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天無奈的一笑卻也是斜躺在塌邊輕輕的攬著隕墨,看著那美麗的有如蝶翼的睫毛正在微微的顫抖著,許是誰的也有些不安穩吧,畢竟是一路上坑坑窪窪,縱然已經慢很多。

“其實有的時候真希望你可以這麽乖。”雖然是那麽的不可能!蕭楚天輕輕地說道,便閉上了眼睛,一路舟車勞頓還抱著隕墨不累才怪,可是現在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其實做一個最優秀的皇子還是沒有好處的,就好像是現在,根本就沒有休息的時間,不想那些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皇子,輕鬆自在,可是人生在世那麽的輕鬆自在做什麽?

又不是死人,何必那麽的輕鬆,又不是死人,何必那麽的自在?活著的時候那麽輕鬆自在,難道死了再去每天沒日沒夜的辛勞?那絕對是傻子,先苦後甜,名言呐!

一直到晌午,若純都沒有進去打攪他們兩個人,因為他們進去,並且相擁而眠湊巧就被若純給看見了,那麽喜歡隕墨幸福的若純的反映自然是去大肆宣揚,特別是白露呐。

而偏偏有個人很不識趣的來到了墨軒宮的門外,就連峰兒都是乖乖和丹兒玩,因為丹兒說大哥哥和姐姐都很‘辛苦’不可以打擾,而這個人則就是漏網之魚。

偏偏現在若純還沒有趕回來,隻見那人打開墨軒宮的門走進去卻也不大呼小叫也不抬頭窺視而是低著頭跪在屏風後麵:“二皇兄,二皇嫂,十四特來請罪!”

等到蕭楚渝閉嘴的時候卻還是沒有一點點的聲音,蕭楚渝皺眉:“皇兄、皇嫂、老十四特來請罪,請皇兄皇嫂降罪,十四知道錯了,錯信見人之言錯怪了皇兄皇嫂!”

可是卻還是鴉雀無聲,蕭楚渝詫異的抬頭,難道他們根本就不在屋裏?可是明明很多宮女都在議論他們啊,還說他們一上午都還沒有出來呢?難道是根本沒回來不成?

這麽想著蕭楚渝解下自己背上的荊棘,便走了進去,可是僅僅是一眼便張開了嘴巴,瞪大了眼睛,隨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隕墨衣衫不整的孩子氣的靠在蕭楚天胸膛。

而蕭楚天則是擁著隕墨將下巴放在隕墨的頭頂,嗅著那散發出香味的秀發,曖昧之至!蕭楚渝十分小心的往後退,可是卻不成想竟然把那瓷碗給碰到了地上。

‘碰’的一聲,榻上的兩個人均是睜開了眼睛,帶著防備的目光看著那仿佛是小偷一樣的蕭楚渝,蕭楚渝十分無辜的望著蕭楚天,不敢看向隕墨,因為他的衣服滑了……

蕭楚天似乎也看見了,立即將被子給隕墨蓋上了,隕墨和蕭楚天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蕭楚渝為什麽會偷偷摸摸的出現在他們的麵前?還在他們休息的時候出現?

而且還好象是誤會了什麽。

蕭楚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本想要一腳將蕭楚渝給踹出去,卻就被隕墨給攔住了:“喂,你衣服穿了一天了,不換下來會很臭的啦!去換衣服!”

蕭楚天很乖的想要回去換衣服,卻看著隕墨,摸了摸鼻子:“你先換!我去子軒殿換,你跟我來!”最後一句話是說給蕭楚渝的,聽到蕭楚天的話,隕墨點了點頭。

管他在哪裏換衣服,隻要是換衣服就可以了!不要一身髒衣服臭兮兮的就可以了。說罷,自己也赤腳走下去找衣服去了,畢竟他這一身也夠味的,因為昨天去的是亂葬崗呐!

那裏簡直就是臭氣熏天!

上身是那木蘭青雙繡緞裳,下裙則是宮緞素雪絹裙,腳下踩著一雙軟底珍珠繡鞋,這衣服也算是換完了,往外望了一眼,沒有瞧見若純,便簡單的弄了弄頭發。

隨後便趕去了那子軒殿,要是沒事的話,那蕭楚渝是不可能會出現在他們麵前的吧!可是一想到剛剛他和蕭楚天曖昧的場景,還被人給瞧了去,隕墨就感覺臉上仿若是火燒雲。

剛踏出去,便感覺自己的腳好像是踩到了什麽,隨後便蹦著走開,真疼呐!往那看去,竟是荊棘,還有繩子,難道蕭楚渝是來負荊請罪的?蕭楚天不會真的要打他吧!

這東西……哇唔……肯定是撕心裂肺的疼啊!想著隕墨便跑了出去,來到子軒殿卻看見蕭楚渝正在陪伴峰兒玩耍,卻找不見蕭楚天的蹤跡,難道是蕭楚天挨打了?

