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如珍珠,顆顆飽滿,帶著璀璨的光芒,如同那夜晚的星辰落在這青蔥草地,微光落在這大地,帶著施舍的恩惠,仿佛是這世間最美好的晨曦。
那還在酣睡的人兒似乎沉浸在美輪美奐的夢境中不願醒來,而那雙帶著絲絲暖意的眸子卻是緊緊的看著懷中的人兒,似乎不願意打破這一刻的安寧。
隻見那人兒如蝶翼般的睫毛輕輕的動了動,仿佛是兩把精致的小刷子正在那偷窺的人的心上輕輕的掠過,卻是帶著噬心的暖意,偷窺的人不著痕跡的閉上自己清明的眸子。
而那人兒也已經睜開了朦朧的雙眸,清澈的眼眸在這樣子如癡如醉的晨曦,顯得更加的迷茫,宛若是那帶著霧氣的朦朧月色,漸漸的人兒似乎是緩過神來。
但是當觸及到那呼出來的溫暖的時候,也是為之一震,往上一瞧,那冰冷的麵孔此刻竟是散發著陽光般的明媚,沒有了白日裏的殘忍與冷酷,其實他還是很好的嘛!
不知為何纖細好看的柔荑此刻卻是輕輕的觸及到那俊美的容顏之上,輕輕的撫著,好像是在用最尊敬的感覺去描繪這英俊的男子,仿佛他就是自己在這世上的歸宿。
“本王好看嗎?竟讓愛妃這般的癡戀?”那溫和的語氣竟是在這薄唇中吐露出來,隕墨‘嗖’的一下收回自己放在他唇邊的手,剛剛他說話溫熱的氣息打在手心,好特殊……
好特殊好奇怪的感覺,隕墨臉上不經意的升起一抹彩霞,蕭楚天突然感覺這一天的心情也會隨之而好,隕墨輕輕的瞥了一眼蕭楚天,發現他正在不可思議的勾著唇看著自己。
一時之間更加的羞憤難言,將頭埋在被子裏麵,卻被那溫熱的大掌撈了上來:“愛妃是想要悶死自己嗎?”調笑的話語更是讓隕墨羞憤難言,他怎麽這麽早就醒了?
可憐的隕墨還不知道那人早就醒了,隻是害怕會驚醒這個淺眠的小女人,卻沒有想到竟會感受到、看到這麽可愛的一幕,就連那在帳口偷聽的人兒們都是張著嘴無聲的笑著。
若純和小石頭看時辰差不多了,便一同張口:“王爺/主子,時辰不早了,可須石頭/純兒伺候您更衣?”說完之後竟沒有一點的聲音,弄得門外的人都是奸笑連連。
不多一會,那兩個人一個冷若冰霜,一個熱火朝天,仿佛是那冰火兩重天一般的出現在麵前,隻見蕭楚天一席紫煙色袍子和那隕墨一襲煙紫色浣紗裙,倒是更加的匹配。
隻是為何那冰冷的雙頰竟透著絲絲的紅意?隕墨瞧見之後,隻是拿著自己手中的繡花手帕掩著嘴輕笑,蕭楚天瞥了一眼那笑得正歡的人兒,無奈的搖頭,卻聽見那鬼麵的哨聲。
“本王去去就回。”說罷,便已經不見了蹤影,隕墨有些奇怪,這麽早為什麽鬼麵便叫他?會不會是和昨夜……他和;冷天痕究竟是什麽關係?為什麽這麽迷惑?
為什麽這麽朦朧,宛若是那霧裏看花一般的朦朧,卻還帶著致命的吸引,驟然芳香四溢的茉莉花香纏繞在隕墨身側,隕墨側首看去,便看見那蒙離正在望著她。
大大的眼睛璀璨的光芒可憐兮兮的小嘴諾諾的說道:“王嫂,沒有人陪離兒,王嫂陪離兒好不好!”可是根本就沒有給隕墨拒絕的機會,便已經拉著隕墨離去。
而此刻在森林深處,一襲紫灰,一席暗藍,一席深綠,在那河水前停滯,似乎是在說什麽,又好象是就這麽站著,而那中間紫灰則就是那無表情的蕭楚天。
此刻更是有之過而無不及,他的目光深邃而濃厚,宛若是那巨大的漩渦,你永遠看不到他心中的想法,卻還總是不經意被他而吸引,因為那目光陌生具有吸引。
那一襲暗藍則就是那勾著唇邪魅的笑著的冷天痕,至於那一襲深綠則就是無比騷包卻又裝深沉裝溫暖的方宇恒,而此刻他們三個站在一起,不隻是代表三個國家還是什麽……
“都這般的沉默不語?不如我們來一場比試如何?”冷天痕邪裏邪氣的坐在那大石頭上,半靠在上麵,宛若是一副美男圖一般,讓人傾羨。
“哦?不知冷太子有何好玩的比試呢!”方宇恒半是諷刺半是疑惑的說道,讓人不禁暗自肺腑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好像有些不是很好,而對於方宇恒的不屑冷天痕倒是無所謂。
“怎麽,難道本太子就沒有什麽好想法?楚王,你是怎麽認為的呢?”冷天痕倒是很在乎蕭楚天的想法,鬼知道,他想要比的人隻有這個麵無表情的人。
自己的身份比他高貴的多,但是卻永遠都比不上他,就算是在那個人那裏也是一樣,為什麽他現在還是如此的安靜,仿佛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威脅,冷天痕看不慣他的這種安靜。
自己就好象是那高台之上的戲子一般,而他卻始終是自己無法撼動的人,自己做的一切不過是在搔癢癢一般,想到這裏冷天痕便是一陣氣憤,難道自己永遠都無法打敗他?
