隨著長大而消失,露水隨著陽光變化而蒸發,有些人注定要分別,有些人注定要相守,這次的狩獵,或許獵物很多,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收獲,或許獵物很少卻有很多收獲。

每個人的收獲與不收獲,獵物和獵物也都是不相同的,就好像是一個人,她的容貌千千萬萬中的一個,或許有一個與他一般模樣的人活生生的存在,但是他們始終不同。

當時間進入倒計時,有些事情也應該做個了結,就好像是此刻她靜靜凝視著他的容顏,一朝一夕,一夕一朝,或許在不經意的時候,某些東西開始了改變,隻是他們已不知。

願得一人心,白首莫分離。

一句話猛然出現在她的腦袋,似乎有些不切實際,似乎有些天馬行空,但是不得不說這句話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幸福,隻願可以有一個人對自己奉獻他的一顆真心。

縱然走到白首也永世不言分離,用最美好的行動去走到最後,卻不曾說過一句情話,情話隻不過實話而已,而白首卻是一起走到生命的盡頭,那樣才是愛,真正刻骨銘心的愛。

深入骨髓,印入心中,生生世世,不願分離。

隻是,世界太可悲,人群太混亂,感情太複雜,誰和誰誰又和誰?走過卻不一定走下去,走在一起卻不在表那是你的,有些人兜兜轉轉還是最初的那一個。

隻是,有些愛不會輕易回來,回來的隻是那種蓬勃的情緒需要發泄而已,最愛的或許是那個陪自己的人,隻是目光永遠觸及不到他的溫暖,隻是陽光不曾普照在他們身上。

願得一人心,太難,白首莫相離,不易。縱然隻是一場夢,一場擁有溫暖與煙花的夢,縱然這場夢與那絢爛奪目的煙花一樣僅僅在一刹那間隕落,但是曾擁有也是幸福。

縱然曾經的擁有不是真正的擁有,但是至少是有一段日子一段幸福一段快樂是和他一起度過,是與他一起朝夕相處,不管結局是多麽的淒涼,這一刻很美。

“王爺,王妃,皇上有請!”突然,帳外響起劉公公有些嘶啞的聲音,隕墨將自己的蔥白小手收回便看到自己注視的那個人睜開了雙眼,隨便回了一句,隕墨便通紅著臉走下榻。

自顧自的去衣櫥取了一件雲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錦衣,回頭卻看見那蕭楚天正光**那上半身,一時之間忘記了反映就這麽呆呆的看著,不得不說太完美了……

蕭楚天在感受到那如狼一樣的目光的時候邪魅的勾唇一笑,看著隕墨輕聲說道:“愛妃可滿意?”曖昧的話語讓隕墨本就染著紅霞的臉頰更是飛上兩抹彩雲。

羞答答的回過身子去,咬著唇有些不太自在的說道:“一般般,本王妃又沒看過別人的,怎麽知道王爺的如何?不如本王妃看了別人的再來評價可好?”

聽到隕墨的話語,蕭楚天是徹底的崩潰了,他問她可不是讓他去看別人好來比一比的,很囧的穿好衣服,走到隕墨身側,唇瓣不經意的掠過那可愛又小巧的耳畔。

“愛妃最好還是不要嚐試去看別人……不然……哈哈,本王去喚若純前來,愛妃安心換衣就好!”說著還不忘記偷瞄一眼那藏在裹胸後的美好,惹得隕墨一個白眼飛來。

為什麽以前沒有覺得,江子白還比不上蕭楚天這麽無賴和無恥呢?

有時候好皮囊的確是很重要的啊!聞言的江子白定會說道:小墨兒是說小白白沒有好皮囊嗎?小白白真的是好心寒,小墨兒~

僅僅是想象就讓人無助的惡寒。看著蕭楚天離開,隕墨用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看著銅鏡中那皮膚白皙宛若桃花的自己,隕墨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但是卻也不可否認,這的確是他的隔世。

一襲石榴紅色煙紗散花雲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錦衣,宛若是量身定做一般的合身,襯托出那玲瓏有致的身材,與那美好的存在,隕墨宛若是簇擁在百花飛蝶中的仙子。

