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斌又說:“我的能力有限,在那邊能幫你的也不多,可是有幾個同學,我打聽著都在那邊的局子裏上班呢,我已經和他們打了招呼了,你要是有點什麽事,也不至於麻了爪子。”

他說著遞給我一張紙,上麵寫著幾個人的名字和電話。

我拿著它看著馬斌:“謝謝你,你總是這樣幫我!”

馬斌笑道:“客氣啥!咱們是警民魚水情。隻是這事兒我不太敢讓白竹知道,你不要說出去。”

我笑了起來,眼淚卻又掉下來了。

馬斌低著頭用筷子攪合著裏麵菜蔬:“你有時間回來看看我們,有啥事兒告訴我。”

“嗯。你和白竹也好好的。”

馬斌答應了,一直給我夾菜,讓我多多的吃:“人家生了孩子都胖,你咋反而瘦了?”

“這是幸運,省的減肥了。”

“巧兒,其實你和天生在好好說說,興許可以和好。”

我笑道:“你的話我都懂,要是有緣分的話,會在一起的。”

吃完了飯,在門口直接就分別了,他看著我說:“巧兒!你保重啊,我走了。”他說完就轉身大踏步的走了。

馬斌的話不多,可是每次都是真的幫我。

出發的那天,大哥的車子在下麵等我們,我和鄧春鳳拿著行李抱著孩子走過去,臨走前,我又回頭看了看我住的房子,天生工作的醫院,還有以前賣菜的攤子的位置,心裏很是複雜。

“巧兒,你想啥呢?”大哥道。

“沒啥。”我們上了車,車子飛快的開出去,帶走了我的不舍,離開我奮鬥了三年多的地方。

省城我來過了幾次了,但是發展的速度還是讓我驚訝萬分,大樓瞬間就拔地而起了一樣。鄧春鳳更是眼睛都直了:“我真是想也沒想到竟然可以去這麽大的地方!”

大哥笑道:“我們生活在這裏的都覺得不習慣呢。”

我還是第一次去大哥和大嫂在省城的家,七十多平米,三樓,很整齊幹淨。

裏麵的裝潢都是前任房主留下來的有點土氣,但是他們也沒時間弄。

斌斌撲過來叫我,小家夥竄起了一大截來,他笑嘻嘻的親她的臉頰。

鄧春鳳這時候說:“我去做飯吧!”

“不用了,我都做好了。”大嫂拉住了她。

她出發前就做了一些簡單的飯菜,熱了一下,我們就開始吃了,鄧春鳳想要拿著飯碗去廚房吃,被我們按住了。

“你就在這裏吃,客氣啥!”

鄧春鳳道:“我知道了,你們比我家裏人對我還好。”她說著就哭了。

大嫂說:“這有啥的!咱們以後就一起住了。”

吃了飯,鄧春鳳幫我們刷碗去,我們幾個商量著買房子的事。

大哥道:“我這兩天有點忙,等周末在去看,巧兒你啥時候入學?”

“九月份,我想把孩子放在這裏,畢竟不太方便。”

我的奶一直不多,用盡了方法下奶,可是遭了很多罪也沒效果,最後來幹脆就斷了,直接喂奶粉,所以倒是也不用擔心她吃飯的事了。

大哥說:“鄧春鳳就在我們家吧,正好照顧倆孩子,一個月給她一百塊。”

“行。你班上要是有合適的男的,給她介紹個對象。”我笑道。

“沒問題。”大哥笑著說。

正說著呢,門外有敲門聲。

不久大嫂拿著一封信回來了:“真是奇怪,誰給我們送信了?”

我拿過來一看,上麵的文字娟秀清麗,心裏便有點不好的預感,打開來一看,果然是嚴娟的,她上麵寫著四個字:小心孩子。

我把信紙捏住了,咬著牙說:“她竟然已經知道我們的住址了!”

大哥和大嫂開始慌了起來:“這是咋回事?她要對孩子下手啊!”

