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表現得好像是那老鴇一般但是手卻是顫抖的,兩隻手不斷的攪動著那薄紗,他似乎是在怕什麽。

“哎呦,瞧我這腦子,忘記給你們開房間,還叫你們恩恩愛愛,這不是要在我麵前表演活春宮嗎?快快,憋著可不好,這間房間的香是特殊的特使我們這最好的房間。”

說這還不忘記曖昧的看了眼蕭楚天,蕭楚天和隕墨一聞便知道那香乃是那催情香,可是為什麽老板娘回知道有一對男女會來呢?還早就點好了催情香這要不是陰謀,他們誰也不信。

隕墨咬著下唇卻怎麽都不敢進去,嬌羞的躲在老板娘的肩頭:“老板娘呐,你說恩恩愛愛會不會很痛啊?我可是聽說第一回的時候可是痛的好像是啥人一樣呢!”

瞧著隕墨剛剛還那麽有魄氣的說‘春宵一刻值千金’這一刻就開始糾結疼不疼的問題了,惹得老板娘一陣嬌笑:“傻姑娘,疼那是必須得,不然你還是幹淨的嗎?”

隕墨已經在老板娘的眼睛中看見了秦光和秦天都在這屋子裏麵,而那催情香可是真真的,隕墨隻要拖延上一段時間,恐怕裏麵那兩父子就開始有少兒不宜的畫麵了吧。

想想隕墨的血液便已經沸騰起來了,說實話兩個男人在一起的畫麵還真的是讓人不禁想想連連呢!而蕭楚天似乎也是明白了為什麽隕墨在這裏說什麽疼不疼的問題了。

所以便靠在一旁,什麽都不說,隻是這麽靜靜的看著,想要看看隕墨究竟有什麽辦法可以將那裏麵的兩個人,他的一個父親一個兄長給手刃,她真的做得到嗎?

“可是人家就是怕啊!而且誰知道她會不會在得到了我之後就拋棄我,再回到他家裏啊!嗚嗚……老板娘呐,這裏乃是亂葬崗,你怎麽把客棧給開在這裏了,有生意嗎?”

說著說著就已經快被隕墨給岔開話題了,而縱然老板娘總是神色慌張的看向屋子裏麵卻還是沒有任何話語可以讓他們快點進去,畢竟人家都不急,他這不是皇上不急太監急麽。

“怕?私奔的時候怎麽不怕咧?怕就不要私奔,你當我想要在這裏開這個該死的客棧嗎?還不是我們家的死鬼也是和我一起私奔到此,得到我就走了,每年都會給我一筆錢。”

說這番話的時候,其實老板娘是陷進了自己的回憶裏麵吧!不知道那個該死的男人是誰呢,竟然把人家姑娘弄來亂葬崗,真是氣憤!而看向蕭楚天的時候仿佛也把他當成了‘臭男人’。

蕭楚天十分無語,這件事情和自己有什麽關係,而聽著他們在外麵這一句那一句地說著,裏麵的秦光和秦天都已經是欲火焚身了,兩個人看著對方似乎是狼看到肉一樣。

說時遲那時快,秦光已經是咬碎了一口銀牙,顧不上那是自己的兒子便給翻過身去,見狀的秦天卻是被秦光給點住了穴動彈不得,所以有些事情不該發生的也發生了。

聽到裏麵的動靜,隕墨皺眉,至於這麽大聲嗎?都已經多久了!竟然口中喊得是‘蘭蘭……’

隕墨都要罵天了,關鍵不是一個喊蘭蘭的啊!那兩個都是喊得蘭蘭!蘭蘭這是有多吃香啊!

而蕭楚天則是滿臉通紅如狼般的看著隕墨,隕墨見狀立即躲到了老板娘的身後,而老板娘確需熬著吐露出一句話來:“那個人就是秦光。而每年來的也是秦光。”

“什麽?”隕墨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壞了,他剛剛聽到了什麽,那個和老板娘私奔的將老板娘丟在這裏的就是秦光,自己的父親?

“不可置信對嗎?他的女人有很多,但是又隻有兩個是我真心佩服的,一個就是你娘,你娘搬去偏院是最正確的事情,他遠離了秦光,就等於是幸福,而另一個就是大夫人。”

也的確隻有這兩個女人逃離秦光半輩子了,可是秦光的這些事情為什麽沒有一個人知道呢?隕墨皺眉想要知道老板娘說的是真是假。

“你懷疑我話的真實度對嗎?我曾經有過一個女兒我曾經也是幸福的,但是女兒在被帶回將軍府的時候被秦英蘭摔死,而秦光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反而是寵著秦英蘭。而二夫人趁著我傷心在我的湯裏放了藥,我一輩子都再也不會當母親,她們母女倆個做的壞事最多,卻也是秦光最疼愛的兩個人,或許這就是愛情或許這就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因為他們是一樣的,自私,濫情。”

老板娘看了一眼屋內正在喘息的秦光,露出一抹微笑,似乎是從裏逃離了魔鬼一樣,隕墨看著老板娘似乎看到了還有許多自己不知道的女子都承受著這樣子的疼痛。

而這種疼痛便是秦光給予他們的,秦光看向蕭楚天,蕭楚天點了點頭,表示在剛剛他們談話的期間,鬼麵等人已將所有的秦光的侍衛拿下,而他們隻要解決裏麵兩個人就好。

看著消失在夜幕裏麵的老板娘,隕墨輕輕地說了句謝謝。或許他們之間再也不會見麵,但是要她會很幸福,因為她是善良的,其實它不像表麵那麽的讓人起雞皮疙瘩吧。

隻是有人改變了他的喜好,隻因為她愛著那個人,因為愛著所以改變。如果一個人說愛你卻不會為你做何的改變,那就放棄吧,他不會真的愛你,真的愛著是會為了對方改變自己。

因為對方才是那個無可替代,才是心中最美好的一念執著。隕墨看著蕭楚天,等到所有事情都了結,他們是否還會像現在一樣望著對方,卻看懂對方眼中的心思?

