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太子便成了監國。

立馬有人上書道:三皇子、四皇子和九皇子都已年長,需封為親王前去就蕃。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少人慌亂,其中包括這三位皇子的母親。

皇貴妃讓萬俟殤和祁雲暖趕緊進宮,兩人到了椒蔌宮後,皇貴妃直接對萬俟殤道:“雖然皇子們長大了都會就蕃,但是母妃真的舍不得你離開!”

“母妃,其實就蕃並沒有什麽不好,京中將要變天,不是久留之地,兒臣希望母妃能同我們一道兒前往藩地!”萬俟殤道。

“雲暖,你認為呢?”皇貴妃見祁雲暖在那兒不語,便問。

“殤的意見便是我的意見!”祁雲暖道。

皇貴妃微微一笑,很是滿意這個回答。

“我知道你為了我好,不過我在這皇宮生活了這麽多年,已經習慣了,實在不願換一個地方。既然你們覺得京城已經不安全,那就早日去就蕃吧,就蕃的地方選好了嗎?”皇貴妃問。

“還沒選擇,雲暖喜歡哪個地方?”萬俟殤問。

“我喜歡西南地方,那裏有很多水果,風景也好,一年四季都是綠色!”祁雲暖道。

“好,咱們就選擇西南州!”萬俟殤笑道。

剛回到九王府,璋華公主就等在那兒,看到祁雲暖回來,連忙問:“你們真的打算去就蕃?”

“當然,而且我希望母親同我們一起去!”祁雲暖道。

“外麵哪裏有京城好!”璋華公主道:“雲暖,你也別走了,就在京城陪我……”

祁雲暖打斷璋華公主的話:“母親,我已經嫁與萬俟殤為妻,他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璋華公主歎了一口氣道:“是我糊塗了,看著你們夫妻倆感情這麽好,我很欣慰。不過我不會離開京城,我從小就生活在這裏,實在沒力氣去適應另一個環境了!”

“可是母親,京城已經不安全了!”祁雲暖急道。

“孩子,隻要你好就行了,母親在這裏生活了這麽多年,離不開了!”璋華公主道。

祁雲暖見無法勸動璋華公主,便就此作罷,萬俟殤安慰她道:“我會多留一些親衛在京城保護母妃和母親!”

祁雲暖抱著他:“謝謝你!”

太子監國後,皇後娘娘以皇上身體不佳,不宜打擾的理由不允許其他人麵見皇上,所以自從皇上病倒後,萬俟殤就再也沒見過皇上。

“殤,你說父皇是不是被皇後娘娘和太子控製住了!”祁雲暖提出自己的猜測。

“應該是,不然也不會不準我們這些皇子前去探望。”萬俟殤淡淡道,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

“看你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看來早有應對之法了!”

萬俟殤笑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將你置於危險境界!”

太子召幾位皇子商量就蕃之事,太子做的比較厚道的事是讓幾位皇子自己挑選地方。其他皇子還在晃神間,萬俟殤已經選好了就蕃屬地,西南州。

“九弟,西南州濕熱,那裏民風野蠻,你真的要選這麽一塊兒地方?”太子對萬俟殤還是比較有好感的,畢竟最與他無衝突的就是萬俟殤了。

“我與雲暖都選擇這塊地方!”萬俟殤道,若是他沒去過盆月國,他肯定不會選擇這麽一塊兒地方。西南州靠近盆月國,那裏有雲暖喜歡的水果,有四季花開。

四皇子萬俟殤挑了相鄰西南州的一塊兒地方——安水州,最後是三皇子挑選地方,他選擇一塊兒離京城不遠不近的地方。

離開京城的時候,四皇子選擇同萬俟殤一道兒走,送行的人浩浩****的,璋華公主一邊哭一邊對祁雲暖揮手,搞得跟生離死別一般。

西南州離京城大約有半個月的路程,祁雲暖坐在豪華馬車上,外麵萬俟殤和萬俟肆騎著馬。萬俟肆跟他倆基本沒什麽交流,隻是在旁邊看著他倆。對祁雲暖而言,這種在旁邊默默的觀察讓她更毛骨悚然,好不容易到達與萬俟肆分別的時日,祁雲暖這才放下一顆心。

來到西南州,祁雲暖過上了非常悠閑的生活,這裏不需要她去應酬,一切都交給了萬俟殤。

“雲暖,我們成為夫妻這麽久,還未圓過房!”有一天萬俟殤在祁雲暖心情很好的時候,提出了這個問題。

“所以了?”祁雲暖眯著眼睛看著他。

“可不可以,讓我們做一回真正的夫妻!”萬俟殤這句話幾乎是哀求的說出來,聽得祁雲暖真是心酸。

“父皇不是賞了你不少美人嗎?”祁雲暖道。

“我絕對碰都沒碰她們一下!”萬俟殤差點就又要指天發誓了。

“嗯,我知道了!”祁雲暖點了點頭,不在意道。

“就這樣?”

“不然還要哪樣?”