“她雖然離婚了,可是她父親畢竟還有權勢,加上她本人又這麽有耐心,估計一直盯著我們呢。現在我們這邊有兩個孩子,她想要動手的話,真是防不勝防啊!”

“這個惡毒的女人!”大哥氣的把這個信紙抓過來要撕碎了,被我攔住了。

“咱們留著,這些都是證據,以後一起算賬!”

“也好!”大哥把那一張紙扔到了桌子上麵去了。

本以為她會繼續觀察一段時間才動手,誰知道第二天就出事了。

鄧春鳳和我抱著孩子出去認識了我們住的小區,中途,我出去附近的一個公園的公廁,她在外麵等我。

我剛收拾好了要出來,就聽了外麵鄧春鳳的驚呼聲:“巧兒,你快點來啊!”

我急忙飛快的跑出去,隻見一個穿著破爛的像是乞丐一樣的男人,正在撕扯著囡囡的棉被,鄧春鳳死死的抱著孩子,大聲的喊叫著。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趕忙跑過去和她一起搶奪。

我對著周圍大聲的喊道:“搶孩子了!救命啊!”

乞丐也不著急,笑嘻嘻的拉著,他的力氣超大。打人卻是毫不含糊,不多時就把鄧春鳳給打的臉都腫了,還用力的掰著她的手指頭,鄧春鳳是一個倔強的,都這樣了還是不鬆手。

男人猛然踹了我的膝蓋一腳,劈頭蓋臉的又是幾下子,我的嘴角火辣辣的疼,我整個人都跪在了身邊的草叢上麵。

他又去抓鄧春鳳的頭發,鄧春鳳被拽的撲倒在地上,可是她就像一隻小母獸,死死的把囡囡抱在懷裏麵。

“我不給,死也不給!”

我也沒命的跑過去,狠狠的踢了一腳在他的雙腿之間,這人疼的啊啊的叫喚起來。

我和鄧春鳳護住了孩子,大聲的喊叫著,這個家夥,看到實在搶不過,過來的人也越來越多,他就用力的推了我們兩下,然後跑出了人群。

囡囡大哭,我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抱住了她晃了晃:“沒事的寶寶,沒事了。”

雖然外麵保衛科的人很快就把他抓了,可是這個乞丐腦子也不清楚,還是一個啞巴,據說也就隻能拘留個十天八天的。

鄧春鳳氣的哭道:“這叫什麽事啊!差點把孩子搶走了,竟然就這樣算了?”

我冷笑道:“真行啊嚴娟,竟然想到用這樣的辦法禍害我們。剛來省城第二天就給了我一個下馬威!”

回到家和大嫂說了,大嫂頓時很緊張:“這可咋辦,她一直在暗處,要是一個不留神,她就能把這個孩子整死的!”

大哥蹭的站起來:“我現在去揍她!”

“不用了。沒證據是她隻是的,到時候她反咬你一口咋辦?說不定她還等著你過去呢。”

“難道就這麽算了?”

我想了想說:“你們幫我看著孩子,暫時不要出去了,我先去找一趟羅明。”

“他們已經離婚了,他不見得會管這件事。”

“我現在對嚴娟知道的還是太少,要戰勝她,就要先了解她。”我穿好了衣服,拿起了包走出去了。

一路上我的胸腔都燃燒著一團火,該死的嚴娟,你不就是想和我鬥嗎?我就和你鬥到底!

羅明工作的地方是在政府部門,根本進不去,我隻能在外麵等著。

我上次太著急了,都忘了問大哥到底是用什麽辦法把他弄來的,一定是相當費勁了。

等到腿麻了,我才看到他和幾個同事走了出來,都是一樣的裝束,很嚴肅的神情。

眼看著他們要上車走了,我急忙喊了一聲:“羅明!”

這一嗓子聲音太大,幾個人全都一起看過來。

他是大領導,直接喊他的名字,讓他們很震驚。

羅明皺眉看著我,然後走過來了,他的神情很冷淡:“是你啊,有事兒?”

“是的!有關於嚴娟……”

“我和她已經不在一起了,你要有事自己去找她。”他說完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