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楚天沒有反應,鬼舞繼續說道:“若是有原因的,而現在我們就將她打入死牢,以後呢?主子,你敢說你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說罷,鬼舞立即送來拉著蕭楚天的手,蹦到了鬼麵的後麵,雖然說是說了,但是不代表他很想要找死,現在蕭楚天心中的怒火需要找人承受。
蕭楚天隻是施展輕功離去,回到帳中,卻看到那沒良心的死女人已經陷入了夢中,蕭楚天輕撫她的臉頰,心中不禁問道:秦雲陌,就要本王如何是好?
替隕墨蓋好被子,蕭楚天便轉身離開,他害怕自己在留在這裏,或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而就在他離開之後,隕墨睜開雙眸,霧氣雲繞,淚珠落在那繡花枕頭上,消失不見。
“對不起……”輕輕的吐露出那聽不見聲音的話語,腦海中卻浮現出他那失望的目光,多可悲,被愛狠狠傷過的人在此刻竟然幻想另一種愛情,另一個人。
曾經告誡自己不要再相信任何人,不要赴前世塵緣,此刻卻仍是幻想,難道自己永遠都擺脫不了這古老的魔咒嗎?明明他和自己是這麽的不對盤!
他有他的使命自己有自己的任務,可是為什麽卻在不經意間靠攏,為什麽?這個為什麽誰可以給個解釋,還是老天爺仍舊是在和他們開玩笑?
翌日。晌午十分。
炎炎烈日裏,一白一粉坐在草地上訴說著彼此的情懷,仿佛是久別相逢的姐妹,正在滔滔不絕地說著自己口中美麗的故事,但是若是湊近一看。
卻發現那白衣女子正在散發出哀怨的目光:“他昨晚一晚都沒有回去,今日也未曾見他。”
白露看著隕墨,仿佛和他的蒼白臉色一般,隕墨選擇了一席月白色逶迤白梅蟬翼紗,白皙的胴丶體正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璀璨的光芒,那雙黑珍珠般的眼球正在環繞四周。
飛雲斜鬢上麵點綴著白色花瓣,玉蝴蝶紋步搖在陽光下顯得通徹無比,泛出熒熒的光波,梅花琉璃釵此刻襯托的更加的淒涼,宛若是等待君歸的小娘子。
碧玉滕花玉佩正被那隕墨纖細染著蔻丹的柔荑緊緊的抓在手中,宛若是那被散落的凡塵生怕那玉佩下一秒也好像是和那個人一般的消失。
“姐姐,你們究竟出什麽事情了?我可瞧見那鬼舞臉色也不太好,還頂著一對黑眼圈,他們不會……”看著白露即將出口的話語,隕墨立即伸出柔荑捂住了那該死的小嘴。
“露兒!是我的原因……”隕墨漲紅著臉說道,說完之後才發現白露正在曖昧的瞧著自己,隕墨咬了咬舌頭,自己怎麽搞的!怎麽說話也不經過思考了呢?
“哦?難不成是你月事來了,不能服侍……”眼看著白露越說越離譜,隕墨徹底崩潰,扶眉,自己怎麽有個這樣子的妹妹,簡直是是生不如死啊!
隕墨歎息:“不是,你別瞎猜了,我們怎麽會……會有那一層關係,我昨天在他手下救了兩次冷天痕……他……他好像是生氣了。”
白露啞言弄了半天是這種事情啊,那蕭楚天和冷天痕明眼人望去就知道他們之間剪不斷理不清,結果隕墨還夾雜在他們中間,猛然間白露似乎是想起了什麽。
“冷天痕不會就是那個少年時期救你……”對於那個神秘人,白露也是很清楚的,因為那個人多次救他們於水火之中,如果不是他,有怎麽會有他們的成功。
可是此刻若是將那神秘人和冷天痕聯係到一起,白露很想說一句,她真的做不到,因為完全就是兩種概念,看到白露糾結的樣子,隕墨也耷拉下腦袋了。
看來不僅僅是他自己覺得冷天痕和自己記憶中的他不一樣,就連白露都清晰的感覺到了不同:“他們很不一樣吧!我隻是想要弄清楚事情原委,想要知道為什麽他的變化這麽大!”
“所以你救了他之後什麽都沒有對蕭楚天說,也就說,蕭楚天或許誤以為你是喜歡冷天痕的,也或許認為你是冷天痕安插在燕國在他身邊的棋子?”
白露有些呐呐的出口,隻見隕墨點了點頭,白露差點就哭天喊娘,這什麽世道啊!事情怎麽這麽容易就把這麽簡單的事情而複雜化啊!
“那麽所以呢?姐姐,你覺得你更在乎誰呢?”雖然白露感覺那個冷天痕不適合也配不上隕墨,但是不管怎麽說也是陪伴姐姐走過年少的人。
雖然現在還不清楚為什麽,他變成現在的樣子,隻要他是隕墨在乎的那個人,白露便會誓死守候,因為白露在乎隕墨的在乎。
白鷺原本自由卻愛上了那片青山,山中唯美清冷的女子,那般的堅強,俘獲了白露愛自由的那顆心,不管他們的路途多麽遙遠,多麽心酸,隻要心還在,隻要姐妹心連心,無畏懼。
“我……我不知道。”隕墨腦海中浮現的竟然會是蕭楚天的麵龐,隕墨不知道這說明了什麽,隻知道自己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他現在是不是和秦英蘭在一起?
