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膽子做就要有膽子去承受事情所帶來的所有的劫難,不要去乞求任何人,因為任何人都沒有理由去幫助你,這個世界上隻有自己可以幫助自己。
蕭楚天看著隕墨,她的眼眸就好像是那同心湖的湖水般清澈,沒有一絲的汙垢,可是為什麽蕭楚天卻感覺隕墨的眼裏有悲傷?有痛苦?
還有那沒有落下來的淚水?巴掌大的小臉,精致的五官,鬢角的細發為他添了一抹俊俏,她的嘴緊緊的閉著,似乎在回憶什麽。
“怎麽了?他們都已經走了!本王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般的恐慌,莫非你是怕自己的秘密被發現?三小姐似乎不是表麵那麽簡單吧!”
蕭楚天的話讓隕墨回過神來,隕墨淡然一笑,那笑容讓人感覺就仿佛是秋天的落幕,有情人卻無情的被分開!
“多謝王爺解救之恩,隕墨沒齒難忘。”對於蕭楚天,隕墨越來越覺得這個男子不像表麵那般,他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難控製。
說罷,隕墨繼續往同心湖走去,此湖原名血湖,這這條湖裏死去的人不在少數,所以才會有以血腥名字,而他,卻把這裏改名為同心湖。
說辭還是那般的美好,讓人聽了簡直感覺自己就是最幸福的人,可是幸福的最終原因卻是傷害。
“心口不一說的便是你這種女子吧!”蕭楚天看著隕墨的背影聳了聳肩,卻還是跟了上去,卻發現隕墨的臉上在月光的照射下竟會如此的蒼白。
特別是那刺眼的光芒更是讓人覺得妒忌,那是淚水,從認識這個女子開始他就是那麽堅強,不管什麽事情都可以處理得很好,可是卻對著同心湖流下淚水。
哪怕是被人扔糞,他也可以當作是無所謂,沒有任何的情緒轉變,可是卻來到宮中之後處處行為怪異,這讓蕭楚天有些咂舌。
“花兒為誰開,一年春去春又來,卻是一朝彼一朝。”空靈般的嗓音帶著點啞,卻出乎意料的好聽,蕭楚天望著隕墨的側臉,為何她會如此像她?
隕墨看著身後的蕭楚天:“王爺,世事難料,為何處處不問小女?”
蕭楚天勾起唇角,拿出手帕替他擦下一滴淚水,隕墨沒有躲避也沒有退縮,任由他幫自己擦去那臉上的淚痕,蕭楚天把手帕放在隕墨的手心。
“你若想說便早就相告與本王,既然不想說本王何必強人所難。”蕭楚天看著清澈的湖水,這湖水地下便有當初不少質子的屍體,如今卻有一個美輪美奐的名諱。
但是那嗜血的曾經卻又怎麽回事被名字就可以掩蓋住得,隕墨聽到蕭楚天的說法粲然一笑,輕輕的擦拭眼角的淚水,望著這不知有多深的湖水輕歎惜。
“落花本無情,根卻懂她心。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王爺如此修養,乃是其他王孫貴族可攀比的,怪不得王爺的禦心。”
隕墨拿起石子輕輕的丟在湖中心,看著那層層的波浪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愈發的美麗無暇,可惜,從此之後這宮中斷然不會像這般寧靜美好。
方恒宇,你傷我,我恨你,你追害峰兒,我比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讓你承受噬心之痛。
隕墨在心裏默念到。
蕭楚天不再言語就這樣子靜靜的陪伴在隕墨的身邊,兩個人在月光的照射下竟是顯得如此的和諧,兩個人卻是不一樣的心思。
會政廳,方恒宇看著自己手下的畫像,那畫中栩栩如生的不正是隕墨?
“墨……我是不是……不會的!我怎麽會錯!我知道我此生有負於你,下一世我必將好生待你,告訴我,今天那個如詩一般的女孩不是你對嗎?”
方恒宇深吸一口氣,不知為他他感覺畫中的女子竟然在飽含恨意的瞪著他,究竟是看錯了,還是隕墨真的回來報仇了?
“不是你一定不會是你的!你那麽愛我怎麽舍得傷害我……”
方恒宇坐在凳子上,雙眼呆滯,捂著胸口,而他的話語確實讓人那般的痛恨這個不齒的男人,因為隕墨愛他,愛慘了他,所以哪怕是他把一個深愛自己的女子挫骨揚灰,還在追殺女子弟弟,也相信女子仍舊愛著他舍不得傷害他?