彩線繡製的蝶兒栩栩如生正落在那隕墨的裙上,更象是落在那優美的花朵之上,參雜在花中,增添了一抹俏色,讓人不禁紛紛側臉,隻為想看一眼可以駕馭這衣衫的俏美人。

同心鬢仿佛是在讓人羨慕他的幸福,而那臉上的嬌羞更是與這抹亮色成為完美的搭配,不是很乖巧的秀發落下,卻被隕墨用那麗水紫磨金步搖別在了發鬢之上。

垂珠卻月釵正在右側,宛若是那嬌羞的人兒,垂著自己的珠兒,卻在不經意間顫抖,增添了一抹俊俏,金鑲珠寶半翅蝶簪宛如那蝴蝶落在隕墨的頭上,與那裙子相得益彰。

空雕花的芙蓉玉環正在那小巧的耳垂上散發出光滑,但是隕墨卻取了下來換上了那銀質的流蘇蝴蝶耳墜,宛若是小蝴蝶在那耳垂翩翩飛揚,帶來一抹春色。

手中輕搖透明刺木香菊輕羅菱扇,那扇子竟是散發出陣陣幽香,仔細一瞧才看見那扇子上係著一個香包,讓人想要更加仔細的嗅嗅,想要呼吸道那香氣究竟為何原料。

“主子真美!”若純不經意的誇讚,讓隕墨也仔細的瞧了起來,但是最終也隻是輕輕的一笑,再美的容顏也會有老去的一天,唯獨內心是不變的永恒。

隻是有多少人會明白這個簡單的道理?簡單的道理卻會讓人用一輩子才會想的清楚,不得不說人真的很可憐,也很可悲,一輩子的生命卻沒有任何的驚喜。

隻是碌碌勞勞的在複製者自己父母親的生活,沒有一點點的差錯,也沒有一點點的進步,就好像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都不曾改變,一年和一天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變化。

蕭楚天在瞧見隕墨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但是卻很快的便被平淡掩蓋,讓人以為剛剛的那瞬間不過是自己的錯覺而已。

“父皇該是等急了,我們快些去吧!”蕭楚天似乎是在掩飾自己剛剛那一瞬間的驚訝,而隕墨卻是根本就沒有瞧見,現在的她就好像是沒有思考能力的小孩紙。

“就隻有幾步之遙,能有多慢?”隕墨鄙夷的看了一眼蕭楚天。

而身後的鬼舞確實在心中默默感歎,就算是找個借口也找個可以成立的好不好啊!這個樣子的確是太不讓人覺得誠懇了吧!

而若純卻是根本沒有一絲絲的希望,因為他知道那兩個猶如木頭加白癡的兩個人,是不可能有什麽突飛猛進的事情發生的,並且,若純可不希望談情說愛耽誤了正事。

不然的話,可就是浪費了一個唾手可得的機會,錯失良機定然是會後悔的。就連那白露等人也都是嚴禁抵抗的吧,但是一切的希望都還源於那隕墨,不知道他可想到了計劃。

在那皇帝帳中,白露、秦清在其左右。

白露一襲南天米褐色蘇繡廣袖上衣繡五翟淩雲花紋,與那暗花細絲褶緞裙,廣袖上衣上麵的花色乃是暗色金線修成,點綴在羽翟鳳毛上的是細小的薔薇晶石與虎睛石。

碎珠流蘇如星光閃爍,光芒萬丈帶著高貴與典雅,透著繁瑣的皇家貴氣。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薄紗,用金鑲玉跳脫牢牢固住,脫落不下,整個人宛若被仙氣雲繞。

朝凰髻在那小小的腦袋上,卻不顯得突兀,倒是很完美的契合,在那鬢上是金累絲紅寶石步瑤紅翡滴珠鳳頭金步搖正在高人一等的看著眾人,宛若是在訴說自己的美好。

相比之下秦清便顯的更加的傲然,但是卻更加的清冷,一襲連青色羅綢四喜如意雲紋錦鍛,一雙犀利的眸子正在打量著剛剛走進來的他們,似乎帶著某種怨恨。

“兒臣/兒媳參見父皇、皇貴妃、秦貴妃,給父皇、皇貴妃、秦貴妃請安!”隕墨和蕭楚天此時竟是萬分的和諧,讓皇上笑眯眯著看著他們,白露也是輕笑了一聲。

唯獨那秦清似乎好像是別人欠了他銀兩一樣的耷拉著一張臉,但是嘴上卻還勾著弧度,隻是不管是在哪個方位看去,那笑容都帶著一種算計的光芒,讓人不禁一個顫抖。

“快快免禮,賜座!”皇帝笑哈哈的說道,似乎看到隕墨蕭楚天這般的‘甜蜜’他真的是發自內心的開心,殊不知秦清已經將那染著蔻丹的指甲陷入了手心。

“多謝父皇。”兩個人又是同時開口,宛若是一個人一般。

“好好好,看到你們這般,朕也就放心了,陌兒,和露兒開始著手準備明晚的餞行吧!這次的狩獵是時候結束了,我們也該回去了。”皇帝蒼老的聲音顯得有些淒涼。

宛若是那樹木到了秋天需要落葉一般的帶著一種蒼涼,縱然是天子又如何,終究是要魂歸西天,終究是要放手自己的一切,隻是,結局究竟會是如何誰會知曉?

接下聖旨,隕墨和白露便一刻都不敢耽誤的去準備了,而秦清則是藉故離開了帳中,隻餘下那皇帝和蕭楚天,皇帝渾濁的眸子打量著自己的兒子。

長了張嘴卻始終是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這樣子看著,仿佛僅僅是這個樣子,他便已經很滿足了一樣,讓人不禁感嘆,縱是天子也是父親,更是年過古稀的老人。

帳外。

“姐姐可想到了計畫?我們黨怎樣下手?還是說姐姐根本就不想要……”下手。後麵的話,白露不願意說出來,因為他不想要知道隕墨心中究竟還有沒有方宇恒的一席之地。

“隻要有機會,隨時下手。露兒,當時年少輕狂,被那甜蜜蒙蔽了雙眼,當鮮血劃過眼前,一切便在眼中。”隕墨隻能這個樣子讓白露放心。何況他說的也是真的。

的確是真的忘了,因為有了血的教訓,何況峰兒至今還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