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在看到這還在含著笑意又好象是充滿了報複一樣的冷天痕,更加的痛恨,隕墨推開他,輕輕的站起身,朝著那熟悉溫暖的背影走去。

被推開的冷天痕一點都不在意,而是凝著眸子看著那遠去的人兒,他的倔強,他的悲愴,他的困惑……好熟悉,就好像是那個熟悉的人一般,可是她不是她。

等到隕墨跟隨前去的時候,卻發現那秦英蘭牽著蕭楚天離開,隕墨定定的站在那裏,仿佛腳下生了跟一般,看著他們在自己眼前消失,直到鬼舞忐忑的走出來。

是夜。寂靜而冰冷,隕墨看著那清冷的月光,雙腳**漾,坐在樹上最好的感覺就是感覺自己好像是鳥兒一般擁有自由,自由自在的翱翔在自己的藍天,擁抱著潔白的雲彩。

看那高高掛起的月亮,宛若是那巨大的銀盤,正在燦發這皎潔卻讓人感覺到絲絲涼意的光芒,地下的蛐蛐正在自己的家門口,用它特殊的嗓音,喚出更多的玩伴。

一同在這夜色朦朧中唱著他們的歌曲,蟈蟈時不時的伴奏顯得更加的唯美,而那水底的青蛙似乎也不樂於這種安逸,呱呱的唱響他們的節奏,仿佛是一場歌唱比賽一般。

微風吹拂,樹葉沙沙的響,仿佛是隨著那歌聲正在揮舞自己的身軀,讓那搖曳的美好,隨著風兒的吹拂,而旋轉出動人的姿態……忽然,隕墨掙開清冷的目光。

宛若是那月光的姐妹一般,清冷而困惑,靜靜聆聽……

“冷天痕,我家主子已經放你一命,你為何還要前來招惹!”聲音雖然輕浮,但是卻帶著致命的危險,是鬼劍。

“嗬,本太子可沒求他放了本太子,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是那狂妄自大卻不像是冷天痕的冷天痕,隕墨聽到他的話語,一時之間想到那寒冷的眸子,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何須跟廢物多言!”霸道中帶著殺意,是鬼麵。

冷天痕望向那鬼麵,今日鬼麵三人皆出現,自己終於是觸怒了那個永遠都平淡無奇的男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早晨的幸運,還有人來搭救,或者是一命嗚呼。

麵對冷麵的冷語,冷天痕無話可說,他的確是處處都比不上他們的主子蕭楚天,可是那又怎樣,蕭楚天為人磊落,不願意做那等挑撥離間的小人。

自己可不是那等的菩薩心腸,隻要是對自己好的事情,憑什麽不做,何況是除掉自己的心頭大患蕭楚天!

“靠!要不是主子多番仁慈,留你一命,你這等廢物還能見到今日的月亮,簡直是癡心妄想!”雖然是這等不入耳的話,但是卻說的邪魅肆意,不是鬼舞又是何人。

隨後便是刀劍碰觸,兵戎相見的場景,月光打在那劍身上,一道清冷的光芒刺痛隕墨的雙眼,眼看著那冷天痕就要陷入滅亡……隕墨食指中指一個旋轉。

那把劍便脫離了軌跡,鬼劍鬼舞一同望去,便看見一席紫砂的隕墨騰空而下,隕墨有些不太自然的看著他們:“得饒人處且饒人。”

“饒?秦雲陌,你究竟值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知不知道你究竟是在做什麽?”鬼舞不似平常那般的溫和,此刻卻好像是一頭炸毛的母獅子,正在狂亂的咆哮。

而那冷天痕隻是勾了勾唇趁著他們不在意的期間離開,鬼麵雖然看見了,但是卻沒有追上去,因為隻要有隕墨在這裏,他們就甭想傷害冷天痕。

鬼劍心中也泛起了疑惑,難道秦雲陌是那冷天痕的人?不可能他們之間不存在那種幻想。莫非秦雲陌喜歡那冷天痕?這倒是可能的不得不說那冷天痕擁有女人沸騰的容貌。

可是若是因為這般,秦雲陌便三番二次的救了那冷天痕,也未免有些說不出去,而看起來秦雲陌並沒有想要告訴他們事實的感覺,鬼劍恥笑,難道他們真的看錯人了?

“老大,主子那裏還需要我們!”隻見黑暗中鬼麵點頭,兩個人便消失在這安靜卻有吵鬧的森林中,而鬼舞還是怒視著隕墨,仿佛是在訴說隕墨的不公。

隕墨低頭,準備離去,卻聽到那鬼舞冷漠的呼喊:“秦雲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轉身,嘲弄的一笑,仿佛是自嘲一般,而鬼舞則是緊緊的盯著那雙清冷的眸子,難道這個女人沒有心?主子對他這麽好,他竟然感覺不到嗎?那是多少人歡喜的,那是多少人夢幻的?為什麽這個女人卻好像是一點都不在乎?難道主子還不如那個陰險小人?

“我說了你會信嗎?再者,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說。我很累!”隕墨輕聲說道,仿佛她全身的力氣都已經用盡了一樣,而鬼舞卻是嗤笑,難道這樣一句話就可以解釋了嗎?

