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永寧鬆了一口氣,指派了雁回前去照顧。
孔管家看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麽,長公主總不會害小姐就是了。
好一會兒,林太醫從裏麵走了出來。
薑永寧急忙問道:“怎麽樣,孔大家如何了?”
“情況穩定了,不過……”
“不過什麽?”
林太醫一震,“不過,孔大家中了毒,想要解毒要對症下藥,可臣等將孔大家的飲食和茶水都檢查過了,並沒有找到毒源。”
“怎麽會找不到?”
薑永寧問孔管家,“孔大家在暈倒之前有接觸過什麽不常見的東西,或者是見過什麽人?”
孔管家想了想,身子猛地一震,看向薑永寧欲言又止。
薑永寧察覺到了什麽,眼神一頓。
“老爺隻接觸了陛下派人送來的四色**,在書房裏麵觀賞了半天,奴才發現老爺昏迷的時候書案上就有那盆**。”
林太醫緊忙道:“可是我等並沒有發現**啊!”
“老爺很喜歡那盆**,奴才擔心下人手腳不小心打碎了,在你們來之前讓人搬到了花園。”
孔管家話音一落,連忙吩咐人去將那盆**搬過來,卻聽到了一聲慘叫。
薑永寧急忙叫了一聲,“乾天。”
一道身影疾馳而過,再次出現手裏多了一具屍體和一盆枯萎的**。
孔大家大呼,“這盆**怎麽會這樣?”
薑永寧也沒見過四色**,她知道一定不會是現在的樣子。
乾天扔下了人,“屬下趕到了他在這盆花上麵撒了什麽東西,然後這盆花就枯萎了,人也自盡了,是牙齒裏麵藏了毒。”
薑永寧銀牙輕咬,雙眸中跳動的火光,幾乎要把眼前屍體焚燒殆盡,“林太醫查查這盆花有什麽問題。”
林太醫應了一聲,小心的接過花盆和幾位同僚討論了起來。
薑永寧運了運氣,讓人將屍體拉下去處理,又吩咐道:“雁聲給宮裏的乾天傳信,所有經手四色**的人全都要控製起來。”
“王公公呢?”
薑永寧咬牙,“所有人。”
雁聲一顫,“是。”
很快,林太醫等人終於商量出了結果,“長公主,查出來了,**的花蕊上被人事先塗了劇毒,這種毒和**的香氣一致,因此負責檢查的人並沒有發覺異常,**到了孔家後,應當是澆過水,毒溶於水形成了毒氣,孔大家這才會中毒。”
“既然你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可能夠解毒?”
林太醫幾人麵麵相覷,卻是犯了難,“公主,如今四色**已經被毀了,我等也查不出毒物來。”
薑永寧這時想到,“不是有兩盆嗎,另外一盆呢?”
孔管家想起了什麽,大驚失色,“另外一盆在小姐的房間。”
“快去拿來,林太醫去看看孔小姐。”
“是。”
一眾人急匆匆的趕往孔雪薇的房間,雁回正守在床邊,聽到動靜連忙飛身而出,卻在看到長公主的時候愣了一下,“公主?”
薑永寧給林太醫等人使了個眼色,雁回不明所以。
片刻後,林太醫走了出來,眼睛發亮,“公主,這盆**沒有沾水,毒還在,我等這就去尋找解毒的辦法。”
“孔小姐真的沒事嗎?”
“孔小姐並無大礙。”林太醫感慨都說公主想讓孔家小姐做未來的皇後,看這在乎程度很有可能是真的。
薑永寧催促著他們去救孔大家,又去看了孔雪薇一眼,讓人檢查了一遍房間,確定沒有不該有的東西。
臨走之前,她吩咐雁回暫時留在孔雪薇身邊,以防不測。
“是。”
很快,薑洺鈺也趕來的,薑永寧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倒是沒有責怪,隻是將過程簡單的說了一遍。
薑洺鈺得知是自己送的**出現了問題,眼睛裏閃爍著一股怒火,“怎麽會這樣,是誰幹的?”
“現在還不清楚。”
薑洺鈺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了起來。
薑永寧瞥了一眼薑洺鈺,輕聲道:“你無需自責,對方不是衝著孔大家和孔雪薇來的。”
薑洺鈺歪頭,“不是?”
是了,這兩盆話原本是要送給晉王的,是他截胡才送給孔大家的。
“有人要對付晉王?”
薑永寧點了點頭,“晉王府我已經派人通知了。”
想了想,薑永寧將寶藏的事情告訴了薑洺鈺。
薑洺鈺也很意外,他想起了一件事,“阿姐不在都城的時候,朕身邊有個小太監偷拿東西,被發現後自盡了。”
薑永寧寒著臉,神色異常凝重。
薑洺鈺後知後覺,“難道是衝著朕的印章來的?”
薑永寧撫摸著戒指,感受到絲絲的暖意的同時心裏火氣止不住的上漲,“印章現在在哪?”
“放在朕床頭的暗格裏麵,平時隻有王公公可以接觸到。”
薑永寧暗叫不好,王公公被乾天控製起來了。
“乾天……”
半個時辰之後,乾天鐵青著臉回來請罪,“公主,屬下無能,沒有保護好陛下的印章。”
他從懷中取出了碎成了幾片的印章。
說實話,薑永寧看到後鬆了一口氣。
碎了總比落在壞人的手裏強。
薑洺鈺心中一傷,這枚印章是父皇給他為數不多的禮物,就這麽碎了。
薑洺鈺接過包裹碎片的帕子,拿起一塊,突然臉色大變,“不對,這不是朕的印章,這是假的。”
薑永寧剛放下的心又落了下來,“你確定?”
“當然確定了,阿姐我可是每日都要看一看的,怎麽可能分辨不出來,這一定是假的。”
都不用薑永寧吩咐,乾天就消失了。
薑永寧氣的咬牙,乾天武功不弱,就是腦筋有點直。
薑洺鈺將碎瓷片交給了下麵的人,這會功夫他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阿姐,在四色**上下毒的人,和搶奪印章的人是一夥人嗎?”
下毒的人目標是晉王,搶奪印章的人是為了寶藏,而恰好知道寶藏的隻有廉閣老和晉王。
薑永寧雙手握緊拳頭,在身體兩側微微顫抖,是她大意了,季陽平定然是將寶藏的事情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