曾幾何時,方恒宇也說過舍不得傷害隕墨,可是事實卻是血一般的殘忍。
“王……”小奴才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已經被方恒宇怒斥的打斷。
“閉嘴!對了宮中的人都換幹淨了嗎?”方恒宇看著畫中的女子,腦海中回憶的竟是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
“全部和女帝有關的女官男官都已經處理掉了!”處理?方恒宇還真是心狠,為了不讓任何的殘餘黨威脅到自己的地位所以選擇大換血。
方恒宇點了點頭,小奴才便已經走了出去,而方恒宇收好畫卷,他不想要在看到那女子仇恨的目光,他的心也是亂糟糟的,在外麵走來走去卻恍然間走到了鳳鸞宮。
看著那緊閉的房門黑漆漆的四周,方恒宇歎了一口氣,徑直向前走去,卻看到了那在同心湖邊石頭上對坐的蕭楚天和那個和隕墨十分相似的秦雲陌。
“夜已深,不知兩位怎麽還在此遺留?”方恒宇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這裏已經被封為禁地,可是這兩位卻還是闖了進來。
最重要的是秦雲陌和隕墨還那麽的相似,多多少少也讓方恒宇感覺到了壓力,甚至是壓迫和一種恐懼,甚至方恒宇寧願相信這個女子就是隕墨。
“原來是代政王,本王和秦三小姐覺得不是很乏便趁著月色在宮中散步,卻無意中走到了這美麗絕倫的血湖,哦,現在應該是同心湖!還望代政王見諒。”
蕭楚天不以為然的看著代政王,看著他逐漸變黑的臉龐,心中卻是一陣冷哼。隕墨的眼眶還是紅紅的,臉上卻早已沒有了淚水,月光照射下也看不出剛剛哭泣的事情。
“小女隕墨見過代政王。”隕墨行了一個禮,而隕墨二字一出口卻是驚得方恒宇往後一踉蹌,驚恐萬分的望著隕墨。
“隕墨?你是隕墨?怎麽會?”隕墨和蕭楚天不必提醒也知道方恒宇自然是認為此隕墨和那隕墨本是一人……
隕墨粲然一笑:“代政王為何驚恐?小女的名字就這般讓代政王驚嚇,小女還真是有罪呢!王爺代政王,小女有些乏了便先告辭了,還望王爺代政王見諒。”
行禮之後隕墨便已經離去,回到住所的時候,彩蝶已經睡下了,隕墨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彩蝶,本想要拿東西給彩蝶蓋上,門卻突然被打開。
而彩蝶也一下驚嚇的站了起來:“小姐你回來了啊!……奴婢參見老爺、大少爺!”
隕墨把手裏的衣服放在桌子上麵看著那橫眉相向的秦光還有睡眼惺忪的秦天,無辜的一笑:“女兒見過爹爹,不知爹爹和大哥這般晚了還來女兒房中所為何事?”
“哼,跪下,不知羞恥的女子,這般晚歸房卻還笑顏如花,這不是在燕國家中,你就不知道估計一下燕國的顏麵?在燕國你為秦家丟盡了臉麵,現在在鳳舞國卻還是如此的不知規矩,當真不知你娘是怎麽教導你的。”秦光氣呼呼的坐在凳子上麵看著昂首而站的隕墨。
隕墨掩麵一笑,隨後帶著笑意的看著秦光:“爹爹這是在教育女兒還是在譴責女兒的娘親?古人雲,養不教父之過,不知爹爹是怎麽認為的呢?嗬,女兒倒是忘記了,爹爹打小就不在乎女兒更不曾教育女兒,也不曾愛護女兒的娘親,如今卻說女兒無修養,還真是極好呢!”
秦光的臉上一陣燥熱,秦天立馬拉過隕墨:“三妹這是如何對父親說話!父親若不疼惜你怎會帶你來鳳舞國,你夜不歸宿父親隻是說了你幾句你就這般刁難父親,就是女兒家所為?好不跪下給父親認錯?”
“認錯的該是我嗎?隕墨自問無錯之有何須認錯?不過是在外散步而已,何須父親大哥動怒,仿若隕墨不知女子三從四德!”隕墨慷鏘有力字字如針,秦光和秦天都對這個隕墨產生了極大的懷疑,隕墨是斷然說不出此番話來。
而這個隕墨最近的一切作風都是那般的讓人……無法招架,這怎會是那個草包秦家三小姐秦雲陌!那麽她又是誰呢?
“混賬!竟然如此對你大哥說話,為父不尊為兄不敬,還真是父親的好女兒呢!你這一身宮女裝扮,可真是讓父親為之驚歎呢,出去散步卻穿著宮女衣服歸來,還不知在外做了什麽苟且之事,聽聞楚王爺在鳳鸞宮與一宮女親熱,真不知道那是哪個女子呢!”
聽及此秦天也無睡意,打量了幾眼隕墨,頭發歲未變,但是卻有點濕意,眼眶也是紅紅的,一身宮女裝扮雖然還是很俊俏,但是卻多了絲疲憊。
彩蝶看著隕墨,不知道隕墨會怎麽回話呢?在燕國就已經是名聲狼藉,來到了鳳舞國,本想要替他尋覓一家好人家,卻又和楚王爺傳出此事,恐怕再美的女子也無人敢要。
“三妹,你怎麽可這般糊塗,王爺是什麽人,你又是什麽人,雖然你是秦家三小姐,但早已經是棄婦,在燕國聲名狼藉,如今……你何必如此作踐自己給燕國、秦家抹羞!”
秦天說的多麽的大義淩然,而隕墨卻隻是看著秦天冷笑一聲,而秦光看到隕墨並無半分悔意,更是氣憤,用力的拍桌子怒視著隕墨。
“不知羞恥的女子!你大哥說的對,楚王爺乃是皇家之人,又豈是那些宮女可以攀比的,就算是和楚王也在一起也不過是逢場作戲,露水姻緣罷了!天兒,我們回去!這等下三濫我們又何必再費口舌!”說著秦光和秦天就要離開。
而隕墨卻是背對著他們冷漠如冰的說道:“女兒值不得父親大哥費口舌,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未做過又何須解釋,懂的人自會明了,不懂之人至死也不明,彩蝶送老爺、大少爺。”說罷便已經走到了床邊。
而秦天和秦光卻當作是什麽都沒有聽到的離開了,彩蝶不禁暗自讚歎,這秦雲陌又怎是等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