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渺玉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個……那個王爺,本妃餓了!能不能先放開我,讓我回到院子裏麵去吃飯!”
可是李正辰卻沒有鬆開夏渺玉的小手,繼續說道:“現在已經這麽晚了,你現在回去,也已經沒有飯吃了!”
“我可是這個辰府的王妃,難道晚上想要吃飯,還會沒有飯吃!”
李正辰有些調戲的對著夏渺玉說道:“本王剛好也餓了,在王府呢,我當然是隨時都有吃的,但是王妃你,可就……”
這樣說的意思,明明就是說,他王爺自然是隨時都能吃飯,自己現在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了,想要吃飯,就隻能和他一起,不然就要餓肚子了!
無奈之下,夏渺玉之能這樣被李正辰拉扯著,很快就發現李正辰居然將她拉到了自己的院子裏麵:“不是說吃飯,你怎麽不去你經常吃飯的飯堂裏麵,將我帶來這裏吃什麽!”
“將你帶到這裏吃飯啊!不然去哪裏。”李正辰理直氣壯的說道。
夏渺玉現在確實餓壞了,想要將李正辰趕回他的飯廳去吃飯,但是害怕李正辰會不讓自己吃飯,所以並沒有說話,安心的坐在屋子裏麵,等待著晚餐!
王府裏麵的廚師,本來已經休息,但是一聽到王爺餓了,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幾個人匆匆茫茫的起來,開始準備宵夜,雖然說是宵夜,但是菜品卻是不少的,也符合了王爺的用餐習慣!
李正辰吃飯的速度是要比夏渺玉快上很多的,吃飯之後,還沒有等夏渺玉趕自己,就默默的離開了,回到了自己的屋裏!
李正辰自從祭祀的哪天出了命案,已經下了命令,不允許任何人進出王府,顯然是不想給凶手一點機會!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就聽到了院子裏麵一聲響亮的喊聲:“三哥,最近可是聽說在你的辰王府之中發生了大事啊!”
“喻王怎麽來了?”李正辰不悅地問道。
“兩天不見,甚是想念,我見見兄弟怎麽了?”李正辰喻不以為意道。
“是你?”夏渺玉頷首,這不就是那日在拍賣行替他解圍的男人嘛,原來是,喻王麽?
李正辰道:“這是本王很好的一個兄弟,喻王李正辰喻。”
夏渺玉拱手道:“同喻王有過一麵之緣,那日多謝喻王出手相助。”
“哈哈哈哈”李正辰喻忍俊不禁道:“王嫂那日那般冷漠,我還以為自己出現的太不合時宜,多管閑事了。”
“喻王多慮了。”二人寒暄了一番,李正辰提議一起去用午膳,酒過三巡,暗衛卻走了進來。
“如何,可有什麽消息?”
“啟稟王爺,此物名為碧璽戒,乃是前朝康寧公主之物,前朝覆滅後,此物幾度輾轉,現如今,現如今應當是在貴妃娘娘手中。”
“貴妃?”李正辰的腦子開始浮現貴妃雍容華貴的臉,笑道:“貴妃身居高位,又怎麽會出現在我辰王府做這等事,顯然是無稽之談了。”
“這個人,到底想要告訴我們什麽呢?”
三個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吃完飯,李正辰對李正辰喻道:“我進宮拜訪一下貴妃娘娘,辰王府你多多照撫一下。”
“李正辰你瘋了吧,刺客這麽做,很可能就是引你去皇宮裏,好趁機下手……”
李正辰喻頓時就發飆了。
“不去的話謎題就是謎題,王府發生的事總不能置之不理。”
“不過是個奴才罷了。”
“那也是一條命,李正辰喻!”這話說的就有些重了。
“你去便去了,左右你武功高強,但是,防患於未然總是必要的,有一點你必須聽我的,帶上暗衛。”
李正辰喻言語真摯,複又道:“王府,我會替你照顧好,你且放心。”
“謝了,我答應你,帶上暗衛。”
又對夏渺玉道:“保護好自己,等我回來。”
細雨漸漸停了,夏渺玉不知為何,心中那層不安,愈漸濃重。
李正辰走進皇宮,按照慣例應當卸下身上的武器,但卻應著尊貴的身份,不必如此,李正辰先去拜謁了一下皇上和皇後,隨後表明了府中發生的事情,要求見一見貴妃娘娘,皇上和皇後自然應允。
然而,一柱香後,卻沒有任何消息,李正辰不願為了這點小事去叨擾皇上皇後,遂讓自己的胞妹永安公主李盈去查探一下。
李盈見到自己的大哥十分開心,央著他日後陪著自己一起出去玩,李正辰自然應允,李盈喜不自勝,蹦蹦跳跳拉著自己的哥哥去貴妃娘娘的未央宮。
可是隨後傳來的消息卻著實讓李正辰驚訝了一把,貴妃娘娘死了。
李正辰和李盈走進未央宮的時候,貴妃娘娘的屍體已經是十分僵硬,救都救不回來了,皇後和皇上也聽到了這個消息,一起趕到了未央宮。
趙貴妃是丞相的妹妹,雖嫁進皇宮數十載,卻無所出,按理說不該招來嫉恨之類。
“派人去丞相那邊通知一下,人死如燈滅,望丞相節哀,屍體,就以貴妃之禮,厚葬了吧。”畢竟一起相處了十餘載,人之常情,難免有些傷懷。
“是。”