他們是會象是敵人一樣還是陌生人還是朋友?

隕墨靠在牆上,看著那已經不在著的催情香和那已經恢複意識的秦光和秦天,目光中充滿了不屑:“想要利用我對嗎?隻可惜你打錯了如意算盤,怪隻能怪你想要的太多。”

“哼,那也比你什麽都沒有的要好得多!”

隕墨思沉了一會,搖頭笑道:“你什麽都不懂,我什麽都有,母親的疼愛,皇帝那猶如父親的照顧,親人的憐惜,朋友的擔憂,而你呢?大夫人、娘親、老板娘、大姐、十四對你失望之至。”

“你失去的遠遠比你得到的更多更多,你糟蹋了太多人給你的關心,給你的關懷,而你卻什麽都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擁有很多我們沒有的,你可知,你想要的我們均不想要。我們要的是一個家,是家的溫暖,是家的嗬護,是朋友的關心,是世人的照顧,是快樂,是幸福!”

隕墨帶著顫音說道,他要為他們報仇了,可是他感覺得到秦雲陌很痛,因為她還不想要放棄,因為這是她的父親,而她卻也隻能是轉身離開,因為他知道死亡對秦光是一種解脫。

都說死亡是痛苦的,殊不知,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脫,對於秦光這種人,不僅僅是有聖旨壓著,而他也沒有了活下去的理由,死亡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方式解脫他的枷鎖。

隕墨背過身子去,手指輕動,兩枚鬼針隨之呼嘯而出,而那秦光和秦天則是睜著眼睛躺在了地上,仿佛是死不瞑目一般,蕭楚天上前蓋上他們的眼睛,不願讓隕墨瞧見似得。

因為蕭楚天看見了隕墨那眼角殘餘的淚花,不管他說的多麽的肯定,不管他將他排斥的多遠,秦光始終是她的父親,可是蕭楚天卻是會錯了意思,隕墨的淚為劉彩雲和秦雲陌所落。

“我們回去吧!”隕墨不想要再呆在這裏,這裏的空氣怎麽是那麽的汙濁?讓他感覺到一陣陣的難受。說罷,也沒有等待蕭楚天的回答便已經是走了出去。

而蕭楚天也是緊隨其後,還特地吩咐趕來的呂瑋將那秦光和秦天的屍首抬回去,便跑向了叢林深處,看到在那小溪旁邊坐在頭顱上麵的隕墨,蕭楚天皺眉,他不怕嗎?

“你不怕?”蕭楚天看著那急湍的小溪,在這裏喪命的人不在少數,因為在那水中似乎還可以看見偏偏猩紅,而在這小溪旁邊的小路上縱然是雜草眾生,卻也有血液的汙染。

“為何要怕?怕又是什麽東西?好玩嘛?人為什麽要有恐懼,我本以為殺了他我會很開心,但是我卻怕娘親討厭我,因為我殺了他的最愛的男子,或許現在已經不愛。”

隕墨帶著一種需要被保護的蒼穹,來到他的身畔,輕輕的靠在他的肩頭,帶著顫抖帶著心酸,似乎沒人懂得他內心的真實想法,而蕭楚天卻是一笑而過,仿佛聽到了笑話。

“你想多了,怕、恐懼,不過是人最本能的反應,他罪有應得,這不怪你,若是你娘親討厭你,那豈不是是非不分?你是他的女兒,而她早就放棄了去愛你的父親,因為不值。”

隕墨輕笑卻沒有言語,看著月色漸漸開始籠罩大地,思緒才漸漸回籠,可是瞌睡蟲卻是已經來到了麵前,隕墨敵不過瞌睡蟲的襲擊終於是睡著了,而蕭楚天在發現隕墨睡著時寵溺的笑了。

不知道要是隕墨還醒著要是看到了那笑容會是什麽樣子的反應呢,任誰也沒有看見蕭楚天的臉上竟然也會出現寵溺的微笑吧,可是現在卻是真真切切的出現了,或許因為她。

因為是她所以才值得擁有著微笑,縱然看起來是讓人雞皮疙瘩一身吧!蕭楚天抱著已經睡熟的隕墨走了出去就看到鬼麵等人已經準備好馬車了,便抱著隕墨坐進了馬車裏麵。

看的人們均是一愣一愣的恨不得現在就回到了家中去跟那些喜歡嚼舌根的女人們說他們平常說的都是假的,什麽楚王妃不得寵,不得寵,王爺會抱著她?還那麽小心翼翼的?

等到回到皇宮的時候天已經快要蒙蒙亮了,蕭楚天將隕墨放在墨軒宮的軟塌上麵給隕墨蓋好被子就想要出去,卻被隕墨給拉住了,回首望去始作俑者誰的還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