而蕭楚渝在看見四處張望的隕墨的時候立即牽著峰兒走了過去:“老十四參見皇嫂,之前多有得罪,還望皇嫂大人有大量不和十四計較!若是嫂嫂不解氣,十四願為嫂嫂做牛做馬。”

“你我之間何須行禮,你二皇兄很窮嗎?”隕墨眨著眼睛像是個調皮的小鹿一樣,弄得蕭楚渝都不敢看著隕墨,生怕被她看了什麽去,他就好像是會懂讀心一般。

“不窮啊!嫂嫂怎麽會是這麽問呢?”燕國雖然不是大國但是卻也是富國,這皇子定然也是不窮,這問題問的蕭楚渝可是傻了眼,不知道隕墨什麽意思了。

“既然不窮,那麽你皇兄也就不缺牛不缺馬,他不缺,他有,那就是我的啊!我也不缺啊!所以,你做牛做馬對我們來說是多餘的啊!”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蕭楚渝黑了臉。

“那嫂嫂這般說來就是不肯原諒十四了?”蕭楚渝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話語也有些失望還有有一些落魄。

“我沒這麽說啊!”隕墨搖頭,她沒說不原諒他啊,他的腦袋怎麽轉悠的,怎麽會這麽的笨啊!真是笨的不可方物了,真不知道燕國是不是還有比他還笨的呢!咦,有,江子白!

“可是你說我為你做牛做馬是多餘的啊!”這下子蕭楚渝是真的被隕墨的話語給轉昏了頭,這都是什麽邏輯啊,難道皇兄也是這麽和隕墨交流的嗎?簡直是無法交流好不好啊!

“對啊!請問你做牛做馬多餘和我遠不原諒你有什麽關係嗎?沒關係阿!哎,你真的是比江子白還要白癡呢!唔……你皇兄沒打你吧?他脾氣很壞的哦!你姥爺那天還說他……”

有謀反之心,幾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聽見一陣咳嗽聲,自然不會是蕭楚天發出來的,一定是他旁邊的小石頭,聽到小石頭的警示聲,隕墨適當的閉嘴,回頭笑靨如花。

“你做什麽去了,我過來都沒找見你呢!我好餓,我要吃東西!”隕墨撒嬌的說道。好像剛剛的話語統統不存在一樣,而蕭楚天也沒有說什麽,便看了一眼小石頭。

小石頭笑吟吟的問道:“王妃,您是要吃紅燒排骨還是清燉排骨湯?幹煸四季豆還是水煮魚?或者是辣椒炒肉還是小炒油菜?再者是清蒸豆腐……”還沒貧完就聽見隕墨道。

“我都要吃!昨天晚上沒吃飯,早上也沒吃,都要餓死我了,我現在可以吃一頭牛,但是十四我說的不是你這頭牛!”隕墨似乎是為了緩和氣氛一般才這麽的糟蹋自己的形象。

而偏偏他們似乎都很吃著一套,弄得隕墨很糗,難道這個樣子和真實的自己一樣不成?小石頭應了一聲便立即下去準備了,而蕭楚渝則是被那頭牛的話給雷住了。

輕咳嗽了幾聲:“皇兄,皇嫂,十四有錯,特來請罪,望皇兄皇嫂看在均是同根的麵上嚴懲十四,十四定當銘刻在心!”蕭楚渝做了一個輯說道,樣子很誠懇。

“好!”蕭楚天十分不客氣的說道。

“咦?你真的要懲罰十四不成?”隕墨詫異的抬頭問道,便看見了蕭楚天眼睛中的笑意,立即明白,蕭楚天不過是說著玩玩罷了,都是兄弟何必相殘!弄得好像是七步詩一樣!

“十四,你錯在哪裏,你可知道了?”蕭楚天看著蕭楚渝清了清嗓子才問道,雖然不是太冷,但是絕對也不暖和,還是讓人不經意的就站直了身子,仿佛麵前是帝王一般。

“知道了,十四錯在相信奸人的話,錯在不明事理,錯在不分青紅皂白,坐在不知黑白之分,錯將壞人當成好人,錯將好人當成敵人。”蕭楚渝點頭說道。

“很好,那你在來找我們二人之前可去尋了皇貴妃?”蕭楚天輕聲問道。

蕭楚渝抬頭,有些忐忑,但是還是搖了搖頭:“我……我……沒有!”

“為何?”

隕墨聽著他們的一問一答,也是看向了蕭楚渝在等待著他的回答,而蕭楚渝則是看了看隕墨,又看了看蕭楚天,這讓他怎麽回答啊,這裏好歹有他的皇兄在,可……

“因為麵子對嗎?你可曾還記得昨日皇貴妃將一丹藥贈與你?這樣還說自己知錯了。你是真的知錯了嗎?知錯卻不改錯這算是什麽知錯?”縱然是平淡的語氣卻多了絲嚴厲。

“是……十四知錯了,十四這就去鷺鳳宮給皇貴妃請罪,是十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蕭楚渝做了一個輯,轉身便準備離去,卻被蕭楚天給攔住了。

“吃完飯再去吧!”聞言,隕墨便睜大了眼睛,果然那迎麵走來的不是小石頭還會是誰,隕墨似乎都已經聞見了那陣陣的香味,而峰兒則是皺眉看著隕墨。

“有這麽餓嘛?”可是似乎所有人都已經忽略了他的存在,而他自己也是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有吃的在前為何不跟,何況隕墨也在呢!還有大哥哥,就是有個礙眼的蕭楚渝!

要是被蕭楚渝知道自己被狠狠的鄙視了之後會是什麽反應呢?可是,不久他就會知道的,因為他的生活處處都是鄙視,沒有鄙視怎麽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