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隕墨自然是拉不下臉跑去說什麽,隻是‘啪唧’一聲便坐在了地上:“哎呦,露兒……”說著,便去摸自己的腳踝,但是卻有一個人先一步的將自己騰空抱起。

隕墨雖然是有些小驚喜,但是卻還是哭喪著臉,而白露則是張著嘴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天哪,什麽時候他的姐姐也會玩這種招數了,剛剛那聲露兒叫的如此的銷~啊魂~啊!

而那秦英蘭跺了跺地,更是迸發出刀子般的目光。

蕭楚天將隕墨放在帳中榻上,便轉身想要離開,卻被隕墨拽住了衣袖,蕭楚天站著未曾言語,但是卻也沒有在繼續往外走去,隕墨輕輕的晃了晃他的衣袖:“我腳疼!”

聽到隕墨軟軟的聲音,蕭楚天沒有隕墨想象的著急而是淡淡地說道:“裝上癮了不成?”但是卻還是回過身子來,坐在榻上,將那小巧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揉捏。

“你都知道我是裝的為什麽還要管我?你閑的沒事幹是不是!招惹我很好玩嗎?”本來看到那冷天痕竟然和香慧公主不潔,隕墨心中就有夠悶的了,卻還看到那秦英蘭拉著他。

不由自主的,隕墨的思緒便開始不安穩的動起來,而此刻聽到那蕭楚天這般的言語,更是心中覺得別扭,難不成還是自己活該?想到這裏隕墨就很不將手中的銀針……

“秦雲陌,你不覺得你很無理取鬧嗎?乖一點就不可以嗎?”蕭楚天十分無奈地說道,明明是他招惹了自己,現在卻全部都怪在了自己的頭上,這算什麽事情啊!

何況,救了自己的對手的人不也是她嗎?怎麽好像是自己主動招惹她一樣,明明從一開始就是這個小女人闖進了自己的生活,在街上誑街,他卻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

將自己當作是擋箭牌,用完就溜。還真的是一點情麵都沒有呢!想到這裏蕭楚天手下的動作難免就重了起來,疼得隕墨‘嘶’的一聲,直接便拍掉了蕭楚天的大手。

將自己的小腳丫收了回來,可憐兮兮的揉了揉:“我就愛無理取鬧關你什麽事!我就是不乖怎樣?你下這麽重的手,是想要我弄殘廢了不成!”

蕭楚天霸道的將那小腳丫再一次的拽了過來,卻是輕輕的揉著自己弄痛的地方,隨後冷嘲地說道:“恐怕隻有弄殘你,你才不至於每天出去瞎蹦達!”

蹦達?瞎蹦達?隕墨氣得鼓著嘴巴,自己又不是青蛙,竟然說自己瞎蹦達!真是……隕墨看著那冷嘲熱諷的蕭楚天,卻感覺自己很喜歡這種相處模式,自己是受虐狂嗎?

那麽喜歡虐別人的人竟然會喜歡別人虐自己,簡直是不可思議到家了!

現在的隕墨早就將要下手的事情給忘記到九霄雲外了。隻知道自己似乎是有什麽事情忘記了,但是卻根本就想不起是什麽事情來,也就隻好作罷,蕭楚天捏得實在是太舒服了。

隕墨昨晚因為蕭楚天一夜未歸,沒怎麽好休息,現在已經沉沉的陷入了夢鄉。

而鬼舞卻是走了進來:“主子,冷天痕約您在絕人峰相見。”

“我知道了,讓若純過來。”蕭楚天輕輕的將隕墨的腿放好,然後給隕墨蓋上勾著**帶著花香的錦被蓋好,隨後輕輕的整理好那撒亂的發絲。

“是。”鬼舞輕聲回到,便走了出去,一時之間,空氣中似乎凝結著一種稱之為曖昧的空氣在流動著,隻見那蕭楚天眉眼處帶著溫柔寵溺的看著陷入沉睡的女子。

似乎這種溫柔和寵溺,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我殺了他……你會恨我嗎?”話語說出口,蕭楚天才感覺自己是多此一舉,說了自己就不會殺了他嗎?何況那樣的人根本配不上隕墨。

隻是不知道隕墨搭救他究竟是不是為了感情。蕭楚天隻是輕歎一聲,在若純進來之後吩咐了一些話之後便帶著鬼舞三人離去,若純看著他們的背影,低下頭沉思。

隻是半柱香的時間,蕭楚天等人已經到了絕人峰。絕人峰顧名思義,在這裏鮮有人煙,可以說沒有人來這裏,這裏邊山都是白骨,這裏的動物凶殘極致。

這裏就好像是死亡的天堂,像要死,就來這裏,絕對不會超過一炷香的時間,便會被野獸吞進肚子裏麵,自然也有例外,因為那些例外都是不想死的。

絕人峰。

山上便處都是毒草毒花毒蟲毒水……是妖姬最喜愛的聖地,卻也是眾人望塵莫及的隱晦之處,若是沒有什麽要命的事情,絕對不會有人來這裏。

妖姬曾經說過,若是世間太平了。他定然會帶著自己的徒子徒孫在此安營紮寨,這裏簡直就是他們練毒之人的至高無上的天堂。

而冷天痕之所以會約蕭楚天來絕人峰,無非就是間接告訴蕭楚天,他們兩個終就隻有一個可以活下來,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全部安然無恙的生活下去。

