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了她楊白蘭,羅明就把請柬撕了。

我撇撇嘴:“你可真行,都人到中年了,做的事情還這麽幼稚。”

羅明笑了笑:“其實撕完了我就後悔了,可是你也看到了,我父母不會去,我這樣也去不成,隻要她不知道就行了。”

我說道:“我擔心楊白蘭這樣的智商和能力恐怕隻會被沈寒墨整死。”

“不,沈寒墨隻會用她來惡心我,弄死到不至於。”羅明揉著自己的額頭:“一樣的姐妹倆,怎麽會差距這麽大!”

我的手按住了他的脖子:“你要隻還想著她姐的好,我就不嫁給你了。”

“我隻是緬懷,別那麽小氣,不過我喜歡。”他笑著拉住我的手腕。

我笑著說道:“那你啥時候告訴你爹媽你要辭職的事?”

他搖頭:“再等等吧,其實我想著,就算是要走,我也要想好了怎麽對付他再走。我不可能這樣輕鬆的讓沈寒墨踩著我上去。也不想讓人以為我是打不過他,所以才退出的。”

“你就是打不過他,經過這次事故你真的怕了吧。”

羅明笑了起來:“是,我當時真的很怕,我出車禍的時候想的都是你,我若是死了你怎麽活下去?所以我硬挺著活下來了。”

我哼了一聲:“沒關係,我可以找別人嫁了,地球上誰離開誰活不了?”

“可是越吃越胖,不會有人喜歡你的。”

“呸,那個沈寒墨還要追我呢,就是我看不上他。就是最近腰粗了一些。”

羅明靠在了輪椅背上,笑的格外開懷。

其實我也是奇怪,明明沈寒墨比羅明官位高,長的也更帥,可是不管我還是楊白蘭,喜歡的都是他,還真是納悶。

“怎麽才能對付他?真是傷腦筋。還是我根本不成啊?”

我俯下身認真看著他:“要是我有辦法對付他,你怎麽謝謝我?”

他看著我的眼睛,半晌笑道:“後宮不得幹政。”

我忍不住一笑,掐住他的耳朵;“你還真當你自己皇帝嗎?”

他笑著拉住我的手:“愛妃你說,到底什麽辦法?”

我笑著說:“我說什麽你都信嗎?”

羅明想了想,點頭道:“我相信。”

“那好。你把省城的那個地鐵工程監督權利讓給沈寒墨,但是不能直接讓,要和他爭奪一番之後,無可奈何的讓他,讓他大包大攬,最好把這個事情做得聲勢浩大,越大越好。”

羅明皺眉道:“這個是大工程,你可知道一旦要是他接手成功了,下一步他在京城可就……”

“你到底信不信我啊?”我笑著看著他。

“你這麽有自信,到底是為什麽?”

“你隻管辦就是了,到時候你自然知道。嗯,從現在開始,等兩個月後,你就能看到結果了。一定會高興的很。”我笑著說。

羅明答應了:“我知道不會害我,按著你說的辦,我想你一定想到辦法了。”頓了頓他又低聲對我說:“愛妃,今晚上你就侍寢吧,別讓我等太久了。”

我看了看他的打著石膏的雙腿平,撇嘴說道:“你還是算了吧。回頭直接把腿給弄壞了,你娘不得吃了我。”

他笑著點點頭,我扶著他睡在了**,就睡在了他對麵的沙發上麵。

他白天睡得多,一直有一搭無一搭的和我聊天,我強打著精神配置額,一直到十二點多他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估計他爹媽都不知道他兒子多風趣幽默。

不過他們都看出來羅明挺高興,對我的態度也是好了幾分。

比如周末大家吃早飯的時候羅母還給我夾了一根油條,我簡直受寵若驚,想不到我還有被她喜歡的一天。

羅父道:“今天是楊白蘭辦婚事的日子,巧珍,你代替我們去一次吧。我們家一個人也沒有,也不是那麽回事。把那個禮物給她。芬。”