“為什麽不想說?你累了,我們也累了,主子也累了,那個卑鄙小人為什麽值得你這般對待?還是說你見他是白齊國太子妄想自己成為白齊國太子妃不成?”

抬眸望去隻見那鬼舞似乎是撕心裂肺的痛斥出這些話語,可是殊不知,這些話語深深的刺在了隕墨的心中,隕墨不禁想到,難道他也是這麽想自己的嗎?

可是隕墨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麽,或許是為了報恩,或許是為了知道為什麽冷天痕會變成這個樣子,記憶中的他雖然霸道,但是卻也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他雖然報複傷害過他的人,雖然痛恨那些傷害她的人,但是他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他和他的母妃,也在暗處處處的保護著自己,這樣一個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隕墨不能接受這種變化,不能接受。而她什麽都不能說,哪怕是被誤會,就算是解釋誰又會相信自己呢?隻不過是在恥笑自己的天馬行空罷了。

“對不起……”隕墨隻是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三個字,縱然知道這三個字沒有一點點的用處,但是他卻還是想要說出來,仿佛這樣子可以讓自己好過一些。

看著隕墨虛弱的踩在那片片落葉上,似乎有些難受,似乎有些迷惘,鬼舞漠然,他究竟怎麽了?為什麽這麽失魂落魄?他為什麽要這麽對待主子?

“為什麽……為什麽……主子已經很可憐了……”鬼舞輕輕的搖了搖頭,想到那鬼麵和鬼劍回去複命定然是會告訴主子今日隕墨再一次的救了冷天痕。

一想到主子的表情,鬼舞便感覺好像要打雷了!

而那被救的冷天痕此刻在自己的帳中,看著那已經昏睡過去的小楠,腦海中卻浮現出隕墨的臉頰,心中也不禁問自己,為什麽那個女人會救自己?她為了什麽?

但是不得不說,冷天痕心中大喜,自己到了盡頭卻還是生生被那女人給拽了回來,不然現在又怎麽和自己的太子妃風流呢!想到這裏,冷天痕用手中鋒利的飛鏢劃過風中的紅梅。

鮮紅的顏色隨之溢出來,小楠痛苦的睜開眼,隻感覺著是末日,而冷天痕卻是散發出妖冶的目光,將那鮮紅如數的允到自己的口中,仿佛那是珍惜的美味。

小楠驚悚的爭著迷離的雙眼……方世楠……我恨你!

而在夜色中蕭楚天渾身散發出一種戾氣,仿佛世界都要與他為敵一般,而在他身後的鬼劍和鬼舞都是豎直了身子看著眼前這個已經要發瘋的男人。

就連平時嘻嘻哈哈的小石頭此刻也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麵,不敢發出一點點的聲音,就怕自己會激怒這個已經瀕臨發狂的男人,遲來的鬼舞,咬了咬唇。

“主子……”鬼舞顫抖著目光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在哪?”蕭楚天的聲音帶著隱忍後的顫抖,那種恐怖的音色,仍舊讓人顫抖。

“回帳了。”鬼舞此刻一點都不敢馬虎,畢竟隻需要那麽輕輕的觸碰,蕭楚天便會揮劍戰刃,蕭楚天的怒氣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他就是來自地獄的撒旦。

蕭楚天閉上雙眼,痛恨自己的腦海中全部都是那個女人的身影,明明自己的最愛是女帝,為何還會這麽在乎這個女人?他不配得到自己的珍惜,不配得到自己的關懷。

可是為什麽自己還是把自己對女帝的疼愛給了她?他縱然好像是女帝的影子,但是她始終不是她,女帝不會搭救一個該死的人,女帝不會不分青紅皂白。

眼看著蕭楚天轉身朝著蒙古包走去,鬼舞還是咬牙拉住了蕭楚天:“主子,她或許是有難言之語!”鬼舞的這種改變,讓周圍的人都是啞言,難道女人永遠都是感性的?

鬼舞很想來一句,什麽叫做女人都是感性的?他隻是不想要在什麽都不清楚的時候,就讓他們兩個抗衡,這不是窩裏反嗎?那冷天痕不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戰況?

“好,你說,他有什麽難言之語?”蕭楚天冷哼,一次不夠還非要再來一次嗎?為什麽隕墨永遠都是這麽的讓人看不清?難道他不知道女人還是需要庇護的嗎?

偶爾說說自己的心事,難道就是這麽的苦難嗎?不知不覺中,蕭楚天已經將隕墨融入了骨髓,或許是因為對女帝的愛從未開口,這一次他決定麵對自己的心。

卻沒有想到自己的付出竟然是遭到了這麽大的踐踏,這讓蕭楚天如何可以麵對這種戰況?簡直就是慘不忍睹,難道那冷天痕的所作所為隕墨一點都不清楚嗎?

竟然為了那麽一個人這麽的對待自己的夫君,這若是被旁人知曉了,簡直就是家門不幸!

“所謂難言之語,不就是不太好說出來的話嗎?等到時機成熟了一切的一切不都會有了解釋嗎?到時候若是那秦雲陌理虧我們照樣有他的手柄,但是若是一切都有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