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兆和江渭呈的猜測幾乎已經接近了真相,但是他們很顯然低估了衛乘殷作為一個變態的心理。

所以當白色的丁字褲、黑色皮質項圈、還有兩幅鐵質的手銬腳銬被送來的時候,俞兆和江渭呈都傻眼了。

東西隻有一份,說明隻有一個人需要穿上這些東西。

俞兆捧著肚子坐在**,麵色冷峻,恨不得把從後麵走進來的那個人掐死在手心裏。

衛乘殷拍著掌從門口走進來,看見俞兆一身浴袍的裝扮,眼底劃過一絲驚豔。

不管在什麽時候他看見俞兆,這個人總能夠給他不同的驚喜,普通的浴袍也能被他穿的與眾不同。

衛乘殷笑著收回自己的視線,對上了一旁穿得一絲不苟的江渭呈的視線。

對方的眼神冷得像是冰,如果能夠化作實質的話,想必他已經被江渭呈的眼神給殺死了。

“不知道兩位在我這裏過得怎麽樣呢?”衛乘殷自顧自地坐到小茶幾旁邊的沙發上,端起俞兆為江渭呈泡的還沒有喝過一口溫度剛剛好的烏龍茶,細細地抿了一口,讚賞地點了點頭。

“俞兆泡茶真是一絕,不過衛某的度假山莊在B市也是一絕。不少人為了能夠來這裏住上一晚上,搶破了頭要給我送禮。”說著衛乘殷仰頭將那一杯茶色的水一飲而光,“衛某一直也很想邀請俞總和江總來小山莊一敘,可算是完成了一個心願。”

“難道不是你沒經過我們的同意就將我們擄到這裏來了嗎?這種行為不能算是邀請,這就是小人的作為。”

俞兆冷笑,將浴袍的帶子又係得緊了一些,反而將他凸起的肚子包了起來尤為明顯。

衛乘殷的視線暗了暗,有什麽蟄伏在暗處的東西被他輕輕撥動了。

他還沒有玩過孕夫呢?如果季南岐真的不打算要這兩個人的話,他倒是不介意玩一玩俞兆這個大美人,畢竟他也惦記了很久了。

俞兆被他的視線看得不舒服,皺了皺眉尋找依靠似地往江謂呈的身邊挪了挪,手指勾住了江謂呈左手的小指。

衛乘殷不想看這兩個人在自己麵前上演伉儷情深,吩咐人將那些東西放到**,又指了指俞兆。

“看見那些東西了嗎?是我為你準備的,自己乖乖地戴上我就不會為難你們兩個。”

俞兆紅著臉咬著下唇,漂亮的眼睛瞪了起來,無聲地指責著衛乘殷。

他一副沒所謂的樣子。聳了聳肩,“別這麽盯著我,我會硬的。”

衛乘殷用手指挑起床角那條白色的丁字褲,中間那條白色的細線在俞兆麵前晃悠,他耳垂紅得幾乎透明能夠看清楚上麵淡青色的血管。

衛乘殷覺得好笑,又把那條丁字褲往俞兆麵前移了移。

“俞總對這個感興趣?”衛乘殷將那條丁字褲扔到俞兆麵前的被子上,“換上吧,一個小時之後會有人來帶你們去另外一個地方。俞總和江總在我這裏好吃好喝了這麽久,難道不應該為我貢獻點什麽嗎?”

說完,衛乘殷轉身向門口走去。

他左腳剛踏過那條門檻線,驟然頓住了,又後退了幾步出現在俞兆和江渭呈的視線裏,“哦,對了,那些東西是一定要穿的,不然到時候那些保鏢就會動手替你穿上。”

房間裏站著兩個保鏢,衛乘殷離開之後那兩人就站在兩張床的對麵,一人盯著江渭呈一人盯著俞兆。

見俞兆無動於衷,其中一人麵無表情地拿起那條丁字褲,就好像隨便從地上撿起一個垃圾袋一般,直直地遞到俞兆的麵前。

好像俞兆如果不接過那條丁字褲的話,他就會馬上動手解開他浴袍的帶子。

俞兆羞愧難當,在保鏢耐心即將耗盡的時候,伸手接過了一條重量輕到幾乎可以不計算的丁字褲,用手將它揉成一團攥在手心裏起身往浴室裏走去。

衛乘殷並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時間傷春悲秋,俞兆換號褲子從浴室裏出來,就被保鏢架著套上了皮質項圈和手銬腳銬,然後從頭上套進了一條白色的紗織長裙。

衛乘殷在小木屋看見俞兆這幅打扮的第一秒,就很想將他壓在身下摩擦。

俞兆在很大程度上,激發了他身體很多沒有被自己發掘出來的癖好。

所有的東西整理完之後,距離衛乘殷給他們的時間很近了。

兩位保鏢守在俞兆和江渭呈的身邊,與兩人隻隔了一步的距離。

俞兆手上腳上都帶著銬鏈,每邁出一步都很艱難。鐵鏈拖在地上發出拖拖拉拉的金屬撞擊聲,他的手有些費力地抬了抬,托住腹底。

除了別墅大門,兩人眼前就被蒙上了黑布。視覺在這一瞬間被剝奪,聽覺和味覺反而被放大了許多。

俞兆聞到了強烈的酒精的氣味,還有帶著水汽的陰冷和潮濕的味道,想起江渭呈那天的推論,俞兆大概能夠猜測到他們被帶進了別墅前那個酒窖裏。

緊接著就是鐵鏈和金屬摩擦的聲音,還有生了鏽的門被打開發出的聲音。

身邊的腳步聲減少,俞兆向旁側一摸才發現江渭呈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他分開了。

他被身後的保鏢推進了一個小空間裏,光著腳踩上柔軟的毛毯,手上垂著的鐵鏈摩擦力變大,他有些費力地往前走了一步,然後膝蓋窩被人狠狠一撞,當下腿就軟了這個個人跪坐在毛毯上。

俞兆伸手摸向四周,是一根一根的金屬圓柱,每一根之間的間距很小,俞兆用手試探了一下,看看能夠讓手伸出去。

他被關在了一個籠子裏。

俞兆想著,將手收了回去。

那麽江渭呈會被放到什麽地方去?

他被關在籠子裏麵就說明他會成為一會的展示品,那江渭呈呢?難道在隔壁的籠子裏麵嗎?

俞兆有些出神地想著,發出聲音叫了江渭呈一聲,沒有得到回應。

甚至周圍都再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他好像被一個人關在了酒窖裏的籠子裏。

未知的恐懼和黑暗讓他的心沉了沉,他不安地抱住了自己的肚子,小聲地安慰著在裏麵不安翻動著的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