他們生下來從相遇的那一刻開始,從做了那個選擇開始,他們就注定是一輩子的對手,一輩子需要抗衡,隻要對方死在自己的手裏,那麽那個秘密就會永遠的成為風中的故事。

“如果我們沒有做那個決定是不是一切都會與之不同?”冷天痕席地而坐,他本來就沒有想要和蕭楚天打仗,因為他很有自知之明,他根本就不是蕭楚天的對手。

蕭楚天如果選擇背後耍陰招,他早就一命嗚呼了,而他也正是利用了蕭楚天這一點,才會這麽的囂張,蕭楚天和他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人,不管是做事方法還是性格。

“沒有如果。”縱然當初他不同意,又怎樣,蕭楚天永遠都會在乎自己的在乎,保護自己的保護,他不會因為自己的利益而改變什麽,縱然是……那又如何。

“嗬嗬,說的好聽,蕭楚天你為什麽要這麽的不知好歹?你知道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我會比你更加的有優勢嗎?你什麽都好,唯獨有一點,你太過於婦人之見!”

冷天痕小心翼翼的躺下,生怕自己身邊出現什麽毒物,但是還好至少是安全的,冷天痕才不會讓自己置於危險之中,而最近總有一個小女人出來救他與危難之中。

想到這裏冷天痕勾了勾唇,這種感覺還真的是不錯,特別是那個女人還是自己死對頭的女人,遊戲似乎越來越有趣了,就是不知道這場遊戲的結局究竟會是什麽呢!

看著蕭楚天一言不發,冷天痕輕聲冷哼:“蕭楚天啊蕭楚天,這些年你究竟都做了些什麽?上次刀疤下麵的一個小嘍囉就讓你身負重傷,別告訴我你是不想殺了他。”

而此時,在暗處看戲的三個人均是嘴角抽搐,鬼舞皺了皺眉,老大這次也太坑人了,竟然被……被刀疤手下的一個小嘍囉傷成那個樣子?究竟是誰有殺傷力?

“如果本太子沒有記錯,那應該是在你新婚後,據說那個時候你和秦雲陌簡直就是……算了,新郎官新婚夜丟棄新娘子在新房,自己獨去風流的事情可是世人皆知。”

“蕭楚天,你永遠都是為情所困,愛情是你永遠都走不出來的魔障,而,這也是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唯一弱點,告訴你也隻是讓你死的明白點,而不是最後卻還在問為什麽!”

為情所困,被情牽扯,永遠都是一個致命的缺點,但是蕭楚天自己很清楚,他永遠都改不了,因為他沒有冷天痕的絕情決心,更沒有皇家人的濫情。

“那你呢?”蕭楚天輕蔑的看著那還在津津有味的說著的不肯罷休的冷天痕,還真的是給他點顏色就想要去開染坊,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自己若是此時下手,連反手餘地也沒有。

“什麽就我呢?本太子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說起這個,冷天痕似乎是有什麽邀功請賞的感覺一般,讓人認不出恥笑。

“方世楠。”蕭楚天勾起唇角,輕輕的吐露出三個平常無奇的字,但是卻在冷天痕的心中激起了萬丈波浪,而鬼麵三人也是撇了撇嘴,還是不要惹到蕭楚天更好。

鬼舞無奈的聳了聳肩,真是不知道這個冷天痕都是吃什麽長大的,竟然這麽白癡,你還真以為我家主子這麽好惹嗎?竟然還將主子的母妃拿出來邀功。

誰會笑著說謝謝你殺了我的母妃?簡直是癡心妄想……

“大哥,我發現那個冷天痕是吃屎長大的,腦袋都被粘住了,一點都不會旋轉!”鬼舞十分惋惜的說道,可惜了那姣好的皮囊,隻可惜了隻是一個草包加白癡。

鬼劍打了一個酒嗝,眼神迷離的看著那邊已經頓住的冷天痕,亦真好笑:“小舞,切勿如此狂言,你乃是女兒,豈能這般的不文雅?好歹淑女一下,小心嫁不出去。”

聽到這句話,鬼舞扁起了嘴巴,一雙姣好的勾魂眼更是散發出璀璨的光芒,眼看著已經漸白的天空,鬼劍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沒聽過一句話嗎,越妖嬈的女人越危險。

而此刻鬼舞燦發出來的那種危險,讓鬼劍下意識的想要逃跑,但是鬼舞卻先一步的拽住了鬼劍的袖子:“鬼劍,你竟然敢詛咒老娘嫁不出去?你讓老大情何以堪!”

說了一半,鬼舞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似乎有些太過於‘霸氣’便順了順嗓子,輕聲說道,但是話語中的威脅和危險仍舊是一分不減,鬼劍啞言這和主子有什麽關係?

難道鬼舞是想要嫁給主子不成?才剛剛想要問出來,就已經被鬼舞用劍打了一個腦袋:“想什麽呢你!我是主子的手下,楚王府就等於是我的娘家,我要是嫁不出去那怎可!”

旁邊的鬼麵聽到這兩個人越說越離譜,直接頂住了他們的啞穴,頁麵的自己的耳朵在收到荼毒,鬼舞和鬼劍翻了兩個白眼,怎麽忘記了旁邊還有這廝的存在。

鬼舞想要自己解開啞穴,但是卻被鬼麵的一個眼神給嚇得手縮回去,乖乖的坐在樹幹上,而鬼劍繼續喝著酒,不能說話和他喝酒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