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墨看著那站在方宇恒身邊的女子,齊劉海簡單發鬢,同樣是別著一個碧綠色流蘇簪子,清澈的眸子好像是那清澈的溪水,不含一絲雜質。

而看著她的目光,在他對麵的方宇恒卻是有些力不從心,似乎根本就不敢看對麵的白露,好像白露的目光讓他有一種深深的罪惡感。

隕墨的心仿佛有馬蜂在紮一樣,一陣陣的疼痛,雖然傷口很小小到你看不到,可是那種疼痛卻是要命的疼,那就是自己愛過的男子,多麽美好啊!

自己用另一個身份看著他,回憶著從前,之時卻沒有了愛隻有無盡的恨和埋怨和愧疚和痛恨,那不僅是自己的仇人,他還在追殺著自己的親生弟弟。

現在因為害怕自己的親信會讓他有想不到的禍事發生,所以把那個當初和他一起上戰場的人送給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這就是曾經一起殺敵的同伴。

這就是曾經一起對酒當歌的摯友,這就是那個和自己同床共枕的愛人……隕墨用悲慘的代價換來了一次重生,卻發現自己現在才看清楚方宇恒這個人。

曾經的一切不過是自己幻想的假象而已!

跟隨著蕭楚天、秦光一起散席離去,回首一望,隻見白露站在方宇恒的對麵僅僅不過三步之遠,而在方宇恒的身邊還站著那個剛剛舞動身軀的長樂公主。

白露臉露不悅的直接甩了方宇恒一個巴掌,隨後不知道說了什麽便又給了方宇恒一巴掌,那個長樂公主想要製止白露,但是卻被摔到了地上。

白露扭頭就走,隕墨見狀放慢了腳步,而白露不一會便追了上來,隕墨輕聲說道:“怎麽了?”白露搖了搖頭,還勉強自己揚起笑容:“打一個巴掌不過癮,好事成雙嘛!”

就算是剛剛沒有在現場,但是憑借自己看到的,隕墨還是猜出了他們剛剛的對話無非就是這個樣子的:

白露看著眾人離去便走到了方宇恒的麵前冷聲質問:“為什麽!”

而那個長樂公主自然而然的是以為白露喜歡方宇恒故然會搶先說道:“什麽為什麽啊?雖然你是女帝的手下,別忘了女帝已經乘鶴西去!見到恒王殿下不行禮,你以為你是誰啊!”

當然白露對這種白癡加腦殘的話語定然是不會在意的,而方宇恒則是失神的看著白露,他又何其想要這個樣子,可是當初做了選擇就沒有了退路。

隕墨死了白露就要死,因為白露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可是偏偏白露手裏還有一個秘密,那個秘密的威力是他們都不能想象的,所以是不會去冒險殺了白露的。

“對不起!”方宇恒那種人除了這三個字實在是絕對是沒有其他的話要說了,因為她就這個樣子,他的選擇不管是對還是錯,隻要他做了那就是對的。

白露自然也是很清楚這一點的所以直接給了方宇恒一巴掌然後冰冷的說道:“這是你欠我的!”想當年在戰場上披靡殺敵,白露曾因為隕墨而替方宇恒擋了一劍。

直到現在那疤痕都還在,就在肩膀上方,白露輕輕扯動衣襟那可怕的疤痕就已經出現在眼前,而方宇恒這個時候自然是失神的,因為他在回憶那個時候。

而白露卻在此時又甩了一個巴掌:“這一巴掌是給墨兒的,你不配得到他的愛!”

白露看著陷入思考的隕墨,輕聲地說道:“別想了,就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姐姐,那燕國皇帝究竟是個什麽樣子的人啊?”

“我也不清楚,我去幫你問問楚王爺,他應該是最清楚的那個,如果情況有變,一定要記住,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隕墨歎了一口氣,難道複仇就要讓自己的妹妹和別人……

“你是要我……不可能,我不會舍棄你,姐姐,不管前世今生,妹妹都會誓死追隨姐姐。”白露堅定地說道,她的命幾次三番都是被隕墨在閻王麵前搶回來的,他怎會舍棄他,而獨自追求自由!

