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傳來一陣**之聲,杜虎符!一位外地客商,將杜虎符展示於拍賣現場,眾人之中能分辨真偽的極為少數,於是一陣質疑之聲,一陣爭吵之聲,讓本來已經有些睡意的夏渺玉又清醒了過來。

“謝謝你紫月。”夏渺玉看著紫月一直讓自己靠著,手裏還緊緊的抱著木匣,不禁一陣感激之情湧出,如果沒有紫月,又有誰能陪自己折騰這麽久呢,自己一個人能行嗎,一切的一切,在夏渺玉眼裏都是未知數,唯有自己的好姐妹紫月,是最信賴的人。

就在夏渺玉還睡眼惺忪時,紫月突然發現夏渺玉的發髻已經不知什麽時候鬆開,雲鬢散開,秀發如瀑布一般映入眼簾,露出了白皙的脖頸,一時間嬌媚的神態展露無遺。

看著渾然不知的夏渺玉,紫月趕忙提醒道:“小姐,你的發髻散開了。“並順勢伸手過去,要替夏渺玉遮擋。

夏渺玉聽後一驚,趕緊把頭發重新理好,紫月將發帶重新捆束,夏渺玉環顧四周,還好大部分人都在關注杜虎符的拍賣,但是夏渺玉總感覺到似乎有人在關注著自己。

“公子,是不是快要到我們了。“紫月一邊替夏渺玉整理著衣服,一邊問道。神情之中,難掩的流露出一些對賈老板安排的不滿。

夏渺玉略一思索,給了紫月一個安慰的笑容,“你就別不耐煩了,紫月,隻要我們今天吧事情辦成,稍微等會又有什麽關係。既來之則安之。不要太急躁”

夏渺玉剛安慰紫月不久,二樓回廊之上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官服玉帶,有兩個官員模樣的人隨行,那不正是王爺又是誰!

然而回廊修建的十分隱秘,通向二樓的暖閣雅間,身在一樓的眾人,包括夏渺玉,都毫不知情。

且說自從夏渺玉和紫月離開府邸,王爺也起床用過早餐,慢慢踱步來到了花園,幾個仆人小廝見了王爺紛紛行禮問安,一陣秋寒,一陣寂寥,讓王爺不禁微微歎息,園子是新造的,門窗花欄杆,均是新鮮的樣式,水墨色的院牆,腳下雪白的石階,四周遍種這各種藤蘿,青竹,整個園子顯得清新淡雅。

王爺把夏渺玉安排在這裏,覺得十分合適,可惜夏渺玉對自己的心意,並沒有太多的回應,這讓王爺十分失落。

正失意間,門外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兄長好興致,一進門就聽下人說您在新園子裏賞花呢!”

王爺轉頭望去,知是自己的內弟前來造訪,隻見他剛轉過彎,繞過一道翡翠影壁,來到了王爺麵前,一身青色的長袍,輔以精致的刺繡,腰間一副雅致的玉帶,顯得內斂而華貴。

見到王爺,深深的作揖道:“見過兄長,打擾兄長雅興了”跟在王爺弟弟身後的乃是翰林院的張翰林。

張翰林乃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為官有自己獨特的一套做派,雖然隻是翰林,並無多大實權,但朝中幾派互相傾軋,此人都能明哲保身,今日聽說聖上愛其文筆華麗,書法俊秀,命其代筆詔書,因此更是能常常參知軍事,聲望漸起。

今日張翰林一身官員便裝,趨步向前一揖到底:“下官拜見王爺,冒昧之處還望王爺海涵。”

王爺一笑:“二位免禮,張翰林客氣了,請。”

一陣寒暄之後,王爺看張翰林並非自己的常客於是便問道:“張翰林,在宮中侍奉皇上,是能臣幹吏,最近更是參知軍政,何以今日有空光臨本府呢”

張翰林見王爺問話,連連推辭道:“下官在翰林院中,隻是閑職,皇上看得起在下的文筆和書法,才讓下官起草詔書,實乃是刀筆小吏,哪裏能參知軍政,王爺繆讚,屬下不勝惶恐!”

伴隨著三人一陣爽朗的笑聲過後,下人奉上茶果。

王爺的弟弟環顧四周,隻見園中千百枝翠竹掩映,對王爺說道:“王兄,這院落的布置如此雅致,足見兄長胸中有丘壑,氣勢自然非比尋常,不過這院落屋宇,桌椅陳設都已經齊備,王兄何不再置辦些玩器古董。”

王爺說道:“隻是都是些俗器舊物,沒有什麽新意。”

“這有何難,王兄,今日我與張大人至此,正是為去那拍賣行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入得了廳堂的玩器字畫,隻是,還請王兄同行觀賞,也借王兄慧眼,識得珍寶啊!”

王爺見二人如此雅興,也不好掃了賢弟的興致,正好用過早茶,閑來無事,便應允了二人,一同前往拍賣行。

“王兄,事不宜遲,我等此時便走,不出兩刻,便能到拍賣行。”王爺點頭,表示同意,對門外靜候的管家和仆人喝到“來人,備轎!”

待三人來到王府門前,以後一大兩小轎子在等候,三人穿過大路,繞過集市,經過空地,通過遊廊,不出兩刻功夫,便到了拍賣樓。

三人下了轎,徑直進入了拍賣行,此時正是夏渺玉和紫月剛剛在前排八方聚義桌前坐好之時,對王爺的到來,二人毫不知情。

隻見王爺徑直走進,王爺的弟弟陪著張大人快步跟上,不等小廝和夥計反應過來,阿七早已看到了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