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陸非離開這裏時,他心中那個疑團也沒解開。

跟著總督老婆視察15特區,是乘坐聯邦專用航班,一日過5家,3日結束。

雖然是陪同,但陸非的心裏如長了草一般,焦慮,猶豫,著急上火,

自從他同總督老婆住進米長官公館,沒有一天睡夢中不與妻子周麗萍相會,到一起述盡繾綣之情,沒有一天不與妻子床第盡歡,似魚得水。

這讓他強烈地感到了,這絕對是思鄉心切,想念家中親人,他鄉浪子應該迷途知返了。

本來這第四次前來三不管,絕對是因為不得不來,

以前三次,一是為追查餘希海,二是追殺胡勺,三是查找陸鐵,

而本次又不得不來,主要原因就是那金槍魚王羅露瑪向議會競選委員會給米斯麗一個誣告性的舉報,造謠說她肚子中的孩子是代孕產物,要知道女人結沒結婚不要緊,隻要懷了孩子,指出孩子的生父就沒毛病,但是代孕在三不管地區一是違法,二被定義為女人失德,這樣的女人還佩成為總督嗎?這就等於說她的丈夫常天才跟她沒有夫妻關係,米斯麗造假在欺騙競選委員會。

造假了嗎?

在陸非心裏他清楚知道,除了他親筆在米斯麗的《三不管邦首屆總督候選人家庭情況調查表》家庭成員表丈夫一欄上添了他的名字是真的,其餘的那不用說,就是造假,

這也許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造假。

然而,麵對敵手的誣諂,米斯麗仍舊雲淡風輕,不以為然,

在她心目中,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常天才先生,就是她的丈夫,是她如假包換的真正的丈夫,羅露瑪,你這張臭臉老娘打定了!

他從華夏趕來了,他必須來,因為逃是逃不掉的,如果敢欺騙哪怕這不是國家的三不管聯邦競選委員會,不但米斯麗要被取締候選人資格,被抓進金湯監獄,而且他也會被國際刑警通緝。

本以為他來到,向競選委員會申明一聲,承認他就是米小姐的丈夫,並有夫妻之實就夠了,當初米姐姐就是這樣告知他的。

可沒想到的是,競選委員會調查局的專家竟抽了他的血,結果來個親子鑒定,

而對於米斯麗肚子中的孩子的鑒定隻需要采集母親的血液。

鑒定結果更讓他大驚失色,孩子與其父親母親的位點吻合,親權指數大於99.99%,已證明他們之間的血緣親子關係。

對於陸非這簡直如晴天霹靂,頓感一棒子砸到了腦門子上!

這個結論讓他不能理解,更無法承認,但對競選委員會他必須咬著牙承認。

在他心中認為這絕對是一種巧合,是百萬分之一的偶然,他與大胡子絕對的是前世,今生,來生都要基因相同,DNA也會99.99%的位點吻合,該殺的大胡子,老子上輩子欠你的!

就這麽一直等到全民公投,米斯麗扶遙直上,奪下了聯邦總督寶座。

到此,他應當說功德圓滿,助米姐姐競選成功,也該打道回府了。

更加上元旦過後,華夏春節馬上就到,為歡度傳統的節日他也應當回家了。

晚上,陸非就把他的想法同總督老婆說了,

想到一定會遭到拒絕,沒想到她一笑對他說道:

“我看,你也應當回去了,在那邊有你的老婆和孩子,有你的親人和朋友,我要再把你留下,豈不是太自私了嗎?不過,再有三個月,咱們的孩子就出生了,到那時希望你在我身邊,看看孩子,好嗎?”

米姐姐說到這裏時,臉上悚地閃過一絲哀戚,但極快地恢複了平靜。

“好,我來。”他答應道,

如果不這樣答應,那不也是一種自私嗎?

“還有,你在臨走之前到大胡子律師那去一趟,他有一件東西要交給你,千萬不要忘了,因為他也要離開這裏了。”

大胡子也要走了?

這有點讓陸非意外,三個月後米姐姐要生孩子,那孩子不就是他的嗎?

“老婆,大胡子走了,三個月後他不來嗎?”

陸非這句話說得十分混帳,你該走走你的,老婆不是沒幹涉嗎?你還管人家大胡子幹個錘子?

可是卻聽總督老婆回答他道:

“胡子哥這一走,也許跟我有關係,這個我不用說你已經清楚。他早就想離開這裏了,當初他是投奔金伯利.伍德來的,當然伍德領主也給了他很大的幫助,讓他在這劉山姆站住了腳。現在他去意已決,原因還有他的一個雅利安族人親戚,一位海上走私的富豪前不久葬身海底了,這位伍德家族的親戚丟下一位漂亮的老婆,那位老婆讓毛.伍德過去,要嫁給他。情況就是這樣,別的我也不知道了。”

原來如此,

第二日,總督老婆就讓陸非快去找毛.五德,因為律師這次要走得很急,

陸非來到律師事務所時,大胡子還在睡覺,陸非在辦公間等了很久,才見到毛.五德律師從臥室走出來,一路打著哈欠,

“是米小姐讓我來的,”陸非說道。

“知道,知道,”大胡子說著,拉開了一個抽屜,從中取出一個布麵A4紙大小的小包來,“就是它了。”

陸非接過那個布包,見那白麻布麵料的包皮上,以湘繡手法繪出一幅圖案,一個大頭娃娃懷抱一條金色鯉魚,

再看這隻布包的開口處,可是用針線密密縫著的,在上麵彩繡著一行字:

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打開!

這麽神秘?

為什麽不能隨便打開?這裏麵有著什麽秘密?莫不是一件潘多拉魔盒?

陸非是遵照米姐姐的指示來取這件東西的,收到後他沒有說什麽,便離開了大胡子。

正要走出門口,便聽得律師問了一句:

“你不問問這件禮物是她還是我送予你的嗎?”

對啊,這個問題很重要的,不然會一直迷茫下去,便開口問道:

“能告訴我,是誰?”

可能問得晚了,大胡子沒理他,直接進了他的臥室,

接著在裏麵響起了強烈的哈欠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