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急著說道;“不行,你不能走!你是大領導,愛民如子,現在人民群眾有了困難,你咋能直接就走了不管我?”

羅明的眉頭一挑:“你倒是挺能說的,到底咋了?”

我說:“這事兒說來話長,不如我請你吃飯慢慢說吧。”

“不。你就這麽說吧。”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很排斥我。

說就說,我就站在那邊把事情說了,他的臉色越來越差勁,最後已經和鍋底一樣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是師範生,將來是教書育人的,咋能說謊話呢,她現在害得我們每天提心吊膽的,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來找你的。”

羅明說:“可是我現在離婚了,和她也沒關係,也管不了她。這事兒我看你最好還是報警,讓她們解決問題吧。”他說完轉身就走。

“可是我們又沒有證據,怎麽報警啊?”我伸手攔住羅明。

他完全不聽我的,繼續往前走:“這就是你的問題了,這位同誌,你就不要和我磨了,我和這個女人真的不想接觸了。我看你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我站在那邊喊道:“你這人咋這樣不負責任的!要是我女兒出了什麽事,我就跑到這裏天天找你的麻煩!你也算是當官的嗎,竟然這麽冷漠自私!”

幾個和他一起的人一起嗬斥我。

羅明回頭看著我,眼中有厭煩和惱怒。

我也咬著嘴唇瞪著他,不解決問題就沒完!我估計在他的眼裏一定是蠻不講理,和我看我媽的樣子也差不多了。

最後他無奈的走到了我的麵前:“你到底想要咋地?”

“我想讓你告訴我關於她的一些事,兵書上麵都寫著呢,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要和她鬥下去,這一招是要有的。”

羅明從鼻子裏麵哼了一聲;“你倒是挺會拽詞的,帶本子了嗎?”他從襯衫的領口拔出來了一直灰色的碳素筆。

“沒有,我出來的著急,啥也沒帶。”

他拉過我的手來在我的手心上麵寫上了一個地址,字跡很遒勁有力。

我疑惑的看著他:“這是啥地方?”

“這個人是她的一個阿姨,逢年過節,她都要和我去看這個女人,我看她在乎這個人的,也許你和她說一說,勸說一下,不要讓她發瘋了。”

“好,我這去找她,謝謝你!”我對他說完就要走。

羅明突然拉住我,冷冷的說:“我希望是最後一次,我不希望再見到你,也不想再牽扯上和她有關的人,不然你也知道騷擾政府工作人員的後果吧。”

這家夥還真是又冷血又討厭,當下對他一笑:“知道了,謝謝你,這位老同誌,我祝你長命百歲!”

他的臉色一變,我直接就走了,老封建老古董未老先衰的家夥。

我拿著這個地址一邊問一邊找過去。正在找呢,突然見到了街道上麵的一個牌子。

那是少年宮的二樓的一個教室,那裏正在招收武術學員。

我突然心裏一動。然後就走進去了。

我前世就是總挨打,那時候的婆婆,二哥,我媽,於洪才,動不動就打我,幾乎沒有一天身上沒有傷的。

這一世雖然欺負我的人已經少了很多,可是也有過幾次危險,差點被殺,孩子也要被人奪走了,我要強大起來,反正我現在不缺錢,想學什麽就學什麽。

工作人員還以為我是給自己的孩子報名的,聽到我是自己學,都很吃驚。

“姑娘,對麵是教拉丁舞的,不如你就去那邊吧。”

我直接把錢拿出來了:“我不學習舞蹈,我就學武術。”

那個老師為難的說:“可是你的年紀太大了,拉筋什麽的也不行了,我看你不如學學散打。成年人學得快。”

“好,我就學散打,是在這裏學嗎?”