多少次睜眼以為自己是在閻王爺那裏報到,然而卻看到那一雙擔憂的美目,每一次在閻王殿都有那一雙溫柔的手將他給拉回來,白露怎麽會忘記。

後來隕墨成為女帝便封自己為郡主,在他人眼中白露就必須要是隕墨的親妹妹,全國上下不論男女老少都知道白露就是隕墨,隕墨就是白露,不可對任何一個不敬。

“好,好姐妹說好一起走就永遠不鬆手,這樣或許更好,這樣一來我們一個在燕國一個在燕國皇宮,我要是想要調查皇宮有你在我也放心了,不過你要抓緊時間召集所有的人。”

他們要轉移陣線那些人比要走,不然要是被方宇恒查到定會一個活口不留,而那個時候白露也會更加的危險,最重要的是隕墨他們到現在都不清楚方宇恒身後究竟是誰。

那個人才是決定一切的人,因為方宇恒斷然不會想得這麽周到,可是究竟是誰會跟他們這般的有仇?兩個人相互牽著手向前走去,而蕭楚天雖然走在前麵但是耳朵卻是聽見了後麵的腳步聲,知道他們是一起過來的。

其實她現在的驚訝程度絕對不亞於任何人,但是他的修養讓她不會輕易泄露自己的真實想法,其實燕國皇帝都是一個糟老頭子了,也活不了多久了,若是防禦真心為了白露好,絕對不會把白露許配給燕國老皇帝,可是這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王爺,剛剛在我們都走了之後,白露郡主給了恒王兩個巴掌,並且說……”小石頭剛剛藏在樹下看到了事情的全過程,便把事情都告訴了蕭楚天。

蕭楚天聽了之後心中隻對這個白露更加的有了興趣。

隕墨不是凡人,而這個白露一個女子竟然可以追隨白露這些年定然會有他過人的本領,想必白露的手中一定有什麽是方宇恒想要的但是卻又咬不到的,可是是什麽呢?

竟然還會這麽的重要?

“王爺,小女又是請問王爺,不知王爺可有時間?”隕墨走到蕭楚天身邊問道,小石頭心想這個隕墨現在是越來越大膽了,什麽話也不說直接就這般狂妄的文蕭楚天有時間沒。

甚至連請安都免了,看來的確是王爺對她太好了,讓他忘記了,其實王爺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到時候要是被這個羊給吃了,可連骨頭都沒了!

小石頭特別乖巧的向後退了幾步。

“什麽事?”蕭楚天這種惜字如金的精神,隕墨十分了解也就不會去糾纏什麽。

“皇帝!我和郡主關係還算可以,郡主想要知道皇帝是怎麽樣的一個人。”隕墨期待的等待著蕭楚天的回答,可是蕭楚天卻是冷冷的一笑:“不了解。”

丟下這麽一句話便加快了速度,隕墨知道他不想要告訴自己也就沒有追上去,而是咬牙切齒的看著蕭楚天的背影:有本事你別讓朕遇見你!

還是當女帝的時候比較威風,哪裏像現在問個話還要吃人家的閉門羹,你以為就隻有你知道嗎,真的是夠不要臉的呢,極品不要臉。

“算了,姐姐,既然問不到就這樣子吧,反正我都是要去的啊!”看樣子白露已經下好了決定,可是為什麽認為自己心狠手辣的隕墨卻感覺不舒服心疼。

看著自己的妹妹即將步入虎穴,可是卻無能為力,然而這卻又是因為自己,就算是在良心上麵來說,隕墨都是恨死了自己。

“他不說不代表我問不到啊!你回去收拾東西,明天我們就要走了,我去一個地方,今晚要好好休息,切記小心方宇恒會去找你,他不會放過最後的機會。”

在一個人最難受的時候打心理戰術絕對是非常好的一個辦法,就算是隕墨相信白露,但是卻害怕白露因為方宇恒突然而來而驚嚇,這才告訴他要小心。

而隕墨卻不等白露的回答便朝著黑暗走去,而彩蝶則是緊緊的跟在隕墨的身後,彩蝶感覺對於這皇宮隕墨根本就好像是在這裏生活過一般。

彩蝶並沒有問什麽,因為他知道也很明白就算是自己問了,隕墨也不一定回答,相比一般人,隕墨的防備意識要強的很。

隕墨要去的就是太醫院,因為他清楚的記得玄夜老家就是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