漸漸的太陽落下,就在那最後的時光,夕陽殘落在大地,仿佛是太陽獻給人們最後的禮物,再一次的讓著大地陷入沉睡,那進山打獵的男子也紛紛炫耀著自己的戰果。
碩果累累的人們不厭其煩的炫耀著自己的蹤跡,而那山丘上的兩個人還在相互依偎著,仿佛話語永遠都是說不完的,仿佛是那落日的美好,殘餘的光輝一般的存在。
皇帝的目光深邃而憂傷,明明望不到,但是卻還是幻想除了那嬌小的身影,正在蹦蹦跳跳的趕回來,旁邊的劉公公更是抹著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皇上,天色不早了,寒氣越來越重,雜家還是扶皇上回帳吧,娘娘一會會回來的。”皇帝隻是點了點頭,劉公公便扶著皇帝進了蒙古包中。
而那端白露還在等待著隕墨真是的回答,明明自己也知道隕墨心中浮現的是誰,因為隕墨臉上的不可思議已經說明了一切,這是不是也代表一切都在不正常的進行?
其實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該死的方宇恒造成的不是嗎?聞言,那正在喝酒的方宇恒竟是一個寒戰,一時之間弄得他心儀紊亂,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起,隕墨死前的神態。
經感覺渾身發冷,還有那玄夜臨別前的仰天長嘯,對著風兒說出的那句對白露的誓言,可是就算是錯了,又怎麽樣呢?事情永遠都不會再回首了。
“姐姐,別想了,我們是時候該下手了。後天,後天就要結束了,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我們已經荒廢了很長的時間了,請姐姐早日下定奪。”
白露算了算日子,的確是要離開,若是還不下手,那這好機會,豈不就消失了?若是等到後來惋惜,也是沒有辦法了吧!隻會徒留傷悲。
而隕墨點了點頭,的確是該下手了,他們來這裏最想做的就是對方宇恒下手,可是卻已經推遲了這麽些天,也的確是有些荒廢了。
“好,擇日,下手。”隕墨似乎也好像是在立下誓言,一般,但是他卻怎麽都沒有想到,計劃和現實往往都是讓人感覺到昏暗的。
而此時,一陣激烈的話語,打斷了兩個人的思緒。
“唔……太子……嗬,為何這般熱情?”一個嬌滴滴的女生傳到耳畔,讓人不禁抖三抖,真乃是耳朵的克星啊!難道好好說話就不可以嗎?這麽的嬌媚入骨是要做壞事不成?
“哈哈,自然是想公主了,公主穿的這番清涼,本太子怎能忘卻那日酥到骨子裏的感覺?莫非公主不記得自己那日的感覺?本太子幫你回憶一下可好?”
這聲音,乃是那冷天痕狂妄的聲音,隕墨和白露皆是對視,一臉的不願相信,隕墨怎麽都想不到,他現在不僅僅是變化甚大,竟然……竟然還這般的無恥。
“香兒,自然是記得,太子哥哥的勇猛讓香兒無比無法忘懷,太子哥哥,香兒今個美不美?”這甜膩膩的聲音不是那囂張跋扈的香慧公主嗎?他們兩個怎麽玩到一起去了?
那慕楓呢?那個秦雲陌愛到骨子裏麵的男人呢?竟然被公主帶了綠帽子還是那般的美好?還真的是人心隔肚皮呢!秦雲陌,我真替你可悲,你竟然會愛上這麽一個無恥的男子。
隕墨在心中為秦雲陌默哀,但是卻又為秦雲陌歡喜,還好他沒有將自己給了那個無恥的男人,那樣的男人怎麽配得上站在秦雲陌的左右,隻是可惜了秦雲陌這一生。
就連死了,自己還要霸占著他的身體,就當作是幫你好好的活一場吧,也不枉你此生。
“哈哈,香兒還是這般的讓本太子癡迷……”說著便聽著那一些**言穢語,隕墨和白露不禁白了臉,立馬施展輕功離開這髒亂的地方,而那聲音卻似乎是在耳畔揮之不去。
“呼……姐姐,那香慧怎麽這般的不知禮義廉恥?竟然在那等地方,與白齊國太子苟合,真乃是燕國一大羞辱!”說出來,白露猜想到了那是冷天痕。
可是隕墨眼中隻有惋惜,是一種對故人的惋惜,這才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兩個人相對無言的往會走,便看見那秦英蘭拉著蕭楚天去那秦清的帳中。
其實蕭楚天本想要拒絕,但是當看到隕墨的時候,卻是任憑這秦英蘭拽著他,隻是想要看看隕墨的反映,就連蕭楚天都沒有發現自己竟然這麽的幼稚。
而隕墨自然是拉不下臉跑去說什麽,隻是‘啪唧’一聲便坐在了地上:“哎呦,露兒……”說著,便去摸自己的腳踝,但是卻有一個人先一步的將自己騰空抱起。
隕墨雖然是有些小驚喜,但是卻還是哭喪著臉,而白露則是張著嘴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天哪,什麽時候他的姐姐也會玩這種招數了,剛剛那聲露兒叫的如此的銷~啊魂~啊!
而那秦英蘭跺了跺地,更是迸發出刀子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