“雲暖,我對你是真心的,而且那些美人我真的碰也沒碰,全丟在京城。”萬俟殤認真道。

“殤,你真是暴殄天物,父皇賜的美人你就這麽浪費了?”

“祁雲暖!”萬俟殤急了。

祁雲暖笑了笑:“同你開玩笑的!”說著抱住萬俟殤,在他耳邊輕輕說:“殤,我願意同你圓房!”

萬俟殤大喜,環住祁雲暖往**抱去。

“喂喂,現在還是大白天了……”祁雲暖在他懷裏掙紮道。

“我已經等不及了……”萬俟殤將她往**一放,帷帳關起來……

第二日,祁雲暖起不了床,恨恨看著在她旁邊一臉神清氣爽的萬俟殤,憤怒道:“我知道你禽獸,可是沒想到你這麽禽獸,從白天到黑夜,一刻不停息,你想要了老娘的命呀,哎呦,我的腰呀!”

此時什麽仙子的操守,什麽王妃的尊貴,統統不要了,祁雲暖現在就想像一個潑婦一般對萬俟殤破口大罵。

此刻無論祁雲暖說什麽,萬俟殤都是一臉寵溺的看著她:“多休息下,別動怒,這樣對孩子不好!”

“噗!”祁雲暖怒了:“孩子?一晚上你就開始想要孩子了?”

萬俟殤思考片刻道:“嗯,有了孩子我得很久不能與你同房,還是先不要吧!”

“萬俟殤……”

“娘子,我在!”

“你給我,滾……”

“好嘞!”

大概躺了三天,祁雲暖才爬起來,然後又過著睡了吃吃了睡的生活,萬俟殤還想與她同房時,她堅決不答應,然後萬俟殤許了各種好處,方才得逞。

突然有一天,祁雲暖各種嘔吐,萬俟殤離開京城前尋找了不少名醫帶了過來,此刻全部打包過來給祁雲暖診脈。

“恭喜楚王,王妃是有喜了!”自從萬俟殤被封到西南州後,太子殿下登基為皇帝,他也被封為楚王。

“有喜了!”萬俟殤先是驚喜,隨後有些憂傷:“這樣雲暖不就不能和我……”

“我還能與她同房嗎?”萬俟殤問這些大夫。

其中一位最年長也是最有聲望的大夫道:“前三個月,胎兒不穩,楚王還是與王妃分房睡得好!”

萬俟殤的頭瞬間垂了下來,一旁的祁雲暖聽了,十分的開心。

大夫一走,祁雲暖就讓丫鬟仆人趕緊將房中萬俟殤的東西挪到旁邊房裏去。

“雲暖,你舍得麽?”萬俟殤像一個孩子般對這祁雲暖撒嬌道。

“為了咱們的孩子,你先忍三個月吧!”祁雲暖安慰道。

最後萬俟殤在祁雲暖的逼迫下搬到了旁邊住,不久,西南州交接的吳國發生了一件大事。

萬俟殤以前就知道吳國存在著內亂威脅,隻是後來這些小國家全部被他滅了,那些人該殺的殺該留的留,而這一次,事情的演變與以往大大不同。

每個國家都有一個核心教派,這個教派為皇室服務,幫助皇室統治百姓的信仰及思想。吳國與別的國家不同的是,他們信奉聖女教,一個純粹由女性組織的教派,隻是如今這教派勢力越來越大,儼然要超過吳國皇室。

吳國的內亂本不關萬俟殤什麽事,隻是吳國的國君送來了求救信,萬俟殤隻得理會。

這三個月裏,萬俟殤是甜蜜痛苦著,沒辦法,現在祁雲暖都不肯讓他近身了,生怕他獸性大發做出什麽失禮的事來。萬俟殤就憂鬱了,他是這麽不知輕重的人嗎?

對於這個問題,祁雲暖不假思索的對他道:“是,你就是這種人!”

媳婦不讓碰,他滿腔精力隻好用在吳國的調查中。

西南州被他統治的銅牆鐵壁,將祁雲暖放在那兒他很安心,何況祁雲暖聽說他要去吳國調查,差點就要舉旗歡送了,這真讓人憂傷。

於是可憐的萬俟殤獨自一人來到了吳國。

吳國的民風與西南州和盆月國相差不大,如他這般俊美的男人在街上受到不少騷擾。

“公子是否有婚約在身?”萬俟殤剛感歎完這裏民風彪悍、女子開放時,就有一個長得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子攔住了他的去路。他微微一皺眉道:“我已娶妻!”

“那也沒事,我們這裏不介意一夫多妻!”女子笑道。

“我介意!”萬俟殤懶得理她直接走了。

“你站住!”女子後麵大聲喝道。

萬俟殤仍舊沒停下腳步,這女子神經病呀!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聖女教的人!”女子道。

頓時路上行人紛紛停下腳步,看著萬俟殤。

萬俟殤也停下腳步,看了那女子一眼。

“怕了吧,乖乖跟老娘回去!”女子豪邁走過去道。

“你有病呀!”萬俟殤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繼續走,隻留下那女子傻了眼的愣在那兒。