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方宇恒走到大殿中央:“感謝各位前來送別女帝陛下,陛下終生為國,天降奇才,如今卻早早仙去……”方宇恒說的一大堆的有的沒得,可是隕墨卻隻記住了一點他說自己是他此生唯一摯愛。

白露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隕墨,而隕墨卻是冷笑著看著方宇恒,他還真的是不怕自己會突然出現嗎?然後把他的那些說辭全部都給擊碎?

蕭楚天卻注意到方宇恒沒說一句話,隕墨的臉色便開始變化,越來越難看,究竟是隕墨經曆過什麽,還是他不喜歡方宇恒對女帝所說的話?這讓蕭楚天感覺到意外。

按照隕墨的說辭,隕墨是斷然不喜歡方宇恒這種人麵獸心的男人,可是此刻卻這般的注視這方宇恒,甚至是直勾勾的樣子,似乎還有過淵源,難道他們曾經相識?

方宇恒離去,而跟隨的還有一名男子,那男子的背影,竟是有些熟悉。好像是從哪裏見過一般,隕墨不免有些疑惑,而蕭楚天隨著他的目光看去,卻散發出一陣寒冷。

門外。

“那個女人怎麽會來?你難道不知道她知道的事情最多嗎?你是想要找死還是怎樣?”紫衣男子怒視這方宇恒,似乎有一種狠曆,卻更像是在訓斥手下。

方宇恒眯著眼睛看著男子,有些不屑的說道:“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嗎?借刀殺人,你做得可真是完美!我怎麽知道她會出現,再說,隕墨下葬,你覺得他會不出現嗎?”

男子沒有說話,似乎也是默認了方宇恒說的話,但是卻還是有些煩躁,似乎白露的出現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一樣,但是卻又歎了歎一口氣:“那個峰兒還沒有找到?沒有他就沒有威脅白露的砝碼,真不知道你有什麽用,連個病秧子都看不住!”

“有沒有可能峰兒就是被白露給藏起來了?不然她怎麽會如此的鎮定,隻是他什麽都不肯說。”方宇恒真的不清楚為什麽隕墨身邊的人不管男人女人,毅力都是如此?

不管用什麽方式就是什麽話都不說,寧願死,也不願意背叛。相反自己,自己的手中都沾滿了自己所愛之人的血……這還是愛嗎?可以為了得到皇位就殺了他?

“哼,你問我?你是幹什麽用的?你說我借刀殺人,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可是方宇恒你別忘記了,你要是沒有這種心思又怎麽會任憑我掌控?你殺了他,這就是心裏最想做的事情,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我!至於白露,不能殺,今日過後囚禁,等到三天之後,把他隨便許給一個國家做妃子便可,隻要他不在妨礙我們,但是還要秘密調查她手裏的東西!至於那個病秧子,繼續追殺!”

男子說的那般的嚴厲,並且認定了方宇恒是絕對會聽自己的話乖乖的去做的。而方宇恒卻是冷笑著看著男子:“你為何認定我一定會去做?”

就是因為聽從了這個男子的花才會弄得如此的下場,白露那天冷笑著對自己說:“你太殘忍了,他什麽話都沒說你就把他給殺了對嗎?哈哈!隕墨好傻好傻,她還在想要和你商量把王位給你,就是怕你會覺得皇後的地位讓你傷心和難受。”

每當想起那句話,方宇恒都有深深的罪孽感,可是現如今卻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明明都已經做了,卻不可以去麵對,這算是愧疚嗎?

“哼,你已經開始了就沒有辦法結束,除非那些人全部都死,不然你就算是坐上了王位,你也不會做得安穩!”男子邪笑著看著方宇恒。

而方宇恒有還能說什麽,一切都已經開始要想要結束,怎麽回事這麽簡單的呢?想要將這一切停止除了讓他們死就是讓自己死,可是方宇恒有怎麽會選擇自殺?

本來就是為了得到這一切,現在都已經得到了一半了,有怎麽會到此為止,簡直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而男子則是抿著唇看著方宇恒,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嗬嗬,我這隻是為了我自己!”方宇恒都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究竟是在麻痹自己還是在告訴對方自己的選擇?

“誰說不是!”男子說完便偷偷走了進去,因為都在交頭接耳女帝究竟是怎麽死的,所以也沒有太多人在意,然而卻有那麽三個人是在關注著他們的。

門外的方宇恒看著自己的雙手,突然心開始抽痛,右手捂著心髒的位置:“隕墨,我殺了你,卻也讓我自己處於水深火熱中。”

靠在門上,方宇恒隻感覺這好像不是自己,自己究竟是怎麽了?為什麽連自己都覺得現在的自己好陌生,就連這整個鳳舞皇宮都是那麽的陌生。

可是方宇恒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為了皇位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哪怕是自己心愛的人都可以下的去手,可是縱然他不相信有怎樣,他的的確確是真的這麽做了。