門口的侍衛接到消息,應了一聲,就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李正辰環顧四周,浴池水溫微熱,顯然貴妃剛剛在沐浴,水中還有絲絲縷縷的血跡,李正辰暗想,刺客利用碧璽戒將自己引到皇宮,就是為了殺了貴妃來示威麽?還是,有什麽別的目的和深意。
“驚擾父皇母後了,想必這個刺客是衝著我來的,你們還是先回去歇息吧,這裏交給我就好。”
皇後慈愛的摸了摸李正辰的臉,道:“這些事喊下麵的人去做就好,你畢竟是王爺,凡事不用這般親力親為。”
對這個孩子,皇後是有些心疼的,邊關那麽辛苦,他卻執意要去,手心手背都是肉,叫他怎麽放心的下,還在現在回來了,雖不在跟前,卻在眼皮底下,總算是放心良多。
李正辰開始開始觀察貴妃的屍體,死因應該手腕上的一道傷口,麵部也是被劃得麵目全非,看上去觸目驚心。
李正辰又道:“喊刑部和太醫院的人過來,本王這不信這凶手如此鬼魅,能夠不留下任何線索。”
如此一來二去,天色轉眼就到了夜裏,太醫院的人表示,貴妃娘娘確實是被劃中了動脈以至死亡,但奇怪的是似乎沒有經過任何掙紮。
李正辰忽然想起,院中的屍體也是沒有任何的掙紮,這其中究竟是有什麽關聯呢?真是讓人無法捉摸。
這時一個暗衛突然出現在王爺麵前,道:“王爺,在皇後娘娘的浴池邊發現了這個。”
通體瑩綠,上麵鏤刻了一個“喻”字,李正辰喻!這是李正辰喻的玉佩,頓時李正辰手指成拳,攥的指尖發白。
“立即回府。”李正辰喻還在自己的王府,可千萬別出了什麽事才好。
馬蹄在夜色中漸行漸遠,夜色中一雙眼睛倏然睜開,唇若含朱,微微勾起。
李正辰一進門就問:“喻王在哪裏?”
陸管家嚇了一跳,還以為王爺此去會在宮中歇下,這都二更天了還風風火火趕回來,遂結結巴巴道:“喻王,喻王在府中歇下了,在墨玉軒。”
話音剛落王爺就不見了蹤影,陸管家抹了一頭冷汗,現下,真的是多事之秋啊……
墨玉軒內,李正辰喻一手白子一手黑子自己和自己對弈,突然陷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李正辰喻正在斟酌,眉心皺的死緊,冷不防房門突然被踹開,李正辰一把推開棋盤並且重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氣氛一度十分安靜,隻聽見棋子劈裏啪啦玩下掉的聲音……半晌李正辰喻反應過來,怒了:“李正辰你幹嘛啊?我剛研究出的棋路啊,就這麽被你給毀了,你沒毛病吧!”
李正辰有些感慨,所幸沒回來晚,李正辰拿出玉佩,道:“怎麽回事?這塊玉佩,你不是向來不離身的麽?”
“欸……”李正辰喻摸了一下腰側,拿出一塊玉佩,道:“我的……我的還在啊。”但是等李正辰喻拿出來時,兩個人的臉色都變了,李正辰喻代表身份的玉牌竟然不知在什麽時候被調了包,而且這份仿品也是十分相似,不仔細看根本辨不清真偽。
“怎麽會?我明明……明明從未離身過。”
李正辰在旁邊的矮椅上坐下,道:“可以說,這個人對我們都十分熟悉,而且對我們的行蹤十分了解,這件事十分棘手,而且目前為止,毫無進展。”
“嗯?你不是去皇宮找貴妃了麽?所以是碰壁?”
“不。”李正辰冷漠道:“貴妃娘娘瀕天了。”
“什麽?”李正辰喻似乎是有所領悟,“所有你看到我的玉墜……以為我……”
該怎麽說呢,自己這個哥哥雖不是一母同胞,而且對所有人都是一副冷麵冷心的樣子,但是對自己認定的朋友真的是好的沒話說,當下訕笑道:“你兄弟我什麽水平你還不清楚麽?”
李正辰冷笑,道:“哦,功夫好到自己的玉墜什麽時候被掉包都毫無所覺?”
“意外,那是意外。”
“這件事情想必不會這樣簡單的結束,這段時間你就給我安安靜靜呆在你的喻王府,哪裏也不許去。”
“不是吧。”李正辰喻垮著臉道:“那不是跟坐牢一樣,倒也不是不行,咱打個商量唄,你把嫂子借給我玩兩天。”
李正辰那個語氣,瞬間就冰冷了十度:“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啊……不是不是,我是單純意義上的請嫂子去喻王府做客而已啊,大哥你相信我。”
李正辰回複了五個字。
“想、都、不、要、想!”
“哇,李正辰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家夥,果然有了媳婦就不要兄弟,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掀桌。
“這兩天可能要跟王妃去祭拜老將軍,王妃實在是無暇分身,所以,你就不要再肖想了。”
李正辰喻心有所悟,自己這個大哥對於皇上的賜婚向來是照收不誤的,反正王府也不缺那幾個吃飯的,雖然辰王府嬪妾眾多,但要說能陪他大哥去拜祭教他武藝的故去老將軍,這王妃,怕是頭一個了,不簡單呐不簡單。
“才說這段時間讓我呆在王府不要走動,你自己就大張旗鼓地出去,是想給刺客當靶子嗎?”
“是啊。”
“你!”李正辰喻掀桌:“你就不能跟我一樣暫時避避風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