“你都已經決定了,何須問本王!”蕭楚天冷斥。
“也是,問與不問都一樣,現在開始我們比賽打獵,誰的獵物多,誰獲勝。”冷天痕囂張地說道。
說罷,三個人便往三個方向而去,蕭楚天隻是在那古樹上休息,而那冷天痕則是在暗處看著蕭楚天,似乎是在想什麽時候動手一樣,而那方宇恒則是知道自己沒事便開始小憩。
“你不覺得你很煩?”蕭楚天驀然站起,鷹眸直直的盯著那好像是做賊一般的冷天痕,冷天痕知道蕭楚天早就發現了自己,但是卻還是有些氣結。
“蕭楚天,這個身份如何?用的可還習慣?讓本太子猜猜那個女人知不知道你的秘密,看樣子應該是什麽都不知道吧!不知道若是被他知道了你會如何呢?”
冷天痕哈哈大笑,陰險的聲音宛若是那森林深處的惡魔一般,讓人不禁打了一個寒戰,而那蕭楚天隻是微微觸了觸眉頭,隨後好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看著冷天痕。
“我以為你學乖了!”冰冷的聲音宛若是那臘月的天氣一般,讓人愈發的刺骨的寒冷,而冷天痕還是自以為是的看著蕭楚天,仿佛好想知道蕭楚天不會殺了他一樣。
“學乖?我不是你!”冷天痕自在的騰飛站在與蕭楚天相視的樹上,仿佛隻有這樣才會讓他覺得他們是一個世界的人,而他不是低人一等。
冷天痕從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這麽一天,明明自己是太子但是卻總是擔心著自己是低人一等,可是為什麽永遠他都是這個樣子,無法……
就算是改變了身份,也改變不了骨子裏麵的事實嗎?冷天痕不相信,隻要蕭楚天死,隻要他死了,他就永遠都不會有那種卑賤的感覺了。
蕭楚天一偏頭,一枚毒鏢擦肩而過:“嗬,竟還是這般的沒用!”蕭楚天驀然冷驟,這個人不僅學不乖,還是變本加厲了,但是他還有的是時間跟他慢慢玩。
“呸!那是本太子給你一命!”冷天痕的眸中染上紅色血液,似乎是很生氣,胸口上上下下的浮動,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出來一樣。
說著冷天痕便接三連二的揮舞手中的毒鏢,卻都被蕭楚天一一躲了過去,蕭楚天施展輕功,就在此時鬼劍丟下一支劍來,眼看著蕭楚天就要刺到那冷天痕的胸口。
冷天痕妖媚一笑,自己終是要死在他的劍下?他不服……而在此時卻有一枚鏢打中那蕭楚天的劍身,隻見那劍刺入旁邊的樹幹之上,冷天痕詫異,蕭楚天危險的眯起眼睛。
“嗬,看來老天爺還沒想要我死!”說著拍了拍身上的土,帶著驚魂未定的心思,立馬離開,如果現在還不離開那就等於是自取滅亡,冷天痕還沒有這麽的像要死。
而蕭楚天將劍扔給鬼劍,便騰飛而去,剛剛那個身影是她,一襲煙紫,在這萬女爭奇鬥豔的地方,唯獨他是那一抹煙紫色……為什麽要這麽做?
“老大,那個女人是王妃?”雖然是問句,但是他們非常人的感覺,已經準確的告訴他們那個人究竟是誰,而他們看到那蕭楚天失魂落魄的樣子。
也隻能是暗自的說隻是王妃不願在這裏讓蕭楚天沾上不該沾上的鮮血,其他的他們不敢想也不能想,因為太殘忍。而麵對與鬼劍的發問,鬼麵選擇了沉默。
他不清楚也不知道。又如何去回複呢?倒是鬼舞,不是一直跟在王妃左右嗎?此刻為何不見她現身?
席地而坐的隕墨輕撫著胸口,她不過是去尋蕭楚天來吃早膳,卻沒有想到會看到那一幕,縱然知道是那冷天痕先動手的,可是隕墨還是忍不住出手相救,隻是為了還給他恩情吧。
畢竟以前是他三番兩次的救了自己,自己救她一次,蕭楚天也不怪自己的對吧!隕墨看到了那蕭楚天最後泛著寒光的眼眸,也知道憑借他的功力,自然是看到了自己。
就連隕墨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竟是這般的在乎那蕭楚天對自己的看法,而驟然出現在他麵前的男子卻是嚇得她失了神:“冷……太子殿下?”
“嗬嗬,多謝王妃搭救之恩。”冷天痕怎麽都沒有想到救了自己的竟然是那蕭楚天的女人,是不是說明了什麽問題呢?想到這裏冷天痕的唇角更加的上揚。
“本王妃不知道太子殿下說的什麽。”隕墨無奈,自己救他究竟是為了什麽?是報恩,還是在乎。還是不想要蕭楚天沾上鮮血?
一個個的問題弄的隕墨滿腦子的漿糊,而在此刻卻還剛好看到那蕭楚天走了過來,隕墨感覺自己胸腔似乎是有一架大鼓,正在用力的敲擊。
而那人卻根本就好像是沒有看到自己一半,隕墨心寒了一大半,他終究還是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