這時候方宇恒的手下帶來了一個公主,這也算是王孫貴族,反正都需要一個純淨幹淨的皇室之女給死去的帝王上香,相傳這樣可以讓帝王走的時候帶著仙人的幽香。

方宇恒帶著這個身著紅色落紗裙,頭戴公主鳳冠的公主走了進去,並且讓他自己取出香點上,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向帝王的棺材。

身著紅色乃是帝王西去道路上麵的燈火,讓帝王不會迷路,至於頭上的公主鳳冠是給帝王的坐騎,讓帝王可以乘著鳳凰西去。

公主臉上擁有精致的五官,但是還是配上了精致的妝容,整個人就好像是不是人一樣,那麽的美麗妖嬈,倒更像是妖精一般。

而隕墨看著進來的方宇恒,心裏冷哼。

隕墨真沒有想到,方宇恒竟然會有那麽多的說辭,竟然還說此生唯一摯愛!此生唯一摯愛的結果就是要親手將它了解嗎?這還真的是不一般的愛呢!

白露上麵看著隕墨,心中雖然有些難受,但是好在他回來了不是!她沒有食言,這麽一想,原本沉痛的心也好了一些,雖然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白露更願意相信。

因為隕墨的眼睛,即便清澈,但是白露卻可以知道每個人的心裏話都逃不過隕墨的眼睛,正是因此,白露才更加的確定,秦雲陌就是隕墨!

此時,不管任何國家的人都是跪倒在地,而隕墨也是如此,而白露和方宇恒更是在台上跪下,三分鍾後,一聲鼓響。

全體行跪拜之禮。

三個響頭之後,便一個國家一個國家的上去奉香,先是方宇恒和白露,白露甚至是‘噗通’一聲跪倒在棺材麵前,一臉憤然的說道:“女帝待吾為妹,縱君不是君,但君更是君!”

方宇恒臉色立馬黑了下來:“露兒……露兒切莫如此傷心,若陛下看到你這副模樣,定會指責我未曾好生替她照顧你!”

說著,便一個眼神,讓人把白露強行帶了下去,白露冷哼道:“代政王,本郡主來探望姐姐,豈容你不許,本郡主隻是不相信姐姐的死因,若是被本郡主查出原委,本郡主定會讓那人試試那蝕骨疼痛!”

“白露,今日乃是陛下葬禮,你為何再次咄咄逼人,弄的事情沸沸揚揚?我知道你心痛,你不願相信這就是事實,可是事實就是這個樣子,陛下已經離我們而去!你醒醒好不好?不要在這樣子,陛下在天有靈,定會心疼你!”

說著便想要拉著白露離開大殿,但是白露卻諷刺的一笑,隨後點著方宇恒的胸膛:“嗬嗬,代政王,我什麽時候咄咄逼人?我又把什麽事情弄的沸沸揚揚?我隻是懷疑陛下的死!這有什麽不對的嗎?或者你告訴我,陛下究竟是什麽原因致死?”

方宇恒的眼神在白露的問話裏麵顯得有些慌亂和逃避,而白露卻並沒有停止自己的發問:“方宇恒,我隻要陛下死亡原因?我不會讓陛下不清不白的就離開了人世!”

方宇恒無奈的看著白露剛剛就給把他給送出宮去,明明每天都會服用蒙汗藥,怎麽還是這般的讓人無法招架,還真不愧是隕墨的左膀右臂呢!

隻可惜了,現在隕墨沒有了,誰又可以當他的靠山,但是卻偏偏他的手裏有自己想象不到的東西,偏生不可以動他。

公主呆呆的站在半路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而白露才不管呢,現在看到方宇恒這般的驚慌失措,自然是不可以錯過的,而隕墨也慢慢的走到了前麵,一會公主歸來必會經過的地方,而因為眾人都在注意台上的情況。

並沒有看到隕墨挪動位置,而蕭楚天卻也跟了過去,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隕墨和白露竟然好像是在配合的做某件事情,可是這個世界上可以讓白露聽話的隻有隕墨一個人。

而眼前的並不是隕墨啊,而是秦雲陌,可是為什麽蕭楚天卻感覺這個女子不是秦雲陌,到好像是隕墨,蕭楚天不禁搖了搖頭,自己這是怎麽了,真是混了!

“露兒別胡鬧,先讓公主給陛下奉香可否?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我自然都會告訴你,不告訴你隻是害怕你會承受不了,乖!”說著,方宇恒便拉著白露走到了一邊去。

而公主則是繼續向前走,而就在走到隕墨那裏的時候,隕墨卻突然伸出腳,而公主因為下身穿的繁瑣,頭上的鳳冠又沉重,並未曾看見隕墨的腳在哪裏。

而蕭楚天本想要阻止隕墨,但是卻沒有。

當公主走過來,剛好絆倒整個人向前趴去,雙手下意識的往前一推,而棺材的蓋子就這樣子被打開了,在前麵站著的人都是驚訝的長大了嘴巴,而隕墨也是眨了眨眼睛。

其實他和白露都不確定這件事情,但是卻沒有想到這竟然……

棺材裏麵什麽都沒有,竟然是空的,連個骷髏架子都沒有,隻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