我幹脆利落的報了名,除了學習散打,我看到四樓還有一個學習拳擊的,我也去報名了。我就不信我學不出來一點本事了。

兩門都是一個星期兩節課,我選擇了工作日的中午,那個時候的人少,可以好好學習。

從這邊報名完了,我才按著那個地址找了過去,在路上還買了一些蘋果和牛奶。

那是一個很偏僻的小區,看樣子生活條件都不怎麽樣。

看來省城也有一些經濟條件不太好的人家。我按著地址走到了平房門口,正要竅門,正好門開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穿著運動服出來倒爐灰,她見到我站在門口嚇了一跳。

“姑娘,你找誰?”

“我是嚴娟的朋友,阿姨,我來看看你。”我笑的一定很無害。

女人先是一愣,然後驚喜的拉住我:“你認識娟娟?來,快點進來,我還納悶呢,為啥她這麽久不來了呢?”

“她最近有點事兒。您還好吧阿姨?”

“好著呢!就是想著她。”她對我很熱情,引著我進了門。

她家幾乎沒什麽值錢的家具,倒是挺幹淨的,她讓我坐在了有些破舊的沙發上,還給了我端來了一些花生和糖果。

我和她談了一會,就把嚴娟的底細打聽的差不多了。

女人道:“這丫頭其實樣樣都好,就是心裏的那一道坎過不去!她爸就是被一個村裏來的勾引走的,後來她自己的對象也是一樣,和一個村裏來的女人在一起,把她也給甩了。母女倆都是一樣的命運,你說她能不恨?我咋勸也不好使。”

“其實這裏麵也有誤會,並不是這樣的。”

“我也是這麽說,可是我一勸她就生氣。我說你再繼續下去,你的婚姻都不會幸福的。她也不聽。”

我點點頭:“可不是嘛。”

女人很溫柔,言語也很實在:“羅明多好啊,那麽大的官兒都不嫌棄這裏髒亂差的,來了就主動幹活,送東西送物的,這樣的人,娟兒要不好好珍惜就真的是太傻了。總不能因為一個賤人就把自己的幸福給扔了啊!”她還不知道嚴娟已經離婚了。

我的指甲已經要嵌入我的肉裏麵了,她說的那個賤人就是我。我真的太冤枉了,高天生並不是我搶過來的,可是這事情是解釋不清楚的。

聽她一直說著羅明的好,我倒是有些不屑,冷冰冰又自私的家夥有啥了不起的。

她看了一眼手表:“唉,這都這個點了,我給你做飯吧。”

我急忙說:“不用了阿姨,我還有事兒呢,下次我在來看你。”

“也好。”女人送我出去,問我啥時候嚴娟能來:“我一個人在這裏孤零零的,不是她的話,我都要熬不下去了。”

我笑了笑:“過幾天她一準兒就來了。您先不要告訴她,她不讓我過來呢!”

“我懂!”女人急忙點頭:“她自尊心重,不樂意讓外人知道有這麽一個阿姨在這裏。光憑她告訴你這件事,就知道你是一個好人。”

我苦笑一聲,真是沒辦法說實話。

回去的路上,我心情很複雜,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也有這麽悲哀的往事,可是也不能因為這個就把我的閨女給搶走了,我要教訓她一頓才行!

回去的時候天都黑了,大哥他們很擔心,見我進門換鞋,全都迎了上來。

“你去哪裏了!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出點事咋辦?”

“大哥別擔心,我沒事兒啊,我不是有地圖嗎,再說我還可以問啊。”

“那事情咋樣了?”

“嗯,有點進展,不過現在也沒法和你說,再看看吧。”

大哥歎道:“人家畢竟是當官的,咋能和我們說啥呢。上次也是好說歹說,幾乎強硬的架上車子的。”

我突然想到羅明那張黑鍋底的臉,被我們兄妹倆人一頓糾纏,他一定很生氣。

“巧兒你想啥呢,一直在笑。”

“沒啥,我去看看孩子。”

囡囡在裏麵睡的正香,小手握在一起,很是可愛。

這時候鄧春鳳從廚房探頭說:“吃飯了!”

我們洗洗手去吃飯,大哥告訴我,明天去看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