羅母答應著起身,拿給我一個盒子,告訴我裏麵是一條白金項鏈,沉甸甸的,我打開看了看,上麵還有一顆鑽石的吊墜,當真是一份厚禮。

“之前羅明結婚,人家給的禮物厚的很,不能不還這一份人情。”

我點點頭把盒子收起來了,想到上次和他結婚的是嚴娟,心情有些複雜。

羅母道:“你什麽時候回去啊?你們倆的戶口什麽的都在省城,要結婚的話,隻能過去吧。把這個事情了了。”

“著什麽急啊?你兒子現在還瘸著呢!”羅父瞪了一眼老婆。

“你不急?你兒子過了年多大歲數了?你不想死之前抱孫子了?”

羅明道:“巧兒參加完婚禮就回去吧,我的腿方便也就過去,直接在那邊結婚了。”

“那也行,你抓緊時間啊,今年必須把這個婚事搞定。巧珍,你去了那邊把禮物給了直接就走人,不用留的時間太長,省的人家說我們羅家太弱了,這樣的事情都能忍下去!”羅母的語氣越來越煩躁。

羅父按住她的胳膊,不讓她說話了。

我答應了,她吃完了飯就上樓去生氣,五嫂收拾碗筷。

我換了衣服去隨禮,羅明看著我選了一套淡黃色的外套,非常的讚賞。

“這個不錯。顯瘦。”

我翻了他一眼:“是你爸爸送我的,說是上海那邊的,你出去一下,我要換衣服。”

羅明推著輪椅出去了,我把身上的衣服換掉,換內衣穿小衫,誰知道一轉身,發現這家夥已經賊兮兮的回來了,在門口看著我,眼神閃亮。

不用說,剛才我已經被看光了。

我無奈道:“你竟然敢偷窺?”

“我的女人我看看都不成?”

“羅明,從我們和好之後,你越來越流氓了嗎你知道嗎?”

羅明笑著說:“我知道你一會要有一場硬仗要打,我讓你心情輕鬆一下。”

我歎了口氣,太陽穴隱隱脹痛。

從前世到重生,參加了無數婚禮,從來沒像自己要參加的這一場一樣,如此的別扭,渾身不舒服。

我從羅家的車上下來,先見到了一地的鞭炮紙屑。

服務生引我進入會場,很多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我頓時就如同鋒芒在背。

看什麽看,老娘不好看麽?我大步的走進去了。

禮堂很大,一張張的大圓桌子旁邊坐滿了人,大家都是認識的,全都在那邊低聲聊天,桌上放著的花生糖茶,一個動的都沒有。見到我來了,都在低聲的議論,我的身份,羅家人和沈家人的事情都不是秘密,當然會被人說了。

我掃了一圈,這些人穿的相當的時尚,有的拿到二十一世紀都是流行的,已經有人用上了大哥大,果然是厲害。

很多人都聚在一起拍照片,我一個人坐在了角落的席位上,其實有點孤單。

楊家和羅家關係不錯,所以他們很是關照我,時不時過來一個給我倒點茶水打個招呼的。

楊老在主賓席,身邊很多人圍著也過不來,隻是遠遠的對我點點頭。

我沒見到新郎新娘,估計是時間不到呢。

這時候一個女人匆匆的往外麵走過去,穿米色外套,長靴子很長,非常的時尚。

是田甜!見到她來了,我急忙過去打招呼:“你也來了?”

田甜嚇了一跳,眼神明顯慌張:“嗯,羅明好了嗎?”

“不疼了,就是打石膏的地方癢癢得很。加上不運動,胖了不少。”

田甜猶豫了一下,然後道:“我沒能守在他的身邊,讓他家人失望了。可是也正因為這個,你們才能在一起的。我…我還有點要緊事,我先…”

我抓住了手腕:“你等一下,我想知道,關於他的車禍……”

“是意外,你不要多想,和姓沈的沒關係。”

我還沒問她關於沈寒墨的的事,她竟然就這麽說了,果然是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